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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兩家只是換了帖子,門定沒過,我還不是你梁府的人,煩請梁公子別再派人跟著我了,免得自找麻煩。”留下主僕一幫人在原地,她頭也沒回。話講出來總算痛快了一些,但宛遙仍感到心裡堵得慌,自打被梁家纏上,那種憋屈感就如影隨形。儘管負氣走了,她也不敢走太遠,只沿著河邊打轉,吹吹暖風。等轉悠回去,項桓已在鵝卵石堆中架起火,串好魚悠閒地在上面烤,見她過來便往邊上讓了讓。宛遙挨在一旁坐下,拿燒火棍扒拉柴堆。“你吃大的吃小的?”項桓翻出帶來的瓶瓶罐罐有序地灑到魚身上,炙烤後的焦香很快撲鼻而來。行軍途中一貫是臨水安營紮寨,糧食不夠吃的時候,打鳥捉魚打牙祭也是常有的,因此對於烤魚他算得心應手。“小的。”她隨口應答。項桓嗯了聲,瞥一眼她的神情,不在乎道:“別管他。我們自己吃,不用給他留。”宛遙沉默地捅了捅火,又皺眉朝身後看,伸手不住地來回搓揉手背,到底意難平。她臉色一暗,撈起架子上的魚,森然說:“不,要好好幫他烤。”“哈?”項桓滿腹疑惑和不悅,宛遙撿了一條最大的,掏出懷中的小瓷瓶,撥開了往上刷醬汁。作料教明火一燎,那股辛辣刺鼻的味道瞬間毒霧似的往周圍擴散。“哇——”項桓急忙捂住口鼻,“你放這麼多辣子,會吃死人吧?”“哪有那麼容易。”宛遙沉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掀了個眼皮,低聲惱道,“吃壞了也活該,誰讓他方才不老實的。”他怔了一會兒聽明白,對於作弄人有著與生俱來的熱情,當下接過她手裡的調料加倍折騰。“這點怎麼夠?再多刷點……我來。”扁平的鱸魚在火光下隱隱發出了詭異的紅光,周身發亮。“你整個全放完了?”宛遙吃了一驚。“沒呢,還剩了半截兒,看你心疼的……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拉了拉他衣袖,難得想利用一回他欺負人的本事,不狠白不狠,“那一會兒你喂他吃,盯著他吃完。”“行。”項桓頗樂意地點點頭,“我再灌他吃一條都沒問題。”梁華沒能撐過半條魚就忍不住要噴火了,兩旁的隨從七手八腳地打水、找果子,給他消火驅辣。狂暴的大風是在此刻颳起的,方才還只是灰濛濛的天,一瞬間暗得嚇人,樹葉在風裡化成了利箭,到處飛卷,沙塵迷得人幾乎睜不開眼。宛遙一行趕緊收拾車馬回城,然而梁大公子也不知起的什麼興頭,今日走得格外遠,離城門還有一個多時辰腳程時,瓢潑的大雨已傾瀉而下,周遭盡是嘩啦啦的水聲。不到傍晚,天卻黑了,道路泥濘難行,眾人在雷雨中摸索良久,總算尋到一間燈火通明的小店。“嘿,這雨真是,說下就下!”“也不知要下到幾時才停。”客店沒有招牌,更像個擴建過的茶寮,裡面坐著不少狼狽的食客,大約都同他們一樣是前來躲雨的。馬匹停在門前,不住地甩鬃毛抖抖一身的水花,店夥冒雨牽住韁繩,把它往後院的馬廄挪。幾人險些淋成落湯雞,一進門便叫熱茶熱湯。項桓拿過小二遞來的乾淨帕子,丟在宛遙頭上給她揉了兩下,旋即自己又撿了一條擦拭脖頸的雨水,張口喚道:“老闆,有熱飯菜沒有——”樓上聽得一句脆生生的答覆:“有的,有的。”老闆不曾露面,主持生意的是個中年的婦人,瞧著快奔四十了,精神頭卻很足,面板偏黑,笑容優雅,正招呼小二端茶送水,看起來像此處的老闆娘。“幾位,要用些什麼?”她款步而來,視線不著痕跡地把眾人掃了一遍,“店裡小本生意,倒是有兩道拿得出手的好菜。”隨後又看了看宛遙,約莫是把她當孩子,笑著補充,“現成的糕點和蜜餞也有。”梁華作為此次出行付賬的錢袋,當即第一個表態:“備兩桌飯菜,要清淡些的,糕點蜜餞各上一碟。”“好嘞。”項桓緊接著說:“再來幾壺熱酒。”老闆娘笑盈盈地回眸,“沒問題,幾位客官慢坐稍等,酒菜馬上便來。”店內的客人大多粗布麻衣,一看便知是附近市集的老百姓,他們這一行排場不小,再加上一隻坐輪椅的軟腳蟹,很快惹來無數好奇的目光灼灼打量。項桓就近找了張桌子落座,抬掌將隨身攜帶的短刀拍在桌面,“砰”的一聲,氣場全開,星目中英氣逼人。江湖原則,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一干人等立馬識相地收回眼色,規規矩矩地閒話家常。小二先端來茶水,梁華殷勤地親自動手給宛遙滿上。她還在擦髮梢尖尖的雨珠,就聽得對面貌似很高興地說道:“初夏的雨總那麼猝不及防,看樣子一時半刻不會小了,咱們不妨在這兒用些粗茶淡飯,小憩半日。茶寮品茗聽雨也不失為一件風雅之事。梁華還在說:“我適才見店中還做海棠酥和山藥糕,不知口味如何,宛姑娘可有想吃的?”宛遙白他一眼:“魚。”“……”他被自己的唾沫噎了下,瞬間不做聲了。風雨裡夾雜著雷電,窗外灰暗的天偶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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