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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白玄擋著周科站直身子,伸手指了指起身就要衝過來的大個子,又指了指意欲上前的狐狸,白玄壓著眉眼,淡淡地說道,“剛剛打你倆的是右手,但其實,我是個左撇子。”“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狐狸嚥了口唾沫,又看了一眼大個子烏青充血的眼眶,啐了口,招呼對方。“我們走。”聽著兩個人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直到消失在走廊盡頭,周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狠狠地呼了一口氣。“臥槽……黑哥,你還是左撇子呢?我跟你這麼長時間,我都不知道!”白玄沒回答,他看了那個畏畏縮縮的男生一眼,發現對方居然哭了,也懶得說教,衝他揚揚下巴:“你也走吧。以後小心點。別再遇到了。”白髮男生一邊抹眼淚一邊跟二人道謝,也扶著牆慢慢離開了。而就在男生和白玄錯身而過的一瞬間,白玄臉上那種酷酷的表情一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極大的痛楚。周科愣了,低頭一看,白玄右手的關節處通紅腫大,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 “神特喵的左撇子,你什麼時候看我用過左手?”白玄抬起右手看了看,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周科撿起白玄的書包,扶著白玄往外走,跟著說:“黑哥,你……”白玄掙扎著甩開他,無語道:“我又不是腿斷了。”周科讓他一岔,滿肚子的話都不知從何問起,梗了一會,挑了個最白爛的。“……你剛那招叫什麼啊?太帥了。”白玄沒搭話。周科跑到遠處撿回籃球,又湊回來,問:“玄兒,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是都走了嗎?我下了樓連你人影都看不到了。”白玄稍微活動了一下手指,皺眉說:“我走到半路,怎麼想都覺得你是有話要跟我說,才要跟我一起去訓練的。然後就想回來看看,結果剛進樓道就聽你嚷嚷。”周科嘆了口氣:“誰想到能碰上這種事。”白玄感覺自己這手且拿不了筆了。“……所以你要說什麼?”“嗯?”“你沒話要跟我說嗎?”白玄扭頭看他,“沒話說為什麼要跟我去訓練啊?”周科揹著倆人的書包,目不轉睛地看著手裡的籃球,在白玄旁邊不緊不慢地走。白玄衣服上的洗衣粉味道順著風飄了過來,鑽進他的鼻腔。有點癢。“我就是,”他低著頭,吸了下鼻子,有些迷茫地開口,“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啊。”白玄盯著自己紅腫刺痛的右手,沉默了一會。“哦。”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白玄只會這兩下子,忘一半了不是開玩笑的,教練根本不想承認他學過武術。 (9)如果不是這次,周科一直認為白玄去學武術純屬浪費錢。這人懶得突破天際,初中時元旦晚會讓他代表班裡上臺表演個太極他都懶得去,更別提其他時候了。但現在看來,這位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英雄無用武之地”。周科看著白玄,後者正拿著兩把短棍與教練練習快打,順帶著複習之前學過的動作。他臉上還是慣常的那副懶散神氣,但身形扭轉變化,出手擊打格擋都別有一番凌厲之感,就像完完全全換了個人。周科聽到短棍相擊的脆響,看著表默默數著,最後發現他們短短一分鐘竟然打了七十多下。“黑哥,你一個人最多能打幾個啊?”在白玄練完三組過來喝水休息的時候,周科好奇問道。白玄倚在周科身上一個勁地打哈欠。“一個都夠嗆。”“那你們教練呢?”周科扒拉著看了看白玄的手,“手還疼嗎?”“早不疼了。”白玄毫不在意,那天去教館找教練請假,順便拿了點跌打損傷膏,回去敷了敷就沒什麼事了。教練正在指導師兄,白玄看了眼,猶豫著說道:“老錢……估計打仨沒問題,要是佔了先手,四個也能打打試試。再多就不行了。別說老錢,神仙都不行。”“不會吧,要是練家子,打十幾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周科從包裡翻出藥膏,往手心擠了點,往白玄右手的關節處塗去。“十幾個……你、你當拍電影呢?”沾著藥膏的指腹劃過手背,冰冰涼涼的,白玄下意識抖了一下。周科馬上看他一眼:“疼啊?”“不、不是,”白玄慌亂回答,猶豫了一下又改口,“不是不是,就是疼。”“真行,疼不疼自己都不知道……”周科嘆了口氣,“你不疼我疼……”白玄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周科繼續說道:“你說你這好幾天沒寫數理化了,我都沒地方抄作業,成天站著,後背站得疼。”……我去,我到底怎麼了,怎麼總對自己發小意淫些有的沒的?白玄在心裡默默吐槽。他這幾天著實被自己驚到了,先是電影,然後是打架,細分起來,他幾乎每天都有那麼一兩次因為周科的話或者動作走神。他坐直了,看著給自己塗藥的周科,腦子裡好像有一團亂麻,又實在不知道從何理起。而此時的周科心情也輕鬆不到哪去。他剛剛本來想說自己怪心疼白玄的,可是話說了一半又感覺不對味,連忙剎車打轉向。“我慫什麼啊我?”周科皺著眉,不明白自己為啥連一句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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