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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鍾景那邊聲音有些嘈雜。“我有事找你。”初晚伸出手指勾住床單的一角。鍾景伸手彈了一下菸灰:“那你過來,老地方。”“哦。”初晚聽到了那邊的敲擊的鍵盤聲,猜到了他又是在網咖。初晚雖然慢吞吞地應著,卻動作迅速地換了衣服。 初晚輕車熟路地走出校門,穿過後街到了那家網咖門口。她還沒有注意過這家網咖叫什麼名字, 便抬頭仔細看了一眼——劍魚網咖。她抬腿走進去, 還是那個網管小哥。他一看見初晚, 懵了三秒,然後笑道:“未成年?”你才是未成年, 你全家都未成年!初晚在心裡腹誹。表面上她禮貌地笑了一下, 開啟手機, 按照鍾景給的包廂號去找她。初晚進去的時候,發現鍾景今天穿了一件菸灰色的毛衣, 襯得他面板愈發的白。眼睫毛就又長又濃密,眼睛看向別人的時候, 很多情。鍾景看了她一眼, 說道:“你先坐下,等我一會兒。”初晚點頭坐在一邊, 百無聊賴之際, 她看向鍾景的電腦螢幕, 發現他不是在玩遊戲, 而是還做作業?等等,老師好像沒有給他們佈置這個作業。初晚盯著電腦螢幕上的模型,脫口而出:“這是3ds ax 軟體運用, 你已經開始自己獨立製作了嗎?”鍾景握著滑鼠的手一頓, 看向她的眼神多了點別的意味:“怎麼,有興趣?”初晚忙擺手:“太複雜了,大二我應該會選擇動漫設計簡單點的方向, 比如平面設計這種,遊戲一這方面學不來。”鍾景視線移回去,聲音清咧:“也對,你的夢想是成為人民藝術家。”上城合大學,想方設法地進舞蹈社,就是她的曲線救國之道。約莫半個小時後,鍾景把鍵盤往前一推。他躺在椅子上往後仰,伸手揉了揉脖子:“說吧,找我什麼事?”初晚捲曲的長睫毛小心翼翼地窺探他:“聽說我昨天晚上吐了你一身,對不起啊。”此刻做錯事的初晚聲音細細軟軟的,臉上的一副你拿我怎麼辦都可以的表情。鍾景下腹一緊,伸手拿了根菸,銀質的金屬殼撕拉一聲,擦出了青藍的火花。他站起來往窗邊吸了幾口煙,過了一會兒才回頭,他又不正經道:“怎麼,想以身相許?”鍾景就是這樣,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地點,隨便一句話就能把你弄得臉紅心跳。初晚瞪他一眼,想起正事還沒有問他:“昨天晚上,是你……是你……”親那個字,初晚也說不出口。鍾景看著她似笑非笑,歪著頭看初晚,一字一句地說:“我把你怎麼了?”下一秒,他就斂起玩笑的表情:“我昨天一身酸臭味,沒什麼心情對你做什麼。”初晚鬆了一口氣,心底卻莫名閃過一絲失落感,到現在她也沒捋清對鍾景的感情。想到這,初晚從口袋裡摸出那個戒指遞給鍾景:“這是你那天落下的。”鍾景盯著那枚銀色的素戒,沒什麼情緒地說:“先在你放著。”“可是……”初晚想拒絕,這個東西一看就對他有什麼意義,她怕自己一個保管不當,會弄丟。“走吧,吃飯去。”鍾景不等她開口,撈起外套就往外走。夜幕很快降下來,四處燈火亮起。后街一片小吃街。紅糖餈粑在油鍋裡滋滋地冒著油光。燒烤的香氣順著風一路飄過來。攤販呦喝著:“來一碗糖水呦,十洋厘,不甜不要錢。”一地的煙火氣息。鍾景問她:“想吃什麼?”“疙瘩面。”初晚摸著肚子答道。吃完晚飯後,兩人在校門口分別。鍾景回到寢室準備歇息時,江山川湊到他身邊,像條警犬一樣聞來聞去,接著擺出福爾摩斯的表情:“嘖嘖,讓我猜猜,少爺身上這是沾了什麼這麼香?”“原來是女孩子的香甜味兒。”鍾景皺眉,江山川從來都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整這麼一出,讓人感到費解。原來就是姚瑤給他通風報信說初晚如何在老虎頭上拔鬚,老虎非但沒有發威還甘願照顧了她一晚上。又鑑於之前鍾景給初晚撐腰的種種,江山川把心底的疑問問出口:“你是不是喜歡初晚?”鍾景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江山川后背一涼,直覺這是死亡凝視。時間過去大半,就在江山川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時。鍾景沉聲說:“會嚇跑她。”因為知道她是那樣的性格,並且還有肢體障礙接觸症,如果提及喜歡,不管怎麼樣都會嚇跑她。來日方長,慢慢來。她最終會是他的。江山川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正要嘲笑兩句,衣服口袋裡的手機卻一直震動個不動。“喂。”江山川不甚在意地應了一聲。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江山川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江山川掛了電話後就開始收拾東西,他胡亂把幾件衣服塞進黑色的揹包裡就要走。“發生什麼事了?”鍾景問。“我爸出事了,要回去一趟。”江山川神情緊張。向來穿戴有齊,做事從不慌張地江山川走出寢室門沒兩秒又回來。“操,”江山川返回來,“我忘記帶身份證了。”確認東西都完備後,江山川說道:“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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