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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擒住了他的手腕,白玄詫然回頭,一個“周”字卻斷在喉嚨裡。他猝不及防地對上了他的唇。周科的親吻來得突然,讓人暈眩,白玄只感覺自己失去了焦距,一個沒站穩,差點滑倒。周科託了他一把,然後又推著他走到角落裡,微微喘著氣叫他的名字。“白玄。”白玄呆呆地答了一聲:“嗯?”“白玄,”周科聲音很低,很輕,好像怕驚擾了什麼似的,“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看著周科的眼睛,白玄突然想起了周科家的那條名叫“71”的小西高地梗,周科的眼神,和犯了錯後求人原諒的小狗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鼻樑上的眼鏡有些滑落,讓他這個表情顯得更加滑稽。周科感覺自己等跨年倒數的時候都沒這樣煎熬過,不知道跨了幾個年,白玄終於抬起手,扶了扶他的眼鏡。他說,嗯。周科張張嘴,他想問,嗯是什麼意思?但白玄沒有給他出聲的機會。白玄慢慢地摟住了他,他垂著眼,放任自己的嘴唇徑自找到了周科,然後貼了上去。“喜歡。”他說。周科感覺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他一動也不敢動,任由白玄摟著他,而後艱難地開口:“哪種喜歡?”白玄似乎是笑了一下。“……想睡你的那種。”“這麼巧,”周科笑了笑,“我也是。”作者有話要說:翹了一節班主任的課,被罰站到月考(。 (14)感情這東西,有時候就像是一團火焰,一旦把它拋到了明面上,它就會迅速點燃它周遭的空氣,蒸騰著持有者的血液和體溫,一路引吭高歌似的,生怕別人察覺不到。周科和白玄在拐角處的陰影里耳鬢廝磨了好一陣,等到下課鈴響起,這兩位怕被出了樓門的人看到,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勾著的手指,避開班主任的路線回了班。石磊聽見後門響,驚恐地回過頭看著這兩位大神:“臥槽你倆上哪兒去了!老趙都發火了!”周科坐回座位,一臉茫然地看著石磊,覺得他有點反應過度。老趙算哪根蔥,老趙能有周哥的終身大事重要?“我靠,上節是老趙的課?”白玄臉還有些紅,但已經完全顧不上害臊了,老趙是他們的班主任,“我特喵以為歷史呢!他說啥了?”“他讓你倆站到月考……”“那不是得站一星期嗎!”預備鈴響了。石磊直面白玄的目光沉重地點頭,然後又指了指地:“從這節課開始。”周科看看石磊,又看看白玄,再看看石磊,又看看白玄,終於在目睹白玄震驚的表情後恢復了記憶。雖然聽起來是個噩耗,但仔細想想,這下他倆也有了月考發揮“失常”的藉口了,要不是白玄臉色難看,周科甚至想燒包地吹聲口哨。白玄震驚過後就是滿肚子的牢騷,周科發春也不挑挑時候挑挑老師!他扭頭盯著那個還穩穩坐在凳子上的罪魁禍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挑刺:“你還坐著幹嘛?稍息!”“這還沒吹哨列隊呢……”周科慢吞吞地站起身,還不忘小聲反駁。白玄耷拉著眼冷冷地看他:“預備哨。”“嘖,”周科趁人不注意抓了一下白玄的屁周科是流氓股,衝剛剛還耀武揚威的某隻小兔子笑笑,“你特麼欠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白玄臉上一抹微妙的紅,眉眼間多了點惱羞成怒的意思,拍開對方不安分的手,丟下一句:“白教官寬宏大量,不會跟你這新兵蛋子計較。”誰知周科反而更進一步,摸著他的後腰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那我想觀摩一下教官的蛋子。”“你!”周科刻意壓低的嗓音帶了些沙啞,氣息從唇齒間撥出來,噴到他的耳廓上,上面的絨毛很快就在氣息中戰戰兢兢地豎了起來。白玄急匆匆地看了眼前排同學,發現沒人注意到這邊才勉強平復了一下狂跳的心臟。周科看著對方的反應,得意洋洋地從書包裡翻出一本漫畫書。這段時間,他為了名正言順地去白玄屋裡待著,每天連作業也不想抄了,就等著晚上去白玄眼皮子底下幹活,省的他倆獨處的時候尷尬,有時候抄著抄著,都感覺自己有受虐傾向了,呆在一起的理由那麼多,他為什麼偏要找抄作業這麼痛苦的理由呢,搞得每天晚上都像是在玩調周科是流氓教。周科隨便翻開一頁,看著似曾相識的劇情,突然想到現在他們倆好像算是確定關係了,隨之就完全沒了看漫畫的心思,放下書開始天馬行空起來。今天晚上回去,他還用抄作業嗎?不抄作業乾點什麼好?白玄呢?還會像之前那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嗎?還有……周科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他這邊浮想聯翩,白玄那邊卻在忙著和人打太極。剛一上課,江柔的紙條就傳過來了,對他倆的感情生活表達了組織上的關心以及高度重視。白玄捏著紙條,直起身往江柔的方向看了看,心想,如果林容予知道他們家江柔被他倆折騰得課都不聽,專門傳紙條,非得過來好好收拾他倆一頓。然而此時,林容予正準備全力收拾別人,實在騰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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