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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兩個心心相印的基佬麼?”林容予不以為意,“有什麼大不了的啊。”“哈哈哈你!你嘴好欠啊,讓他倆聽到打死你~”江柔大笑。林容予伸手從江柔腋下穿過,摟著女孩的背,讓她貼近自己。江柔閉上嘴,躲開林容予炙熱的目光,偷偷瞄了一眼在前面一本正經開車的司機。“幹嘛……”她小聲嘟囔一句。明知故問。林容予貼著她的臉,幾乎碰到她的唇,他低聲說:“敢打我一下,以後都別想抄我老婆作業了。聽到沒?”他的聲音溫潤柔和,語氣卻不容置疑,尾音拖著一點似有若無的笑意,輕飄飄地鑽進江柔的耳朵,勾得人心裡癢癢的。江柔羞得抬不起頭,索性躲到司機的視線死角,往林容予懷裡鑽去,一邊輕輕打他,一邊悶聲道:“誰是你老婆啊……”“還嘴硬?”江柔的後背在他懷裡隨著呼吸起伏,最後丟下一句“你好壞啊”。林容予見好就收,笑了笑就轉移話題:“今天週五了,周科昨天給我打電話說這週末請我吃飯呢,到時候我幫你觀察觀察,好不好?”“為什麼請你吃飯?”江柔抬頭問道。“這不是之前開學時幫他倆佔座位嗎,忘了啊,前兩週我週末都有課,沒去成。哎對了,你跟他倆一個班啊,看著奇怪都說不清楚,你都幹什麼了你,啊?”江柔“哼”了一聲,有些不服:“寶寶要學習的好嗎~”林容予一副瞭然的表情。“那考不了 (12)下午又下了場小雨,說不上是到底是涼快還是冷,反正周科下了課就拉著白玄跑去樓道里吹過堂風了。白玄有時候挺佩服周科的,他好像總有著用不完的精力似的,隨時都能找到出教室的理由。“玄兒,咱國慶出去玩嗎?”周科雙手撐在窗臺上回頭問道。白玄倚著樓梯扶手,過堂風帶著雨水的潮溼味道和樓宇間水泥的清香撲到臉上,他盯著周科的臉,突然想知道周科嘴裡的氣息是不是也是這麼溼潤好聞……靠,我幹嘛呢。白玄按了按眉心,感覺自己有些羞恥。“不知道,看月考考得怎麼樣吧。”周科難以置信:“就咱倆這水平,月考不是毫無懸念的事嗎?”課間樓道里來來往往的人不算少,聽到周科的話,不少人都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悄悄地交頭接耳起來。白玄扭過臉清了清嗓子,馬上月考了,他們倆的學渣身份很快就會暴露。有點緊張。周科倒是看得開,也不嫌丟人,湊到他跟前揶揄他:“哎?黑神還會不好意思呢?黑神,黑神開學第一天不帶課本的氣勢吶?”白玄太清楚周科這種“人民翻身做主人”的心理了,好不容易讓他抓住一次尾巴,那得往死裡擠兌啊。他不看周科,也不接他的話茬,就自顧自地笑著哼歌。周科說了一會自己也覺得搞,扶著白玄的肩膀自己也開始笑。江柔從老師辦公室拿著作業回來,正巧撞見這一場景。周科遠遠看到她,還沒來得及整理自己臉上的表情,抬起手笑著和她打招呼。江柔愣了愣,馬上抬起手裡的卷子大喊:“過來幫我拿這個!快點,邊上這摞要掉了!”早上的時候,她怕引起林容予的反感,因此和提到兩人關係的時候說得比較隱晦,“怪怪的”,她用的這個詞,但林容予瞬間就洞察了她的心思,笑著說了句玩笑話。江柔表面上笑著,心裡卻怎麼都放不下這件事。周科和白玄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些什麼呢?他們兩個沉默著並排走在一起,臉上的表情都算不上輕鬆,一個動作侷促,頻繁眨眼,一個面上帶笑,連連走神。可當他們說起話來,那種尷尬的氣氛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他們說的每一個句子,每一個詞都讓人覺得自然無比。江柔寧願是自己想錯了。和林容予在一起的這些年,他們都沒少承擔來自學校的壓力。幾乎每一個知道他們關係的老師,都會用各種方式對他們進行說教,身邊的同學也不免有別有用心的,有的用謠言中傷,有的向老師告黑狀。但林容予喜歡她喜歡得光明磊落,他從來不藏著掖著,也從來不怕老師和同學。因為他足夠好。江柔知道,如果她當初遇到的不是林容予而是隨便任何一個其他人,她都不會有現在這份直面自己的感情的資本和勇氣。但周科和白玄是不一樣的。江柔的心中充滿了不安。縱然周科的家庭環境和林容予相差無幾,但他和白玄都沒有傲人的成績,更何況與“早戀”相比,“同性戀”還會遭遇更多意想不到的困難。江柔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就透過林容予認識了周科,四年級的時候透過周科又認識了轉學來的白玄,初中三年,三人又是同班同學。一晃七八年過去了,這兩個人早已成為了她最親密的夥伴。她比任何人都不願意他們遭受那些無端的指責與冷眼。回過神來的時候,周科已經跑過來單手接過她手裡的卷子拿回教室了。江柔空著手站到白玄旁邊,透過窗戶往班裡探了探頭,只見周科放下卷子後不知聽到前排同學說了個什麼,馬上興高采烈地坐到人家旁邊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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