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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史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推掉他抓著自己手的手，沉風急了，反手再次緊緊抓住他的手，“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不鬧了？！”“放我走。”小史沙啞地開口道。沉風下意識想說不可能，但又怕刺激到小史，於是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開口問道，“你想去哪裡？”“回白梅山。” 它們……會一直這樣嗎？“等你身體好了，我陪你回去！”沉風當下便道。小史卻忽然用那種惱怒至極的眼神瞪著他，可此時那張臉蛋慘白兮兮的，根本一點血色都沒有，配上這樣一副表情，非但不讓人生氣，還楚楚動人地教人心疼，沉風感覺喉嚨乾澀，張了張口說：“你聽話吧，我會對你好的……”小史知道根本不能跟這種人講道理，緩緩地呼吸了一會，又閉上了眼睛，心中無限悲涼，媽的……他被人上了……被一個男人給上了……他怎麼這麼倒黴……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自作孽不可活，他那天原本只要忍著讓沉風吃完那頓飯就可以解脫了，他不是不知道輕易的言語刺激就會讓沉風發脾氣，可他還是刺激了沉風，是心懷隱測還是不知為之，就連小史也不清不楚……眼角的淚光隱隱閃現，刺痛了沉風的眼睛，沉風狠狠眯起了眼睛，可是除了緊緊抓住小史的手，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短暫的死寂後，沉風悶悶地開口了，“對不起……”小史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手也任憑他那麼用力地抓著了，不痛似的。沉風咬了咬牙齒，一臉憋屈：“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眼看著小史還是不理他，沉風又急了，俯下了頭恨恨地瞪著近在咫尺的人說：“睜眼說話！”小史完全是被再次被迫睜開了眼睛，可他垂著眼眸，看都不想看沉風了，啞聲說，“出去。”“我不！”沉風抱著他開始耍無賴了。可他沒想到的是小史被他這麼一抱整個人驚恐無比地不顧一切狠狠推開了他並嘶聲低吼：“別碰我！”沉風沒想到小史會這麼大的反應，一下子措手不及給從床邊沿推倒下去後腳一趔趄險些要摔下去，好在及時抓住了床欞，沉風惱怒地瞪上去，可一迎上小史那驚惶夾雜著怨恨的眼神後，沉風實實在在地體驗到了那種憋著一股氣卻打不出去的難受，沉風扒扒頭髮，面色陰沉地後退了一步，“行了，你把粥喝了我就出去。”小史喘息著慢慢握緊了拳頭，看都不看沉風一眼，嘶啞地發出一個氣音：“滾……”沉風真是惱了，“你他媽喝不喝？不喝老子親自餵你了！”說著，沉風還真的端起案几上的粥就要喂到小史嘴邊了，小史緊緊抿著唇瓣，就那麼冰寒若霜地看著他，沉風被他看得更心虛了，氣勢一下子也強硬不起來了，可又不想就這麼被小史瞪回去了，沉風就覺得委屈了，沉了沉聲說，“我對你好也不行嗎？”一個前兩天把你壓在身子底下不顧你如何哭喊求饒並用盡一切汙言穢語把你狠狠操弄到不停地反覆昏厥地步的畜生，事後忽然說對你好，你信嗎？並且，好與不好，他想做什麼都是他自己的事，於小史何干？小史連和他說話都不願意了，翻身閉上眼睡覺。他這麼冷暴力地對待沉風，偏偏是沉風最害怕的，沉風想過小史醒來跟他大哭大鬧，那樣的話他一定任憑小史罵他揍他，並且他會學著哄小史，可是現實卻是小史根本理都不想理他。沉風想要把背對著他躺下的小史掰過來，可又怕小史更加跟他生氣，並且他又不想就這麼出去了，沉風猶豫了半天，決定拉了張凳子過來坐下，就那麼瞪著赤色的眼眸一聲不作地看著小史纖弱的身背，等著他什麼時候再起來。小史是真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哪怕是過了兩天，身體遍處跟被只狗咬過一樣到處是傷，下身那種撕裂過了的疼痛更是清清晰晰地傳來，也因此，哪怕明明那麼疲累卻還是無法入睡，尤其身後還有個禽獸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氣氛這樣詭異而靜謐地僵持了許久，久到要不是身後沉重的呼吸聲時時刻刻提醒著他身後還有個人，他都要懷疑沉風是不是被定在那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史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卻沒有動，目光那麼平靜茫然，很無力地在心裡嘆息了一聲，為自己。小史也不是絕望，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人生會跌宕到這樣的地步，他從小到大也沒幹過什麼缺德事啊，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在沉風眼裡這得只是一件多麼平常不過的事情，就像他說的，只不過被上了一次，他小史只不過被上了一次……可是，於小史而言，那等於把他整個人都給毀了啊……他是沒想過要娶媳婦，畢竟他沒有家人了，不必為誰盡孝，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被沉風這樣羞辱啊，而且，這並不僅僅只是身體受了傷害這麼簡單，最重要的是，沉風從頭到尾都沒把他當人看，沉風這種人，從來只照著自己的喜怒哀樂來，他高興了可以像哄狗一樣的哄哄你，他不高興了自己就等著完蛋，他從來就不會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