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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此時自身難保,肯定沒法帶著他跑路,只能暫時寄放在馬廄裡,等逃出生天了再來回收,當然前提是他能活到那個時候。“自求多福吧。”項桓拍了拍手裡的灰,起身環顧周圍。可在他打量了一圈之後,不知為何,猛然間就變了臉色。宛遙敏感地捕捉到他神情的變化,忙問:“出什麼事了?”項桓抬起眼,滿目肅然:“馬不見了。”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頭頂不甚清晰的傳來一道撞門聲,必是蠻族人已破門而入。室內空空如也,唯有窗戶大開,不用想便猜得出他們是跳窗逃走的。這幫人做事滴水不漏,既是要滅口,同樣也會斬斷一切放走活口可能,牽開他們的馬確實是情理之中的手段。倒下的窩棚剛好遮住樓上的視線,宛遙隱約聽見男子雄厚的嗓音,說的是突厥語,她並不能聽懂,不過很快屋中的腳步聲便紛亂著行遠了。“他們在找我們。”項桓眉峰緊皺,警惕地倚在馬廄邊觀察外面的動靜。目標望風而逃,蠻子首先會封鎖店內出口,再下樓四處搜尋,如果沒找到,最後才是安排人手往客棧外追。換而言之,如果他們發現人就在此處,戒備便會鬆懈許多。宛遙抱住膝蓋縮在草堆間,她看見項桓閉目深深吸了口氣,像是做了什麼極大的決定,在這種時刻他整個人出乎意料的冷靜,沒有了平日的急躁和衝動,沉穩得宛如一匹靜候時機的狼。再睜眼時,他目光如電的望過來。手腕被他拉了過去,一塊輪廓分明的牙牌帶著體溫硌在掌心,宛遙茫茫然地有些無措,尚未說出話,雙肩忽猛地被他握住。那一瞬間,她心中湧出一絲莫名的不詳。“宛遙,你聽我說——院外進門左手邊的牆根下有一個小洞,以你的身形能鑽出去。“突厥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裡來,你先躲到馬廄後,屆時我幫你抵擋一陣,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時,你再趁機離開。“放心,梁華還在,只要我裝作護著馬廄的樣子,他們不會懷疑。”宛遙腦中一片空白,肩膀處隱約的疼痛也顧不得,她託著那塊牙牌的手在顫抖,張口說了個“我……”字。她以為她說出來了,但實際聲音微不可聞,項桓根本不曾聽見。對面是他堅定且不容置疑的目光,“你帶著這個,沿官道走……不,還是算了,官道太顯眼,你走小道,跑去最近的高山集。“那兒日夜有官兵巡守,你把信物交給他們,說明緣由讓他們出兵!”一連串的計劃在她耳邊打轉,腦子嗡嗡一陣亂響。重任宛如座天降的大山壓在身上,宛遙整個人抖得像一片葉子,她本能的退卻與害怕,語無倫次的搖頭。“不行……不行,項桓我辦不到,我辦不到……”“從此地去高山集最快半個時辰的腳程,你可以的!”饒是事情緊迫,他竟也耐著性子解釋,“沒有馬,我們兩個人一起逃出去的可能微乎其微,必須有人留下拖延時間。”很明顯,留下來的只能是他。人總是這樣。如果與旁人結伴同行,便會不自覺的去依賴對方,縱然面前有刀山火海,想著我並非一個人,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但當驟然間要孤身前行時,長夜下深不可測的黑暗和永遠望不見盡頭的道路頃刻便能將她擊垮。宛遙從沒想過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要如何同項桓分開行動。“我肯定會被發現的,不行……”她躲閃地低著眼瞼,畏怯地重複,“我真的不行……”“宛遙!”身子被他強行扳正,項桓厲聲道,“看著我!”對面的那雙眸子如黑曜石般深沉,泛著凌冽的光,清晰而又認真地將她整個映在其中。項桓忽然扣住她的手,驀地摁在自己胸膛上,肌肉散發出的熱氣傳入掌心,好像能感覺到血流的脈動,以及沉穩有力的心跳。“我敢把自己的命給你,你敢把你的命交給我嗎?”作者有話要說:【變相求婚】好了,我的男女主牽手成功——全文完【不能這麼敷衍 啊……謝謝你們還記得我的生日,感動到流淚qaq 很奇怪。宛遙覺得有那麼一刻,整個世界都是寧靜的,四周的喧囂成了虛無,危機和兇險如退潮般悄然平息。她怔怔地看著那雙純黑如墨的眼睛,五臟六腑的慌亂情緒在隻言片語裡被澆滅,不過片刻,竟真的就不再那麼害怕了,連呼吸都比方才平緩了不少。她將那塊牙牌緊握在掌心,繼而顫抖又堅定的衝他點了點頭。“好,我去。”馬廄的背後很潮溼,靠牆的地方長了一片新鮮的苔蘚,雨水把泥土中的腐朽氣息衝了出來,宛遙挨在柵欄下,閉著眼睛努力調整心跳。她的手因為緊張在不自覺的輕顫,把方才的計劃一遍又一遍的在腦中加深重複,怕遺漏,也怕出差錯。眼下的她所有感官皆繃成了一條蓄勢待發的弦,驚弓之鳥一樣,但凡有一絲動靜都能讓她炸開全身的毛。凌亂的腳步聲很快近了。來的大概有十名突厥武士,其中方才在店內見得的那個鳥羽首領也在。當他們提刀從前院拐過來時,迎面看到的便是一個穿著藍衣勁裝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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