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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將畛域珠重新帶了回去,將自己摔回床上,道:“好了沒你什麼事了,滾吧,這幾天我就住在小十三這兒了,省得來回折騰。”沈娣安酸溜溜地說:“你和負雪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明燭閉著眸子,羽睫微顫,輕輕笑了笑:“這孩子看起來冷冰冰的,不過誰對他好,他一筆筆記得比誰都要清楚,雖說是個無靈脈的,但是長大後也必定是個驚世絕俗的人物,不容小覷啊。”沈娣安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沒好氣道:“我記得你好像也這般誇過七師兄,最後七師兄的下場是什麼你還記得吧,他長成驚世絕俗的大人物了嗎?”明燭“嘖”了一聲,抬起腿踹了他一腳,笑罵道:“怎麼這麼多廢話?滾吧,我下次見你七師兄,一定向他告狀你說他壞話。”沈娣安哼哼兩聲,收拾好自己的藥瓶:“前提是你能出日照的話。”明燭:“滾。”沈娣安揚長而去。日照依然連天細雨,周負雪從成衣苑出來抱著幾套紅衣往回跑,落雨溟濛,四野闃然,森森茂樹上宛如披上一層白紗,氳氳氤氤。他撐著傘幾步行走在密林幽徑中,幾個轉瞬便消失在拐角間。山中初夏至,空冥花雨下。作者有話要說:山中初夏至,空冥花雨下。出自《山中四詠》我愛山中夏,空冥花雨下。說玉葬狐 鶴歸華表細雨斜風,春意闌珊。雲霧靉靆,整個日照籠罩在一陣白煙嫋嫋中,後山梨花已經爭相綻放,欺霜賽雪雪白一片。一道人影撐傘輕緩穿梭在千樹似雪叢中,墨竹的竹骨傘上已經落滿了片片梨花,那人身形頎長,姿態散漫,骨節分明的手上還拎著兩壇新酒,隨著他的動作輕撞成一片脆響。行走至梨園中央最大的一株梨花樹,那人影方才停下,微微抬起傘,露出一張冰冷俊美的臉,正是長大成人後的周負雪。他將傘放在一旁,微垂著羽睫微微矮下身,姿態緩慢雍容地將手中釀好的梨花酒埋在樹下,臉上還是常年不變的冷漠,彷彿什麼事都不會令他有絲毫動容。這麼一會功夫,雪梨花紛紛揚揚落在他的發冠衣襬上,被微雨粘在其上,將幽藍的日照衫點綴得如同點點雪瓣。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那個初來日照故作冷靜滿心慌亂的半大稚子也長成了翩翩如玉的小公子,一舉一動皆是風華。也難為他在明燭那樣不著調的薰陶下,還能堅持本心,自己艱難地茁長成這麼一副霞姿月韻之態。他將酒埋在樹下,也不去管身上的梨花,再次撐起傘轉身離去。遠處傳來一聲古鐘之音,空曠幽遠,不絕如縷。周負雪眉頭一蹙,腳下步伐更快,剛走出後山梨園,一抹人影正站在不遠處的臺階上,衝他招手:“師兄,快一些,小師叔已經在弟子階等候,莫要下山誤了時辰!”周負雪“嗯”了一聲,快步走去:“這就來。”長安三十一年晚春,含煙飛雨,梨花漫天。周負雪趕到日照弟子階時,歸何已經攏著衣袖等候多時——說來也怪,這位溫文爾雅的小師叔平日裡無論何時何地都是撐著一把傘不離手,只是一到了雨天,他反而將傘闔起握在手中,任由漫天飛雨打溼他的衣衫。周負雪快步走過去,躬身行了弟子禮:“見過小師叔。”歸何始終都是一副沅芷澧蘭的淡雅模樣,羽睫上凝著細微的雨珠,輕輕一眨從臉上滾了下來,他柔聲道:“負雪啊,下山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周負雪晃了晃手腕上的儲物鏈子,道:“都準備好了,有勞師叔費心。”“你師父這段時日恰好在閉關,不能親自來送你,便託我叮囑你幾句話。”歸何伸出滿是水珠的手,輕輕點在了周負雪眉心,“此番下山歷練,切記勿嗔勿燥勿悵,保持本心,紅塵喧囂,切莫留戀。”周負雪微微低頭,感受到歸何冰冷的指尖點在眉心時一股寒冷的靈力猛地竄入靈海中,恍如明燭第一次見他時送他的護身咒見面禮。“是,多謝師父,師叔。”歸何將靈力輸送過去才輕輕收回了手:“此番下山本該是你十師兄隨行前去的,但是這幾天陰雨連綿,致他突然患了風寒連床都下不得,你師父不在,師叔只好自作主張,讓你另外一位師兄陪你去。”周負雪冷冷一抬頭,看向旁邊一直攏著袖子一言不發的師兄,突然覺得此番歷練不去也罷。歸何道:“青空啊,此番下山,負雪便交給你了。”陸青空和明燭一樣,從來不會好好穿日照衫,他一身素色黑衫,腰封處掛著些七零八碎的小巧機關吊墜,輕撞之下發出機關器械的“咔咔”聲,著實詭異。旁人完全無法理解陸青空這種奇詭的審美,好在他也從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如果不是因為他研製的機關都比較重,他恨不得全都頂在頭頂上招搖過市。周負雪和陸青空相互對視一眼,很快都面露嫌棄之色轉過了頭。陸青空冷著臉對著小師叔抬手行禮:“是。”兩人結下的樑子依然是百劍山那次,這麼些年了,他們非但沒有言歸於好,反倒平添了些厭惡,平日看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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