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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遙死死握著那枚凹凸不平的牙牌,鋪天蓋地的恐懼好似一隻無形的手攥在心口,不敢吐出的一口氣高高懸在嗓子眼。不知幾時,折磨人的腳步聲竟停了。她意識到了什麼,倏忽一抬眸,零碎的樹葉間嵌著蠻族武士灰濛濛的布衣。宛遙狂跳的心“咯噔”一下,彷彿就此停止,腦海剎那湧出一股悲涼的絕望。頭頂傳來對方輕蔑的冷笑。□□並不曾因為她的祈禱而有片刻的凝滯,刀刃如疾風掃落葉般揚起,狠狠地朝下劈去——“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她茫然的想。電光火石之際,宛遙恍惚聞得一聲大喊,由遠而近,漸次清晰。斜裡竄出來一個瘦小的黑影,猛地撲在那蠻人身上,他人小,力氣也小,卻不知從何處得來的神力,居然真將這個粗壯的外族人撲得踉蹌了一下。突厥武士顯然有些吃驚,沒料到半道會殺出一人來,當下伸手想去拎他的衣襟,冷不防被這孩子一口咬住胳膊。他的臉生得詭異,一邊的嘴角甚至快裂到耳根處,森森的白牙露在外面,像陰間勾魂的野鬼。那一排鋒利的牙齒鐵箍一樣埋入皮肉,幾乎硬生生咬下一塊肉,鮮血直流。武士立刻疼得哇哇大叫,騰出左手拼命的打在男孩的頭上。可他的嘴似是鑲嵌進了筋骨中,任憑對方怎麼打,始終牢牢的咬著不鬆口。蠻人強勁的拳頭如金石鐵錘,很快,暗紅的顏色就從他蓬亂的頭髮裡溢位,一道一道的順著下巴淌進泥土。血液染紅了他的臉,男孩猙獰的雙目瞪得大大的,他鼻息喘著氣,嘴裡因為腦袋襲來的劇痛而發出惡鬼般的咆哮。“放開!快放開!”武士震耳的怒吼迴盪在空曠的郊外,他攤開五指卡住男孩的咽喉,試圖扭斷他的脖頸。也就是在此時,突厥武士的手沒由來的一僵,整個人如提線木偶一動不動地定在哪裡。在那之前,曾有什麼不為人覺察的響聲發出。他緩緩地,緩緩地轉過臉。背後是宛遙蒼白的面容。她握著根簪子,雙手在抖。簪身全數沒入,由於力道太大,珠花的頂端早已彎折。她的眼神和麵前的蠻人一樣驚惶,或許比之更甚,在恐懼之下不受控制地拔出簪子,不管不顧的,再一次扎入其後背的厥陰俞穴。武士轉頭的動作凝在半途,不正常的青紫從嘴唇蔓延開來,他眼睛地還看著旁邊的方向,然後死不瞑目地慢慢倒了下去。高牆似的身軀轟然傾塌,散落的殘葉應聲飄起。周圍是悄無聲息的死寂。宛遙後知後覺地鬆開手,沾了血跡的銀簪隨之“哐當”落在地上。我殺人了嗎?她在心裡空洞的自問。從小到大,對於生死,最深切的感受也不過是小時候踩死過一隻蚱蜢,哪怕下廚,從來也輪不到自己殺魚宰雞。跟著陳大夫學醫,她熟悉人體的所有死穴。打重了頭昏眼花,打偏了人事不省,一個鬧不好傷及肺腑還會致命。宛遙低頭看地上生氣全無的屍體,有一瞬呆愣和無措。“你、你怎麼樣?”她驟然回神,才想著跑過去。男孩滿臉淤青地躺在一側,汗水和血水混在面頰上,一隻眼睛腫的幾乎睜不開,艱難地張著口仰天呼吸。他目光渾濁,卻還在看著她。宛遙蹲在他身邊,手忙腳亂地止血,長久以來緊繃的神經驟然被開啟了一個缺口,眼淚忽的就湧了出來。“對不起……”男孩探出手抓了一下她的衣角,卻什麼也沒說,他氣息已經有些微弱了,宛遙一件保命的藥都沒帶,只能先抱起他放在草叢後的隱蔽之處。“對不起……”她脫下外袍,嚴實地蓋在他身上,嗓音卻難過的發顫,“我現在不能帶你一起走。”“你傷得很重,記住千萬不能睡!”“等我。”宛遙兩手在他手背用力一握,“等我!我一定會找人來救你的。”她視線朦朧的起了層霧,看著那個艱難喘氣的孩子,心中生出無限的歉疚和無能為力。可他依然很沉默,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梁華生死未卜,項桓還在苦苦支撐,折顏部叛軍的訊息必須立即送到京城,每一件都是要命的大事。宛遙努力讓自己狠下心,突然覺得這輩子做的決定加起來似乎都不及今晚的多。她扯下一根藤條,紮好裙襬,束起滿頭的青絲,深吸了口氣,又一次狂奔出去——身後的灌木林內,月光冰涼如水,其貌不揚的男孩望著夜空的數萬星斗,目光漠然而安靜,他手中捏著條極乾淨的帕子,帕子上繡著精細的深山含笑,一塵未染。宛遙說不清自己究竟跑了多久。胸腔火辣辣的發疼,每呼吸一回,氣流都會使得咽喉與小腹哽咽般的難受。活了十幾年,跑過最長的路程也就只是懷遠坊的十字街而已,簡直無法想象這半個時辰是怎麼堅持下來的。背上的那兩條人命無形中給了她莫大的動力,直到依稀望見前方的燈火闌珊,方才有種逃出生天的解脫感,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精神一旦鬆懈,腿上的痠軟便洪水猛獸般的襲來,宛遙在鎮門前自己把自己絆了一跤。巡邏的守衛正好路過,呵欠剛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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