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見證者，銘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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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

凝光微微低頭略一低吟，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從容一笑道：

“能被帝君大人視作為故人，那她一定做的很棒，我想，她的願望便是永遠存留在璃月的歲月變遷中，帝君大人能記住她，這說明她已經做到了，璃月七星更迭換代，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又會出現一個像我一樣的人，若我能被帝君大人記住、被璃月百姓記住，也算值得了。”

聞聲，鍾離只是目光深邃地看著她，沒有出聲，後者與神明對視，依舊從容，氣質未曾消減，讓不知情的旁人誤以為二人處於同等地位。

“璃月設立的七星八門，是歲月不可抹除的痕跡，你們這些掌權人皆是歲月的見證者，見證者為見證而來，你們奉獻了自己的所有，璃月但存一日，你們便在，而我，是那個銘記者。”

好一會兒，鍾離才是緩緩出聲。

“如此……，帝君大人，凝光明白了。”

“此次凝光前來，是想和您好好商榷一下璃月的未來，再過兩天，元素潮汐將至，凝光奉命於璃月危難之間，擔心一時找不到您，故在城門處等候，還請帝君大人恕罪。”

凝光岔開話題，黛眉一蹙，恭聲道。

“無妨，我已是人世間的巖王帝君，值此蒼生塗塗之際，我知蒼生苦楚，斷不會離開璃月太遠。”

鍾離淡然回道。

得到鍾離的回答後，凝光內心也是舒了口氣，有巖王帝君護佑璃月，即便千巖軍抵擋不住，最低階的元素潮汐災難便也不算得什麼，並且，在更大的災難來臨之際，她還可以多做些準備。

“對了，帝君大人，難道她真的是……”

凝光神情一怔，視線一移，狐疑的目光落在了七七的身上。

“嗯，如你所想。”

鍾離淡淡回了一句，便轉身看著胡桃道：

“堂主，七七小朋友就煩請你照顧了，我要先離開一段時間。”

“鍾離，你就放心好了，本堂主可是很擅長照顧人的，不要說一個七七，就算再來一個七七，我也能照顧的很好。七七現在可是往生堂第二客卿的首選人物，本堂主可不敢懈怠。”

胡桃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脯，扮了個鬼臉，笑著道：“嘻嘻，記得早去早回，本堂主都快餓了，你懂得。”

“嗯。”

鍾離沒有拒絕地點點頭，隨即轉過身，看著凝光。

“帝君大人，那就請您移步總務司吧。”

…………

待鍾離和凝光走後，一隊千巖軍緊跟著他們的步伐，剩餘的千巖軍則護在七七的周圍，他們的目光一致投向七七，那目光中充斥著無比的尊敬。

在鍾離親自指證七七就是當年拯救璃月的渡厄真君後，圍觀的看眾一時不敢置信，隨即一同歡呼，喧鬧聲中滿滿地是對七七的尊敬和喜愛。

對七七尊敬，是因為七七是拯救璃月的大英雄；對七七喜愛，是因為孩童模樣的七七十分可愛，被一些大人視作自己的親生兒女一樣，好生愛護。

“有生之年，渡厄真君大人竟然真的復活了，真不愧是巖王帝君，我就說巖王帝君他一定有辦法救活渡厄真君大人的。”

“渡厄真君大人救苦救難，一定不會早夭的，苦難過後，會迎來新生。”

“渡厄真君大人真的好可愛啊，好想養一隻。”

“是啊，只覺得渡厄真君大人很是親切，就彷彿與我們一樣，都是普通人，只是渡厄真君大人剛剛復活，該何去何從……”

“放心，整個璃月都是渡厄真君大人的家，不論去哪兒，我們都永遠是她的朋友。”

“哇，渡厄真君好可愛，我可以跟渡厄真君一起玩嗎？”

一孩童停下吃糖葫蘆的動作，不停搖著糖葫蘆，嘴角漾出純真的笑意，無比純真，渡厄真君的故事，家喻戶曉，就連他，也都聽過數遍。

聽著在場眾人的聲音，七七的神情凝滯，看了一圈，她的視線逐漸模糊了：

“大家都在喊我，七七有好多好多朋友了，七七很開心。”

不知為何，說出這一句話後，突然莫名地鼻子一酸，一些不好的回憶便竄上心頭，但和眼前的美好一比，很快便消逝了，她，真名渡厄真君，再也不是那個肢體僵硬的殭屍了，從此只是個普通人類女孩。

“謝謝大家的喜歡，七七會不改初心，永遠守護著璃月，我愛璃月，我愛大家。”

真摯無比的聲音不大，但喧鬧聲早已停止，七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