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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瑾有了這般舉動,才叫薛元珍心中一鬆,知道薛元瑾這是徹底把兩人看做了一體,也笑著舉杯祝了徐婉。徐婉接了梅子酒喝下,亦是唇邊泛著笑意,看來是覺得此事大有可能的。元瑾卻眸色清冷,看著徐婉。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樓塌了。當初蕭家,何嘗不是在權勢中忘記了這點。徐家如今的富貴更是極為虛浮,不過是靠著徐貴妃和皇帝有好日子過罷了。倘若一朝得意忘形,那麼坍塌便是遲早的事了。酒過三巡,吃飯的人漸漸散了,元瑾和元珍則離了席。方才的兩杯梅子酒還是喝得有些上頭了,二人想去外頭吹吹風醒酒。兩人走到了亭臺水榭,薛元珍才看向元瑾,低聲問:“妹妹覺得,我該作何打算?”元瑾則看著眼前景色,告訴薛元珍:“魏永侯爺不久便會回了。到時候自然會有機緣出現,我也會幫姐姐的,姐姐不必操心。”薛元珍才笑了笑:“此事若成,我亦不會忘了你的好。”她隱隱覺得,薛元瑾現在的態度,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之前她分明是被動的,但如今,她的態度突然變得分明起來。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只需知道,這是好事就行了。元瑾卻凝望著外面,水榭之外是一片荷池。不覺到京城已有兩月了,來時還是綠荷遍池,如今已是荷葉凋萎,蓮蓬支稜的蕭瑟情景。今天的天色本來就十分陰沉,不過一會兒,竟然下起了細密的雨絲,將整個荷池都籠罩在了雨中。兩個人便也走不了了,只能留在亭子裡看雨。元珍心裡藏著對未來的憂慮,原來到了京城,也不如她想的那般好過。只是已經走到了這步,便是無論如何也要走下去。眼下看著這秋雨綿綿的景色,她有感而發,輕輕道:“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倒真是此情此景了。”她轉過頭,看向元瑾,“我最愛之花便是蓮了,可此節蓮已凋萎,不知妹妹愛什麼花?”元瑾知道薛元珍不過是她跟她說說話。她看著浩瀚無垠的雨幕,眼中自然帶著幾分凜冽。淡淡地道:“若說愛什麼花。唯一句,我花開後百花殺,只有這個了。”兩人都未曾留心,卻是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清朗而略帶磁性的聲音。“我花開後百花殺?”兩人俱是一驚,立刻回頭看。卻見是大批的侍衛將湖邊圍住。而定國公、老夫人等人正站在一個青年身邊,似乎也是到亭子裡來躲雨的。那青年正看著她們,竟然是朱詢!薛元珍沒想太子殿下竟聽到了她們說話,一時愣住,直到定國公輕咳了一聲,她才連忙同薛元瑾一起跪下來。而元瑾其實在看到朱詢的瞬間,心裡一沉。朱詢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還聽到了方才她和元珍說話!他為什麼會接她的話?如果說裴子清對她的言行只是熟悉,那朱詢對她的一切就是了如指掌了。大至言行思維,小至習慣愛好,他無不知道得清清楚楚。她是喜歡菊,之前是因她不聞花香,而菊卻無香,並且慈寧宮因此種了許多菊,甚至朱詢還親自,蒐羅過許多珍貴罕見的品種送她。他怎麼會不清楚呢?他突然插話,恐怕就是聽到了這首詩的緣故,否則堂堂太子殿下,何以突然和兩個小姑娘搭話!元瑾也知道,之前裴子清對她異常感興趣,還不是覺得她似曾相識的緣故。一個人的容貌能改變,但言行舉止豈是能輕易改變的。只要是熟悉她的人,多和她接觸,就算不知道她是誰,也會有極其強烈的熟悉感。但她決不能讓朱詢察覺到什麼!電光火石之間,元瑾就下定了決心。她立刻開口道:“殿下恕罪,我等二人只是在此避雨,不想饒了殿下的清淨!”她的語氣有些怯弱,似乎神情也有些慌張。元瑾的異常,讓老夫人輕輕皺眉。元瑾一向面對誰都是端重大氣,怎的突然就表現得如此慌張,難道是一時看到太子殿下,太過懼怕了?而朱詢被眾人簇擁,目光在兩人身上一掃,元瑾如今容貌越發出眾惹眼,宛如一支雪蓮張開了花苞,一下子便奪去了旁人的注意力。但他出言卻不是因她容貌的緣故,而是聽到這詩便想起了姑姑。但此女語帶慌張,神情怯弱,又有哪點像姑姑沉穩機敏的樣子?朱詢皺了皺眉,便不再感興趣,只是淡淡道:“起來吧,本宮亦是到此處避雨,未曾怪你。”元瑾才千恩萬謝地站了起來。而朱詢已經失去了垂問的興趣,獨立於天地浩然之間,凝望著雨霧重重,神情凝肅,身側侍衛林立,不知在想什麼。薛元瑾漠然地站在一旁,不再出聲。這卻是她的故意為之,她實在是太過了解朱詢了。既表現得絲毫不像自己,他自然不會再留意了。他不留意,自己才能好好隱藏著,慢慢壯大。夜色泛起,定國公府的賓客散盡,太子殿下也已經起轎回宮了。除了聞玉早回了前院歇息,定國公府眾人都在正堂坐著。薛讓神色有些憂慮。老夫人也是一改方才的笑語晏晏,似乎在思索什麼。元瑾一看便覺得不好,開宴席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兩人突然這般神色,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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