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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這位帝王,性子陰晴不定,不容置喙。面對這樣深沉、陰暗的宮廷秘聞,他最好就是當自己是聾子瞎子,什麼都沒看到、沒聽到。劉松終於還是把話憋了回去,沉默地跟在帝王后面,將燈籠挑得亮亮的,照亮他回去的路。因為薛聞玉的威脅,元瑾沒有離開紫禁城,但她也並沒有妥協,她採取了漠視他的態度。完全不同薛聞玉說話,也不理會他,只當他不存在。但是薛聞玉仍舊一天三次地來,陪她吃飯。縱然她不說話,元瑾不理他,他一個人卻也能夠說。他跟她說:“……母親告訴我說,三表姐生了孩子,想姐姐回去看看。我推說你身體不適,沒有答應。”或者又說:“對了,父親說錦玉明年就府試了,他在督促他好生讀書。父親倒是一如既往的淳樸,從未在我這裡給錦玉求個一官半職。”元瑾嘴裡嚼著一片黃瓜,看也不看他。“姐姐近日不好生吃飯,都有些瘦了。”薛聞玉見她沒有反應,突然轉換了話題,他看向元瑾的手腕,並放下了筷,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記得,頭先握著姐姐的手腕,還是剩餘不到一個指節的,現在卻有了。”他握住之後,卻沒有鬆開,而是用指腹輕微地摩挲她的肌膚。元瑾終於有了反應,那就是強硬地把手抽了回去。薛聞玉一看桌上的菜,她基本只吃很少的素菜,也不怎麼吃肉,所以才迅速地瘦了。聞玉發現後,曾讓御膳房全部上了肉菜,希望能逼她吃一些。但那頓飯她幾乎完全沒動。後來他還是妥協了,不再這樣做。薛聞玉又夾了一塊蔥燒羊肉放入她的碗中,但是她卻將羊肉挑到了一邊,吃也不吃。她這樣地對待他,便是最冰冷和暴力的抵抗。他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筷子,他也不喜歡這樣。但是他沒有辦法,他絕不能鬆口。到最後他終於霍地站了起來,問道:“你打算永遠不理會我?是不是?”元瑾終於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好,好,姐姐不要後悔。”薛聞玉突然一笑,隨即離去。皇上御駕起駕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寶結見人都離去了,才在元瑾身邊恭謹地道:“您多日未外出走動,蕭大人果然起疑,已經派人送來了信。似乎是……知道您被皇上軟禁了。他說他正在想辦法。”“想了又能如何。”元瑾用手帕擦著手腕處,“誰能跟瘋子做對?”薛聞玉,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狠,所以,沒有人能夠戰勝他。這世上最怕的,就是這等什麼都狠得下來的人。她覺得有些累,叫寶結調暗了燈火,她靠著迎枕休息會兒。其實她不全是因跟聞玉置氣,而是吃不下,便是真的覺得沒有胃口。還有,聞玉臨走時說的那些話。他還要做什麼?元瑾就這般想著,迷迷濛濛地便睡著了。但還沒有眯到一刻鐘,她就聽到外面火急火燎地通傳聲,說是陛下那邊出事了。元瑾這些天來頭一次出慈寧宮。夜色沉如水,宮中非常寂靜。她臉色低沉如水,扶著丫頭的手,快步走在去往乾清宮的路上。一眾宮女太監跟在她身後,提著鎏金銀香球,羊角琉璃宮燈,將這一路照得明明晃晃。轉過前方的漢白玉月臺就是乾清宮,見到元瑾前來,早已有宮人開啟了硃紅宮門,跪在原地請安。元瑾沒有理會他們,她徑直地跨過了門檻,走過了月門,帷幕,看到薛聞玉躺在床上,他手臂受了傷,血已經浸透了衣裳,那血流縱橫交錯,幾乎將整隻手臂都染成了紅色。劉松想給他包紮,他卻根本不要他靠近,只是躺在羅漢床上任自己血流如注。他聽到腳步聲回頭,給了元瑾一個微笑:“姐姐來了。”元瑾衝到了他的羅漢床前,看著他手臂上深極的傷口,看著他臉上無所謂的微笑,她非常想再給他一個巴掌。她的手都揚起來了,但是沒有打下去。“薛聞玉……”她氣得眼眶都紅了,“你瘋了嗎?”她氣他不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氣他竟然用自己來威脅她。也氣自己根本就放不開他的安危。“還不快去拿包紮的紗布來!”元瑾厲聲對劉松說,然後坐下來,直接剪開了他的衣袖。他的傷口非常深,所以血流不停。若是不包紮,任血這麼流,是會有危險的。薛聞玉就拉著她坐下來,他聲音略帶沙啞說:“姐姐別難過,我並非故意所傷。是練劍的時候,不小心傷的……”“你給我閉嘴!”元瑾聽著就氣得發抖,怒斥他,“你練劍多少年了,會劃傷自己胳膊?”“姐姐以後,不要同我置氣了。”薛聞玉卻笑著說,“姐姐忘了嗎,你從來都說,我們要相依為命的。我們經歷過這麼多事,任何苦難都沒有把我們分開。為何到了現在,你卻要拋棄我了呢?你向來說過,你會一直在我身邊……”他伸出手,穿過她的腰身,將她緊緊地抱住。“你若同我置氣,我便會心神不寧,犯下大錯。”他的熱氣撲在她的耳側。元瑾深深吸了口氣,他切實地抓住了她真正的軟肋,那就是她仍然是愛他的,是對弟弟的疼愛,她無法對他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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