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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閉上眼睛,紛亂人事卻又饒不了他。這傷口是怎麼形成的,實在是不想再提,皆是他親近之人一一加重的。唯一一個治癒過他的,遠隔千里,對他宛如陌生人。殺父之仇……那日之後,朱槙就總是呢喃這四個字。他是個極其善於聯絡何解決問題的人,很多問題其實靠聯絡彼此都能融會貫通的解決。唯有元瑾的問題,他怎麼也想不透,只是隔了一層關鍵,但是這層關鍵卻是打不通的穴道,堵塞了所有的思緒。如果他能解決這個問題,那是不是,便不會有這麼多的……針鋒相對了。朱槙靜靜地睜開眼,看著自己放在紅木架上的長刀。他戎馬一生了,作戰不會有人勝得過他,他心裡很清楚。薛元瑾若跟他作對……永遠都不會贏。 九月末,朱槙十萬大軍集結,突然對懷慶發起進攻。朝廷倉促應對,調集遼東兵力、開封駐兵十數萬抵禦。遼東兵力以崔勝為首,有多年抗倭經驗,一時間勉強與朱槙的軍隊一戰。大家被一開始保定的勝利所鼓舞,以為接下來的戰爭必定十分順利,用不了多久就能將反賊朱槙一網打盡。但緊接著,朱槙的兵力變得勢不可擋,並又加入西北五萬兵力。他攻勢如龍,用兵凌厲,僅僅用了半個月就衝破了懷慶的防線,只差兩個縣就能完全佔領懷慶,朝廷節節敗退,在最後兩個縣城死守,一旦被攻破,恐怕接下來就真的只是時間問題了。軍隊被朱槙打得毫無反擊之力,幾乎可以說是疲於應對。一時間轉勝為敗,許多人都措手不及,士氣低迷。營帳中一片沉默,蕭風盯著沙盤,面色極為不好看。他有四、五日沒有睡好了,眼中血絲密佈,免不了的一副疲態。元瑾倒是料到了今天,從她知道朱槙是佯敗開始,她就明白她始終不是朱槙的對手。她是丹陽縣主的時候就不能,如今也不能同他相比。若不是有顧珩的情報,她們還迅速做出了反應,恐怕現在,懷慶已經被佔領了。眼下,只是給他們爭取了兩個縣的時間。良久,蕭風揉了揉眉心,輕輕嘆了口氣:“怕是隻有大哥在世,才能與他一戰……”一個將領的自信心是多麼重要。蕭風善戰,若遇到的不是朱槙,那他將會是一名優秀的將領,但跟朱槙比,他的實戰經驗、敏銳直覺的確還不夠。元瑾卻覺得,現在即便父親在世,恐也勝不得朱槙。父親已在漸漸老去,朱槙卻正當壯年,又有旁人不可匹敵的強大天賦。她道:“五叔不要多想,待我再與徐先生合計合計。從兩湖等地調兵,看能不能對朱槙形成圍攻之勢。”蕭風沒說什麼,如果天下穩固,那自然未嘗不可。但兩湖等地本來兵力就不如西北,且聞玉天下未穩,就遇到朱槙的強勢進攻,恐怕兩湖未必能完全聽令於朝廷。“看來,不得不用他了。”蕭風喃喃了一句,讓元瑾覺得奇怪,“五叔,你在說誰?”他之前也說,或許有個手段可以對付清虛,卻沒有向她說明白究竟是什麼。蕭風才告訴她說:“之前我在西北認識了個人,為人神秘,但是實力超群。三日前,我傳信回朝,請此人過來。”元瑾聽了皺眉:“若有這樣的人,為何早些不請!”蕭風苦笑道:“你看到他就明白了。”三日後,一輛馬車護送著一人,慢悠悠地來到了營地。元瑾聽說此人來了,立刻去蕭風的營帳看。卻見一白衣青年站在沙盤前。他的衣裳白得纖塵不染,手上還戴著個羊脂玉扳指,聽到聲音時轉過頭來,元瑾便看到一張如美玉般精雕細琢的臉,眉毛略彎,唇形溫潤豐厚,體現出一種,如同菩薩慈悲一般的俊美。元瑾這輩子,見到過很多風姿出眾的人物,朱槙、顧珩、聞玉,無一不是人中龍鳳。但是這個人的氣質超然出塵,隱含著一種‘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的超脫,這是在一般人身上,絕對看不到的。蕭風才跟她說:“這就是我同你說的那個人,是清虛的同門師兄白楚,我們稱他白先生。”也對青年介紹了一下元瑾的身份,但青年對於元瑾皇帝姐姐的身份,並不在意,只是微勾了一下嘴角,表示打招呼。同時元瑾也很驚訝,他看起來,比清虛年輕三十歲不止,竟然還是清虛的……師兄?而且他跟清虛,根本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畫風。這是哪家師父,能教得出這麼兩個弟子。蕭風略微介紹了一下,就繼續道:“這場戰事曠日持久,我們對陣朱槙已處於下風。所以想請白先生來幫忙,就是不知道,先生有沒有什麼條件?”青年開口說話了。“我那傻蛋師弟,渾身上下都是缺點。最大的一個,就是懶惰。”青年嘴唇一張,吐出來的話就有非常刻薄的力量,“懶得一年不洗澡,隔著他十米都能聞得著味兒。吃得多幹得少,道觀都讓他整垮了,又不會幹活。若不是窮得快揭不開鍋了,朱槙也請不到他。”說到這裡,青年彈了彈指甲,“我不一樣,我品行高潔,為人認真負責,一分錢一分貨,我不像我的傻蛋師弟,給點吃的就能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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