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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妃們還教育她:“不怕,死了男人,女人的新生才開始。你啊,手上要是有銀錢,就在外頭置些田畝產業,鋪子買上幾個,天天坐著收租。宮裡的爭爭鬥鬥跟咱們已經沒關係了,咱們手裡有錢,也不在乎宮裡頭那些則例。咱們再也不必給誰請安,也不必讓誰給咱們請安,咱們自自在在的,打打牌,曬曬太陽,聊聊天,日子過得多快活!”
她們想說的本來還有更多,但是很快她們就說不下去了。
弄清楚規則之後,姜雍容每一把都贏。
老太妃們頓時不自在也不快活了,你埋怨我打錯了牌,我埋怨你不該和我搶,總之把新生全部拋到了腦後,大有重演當年宮鬥戰力的趨勢。
風長天全然不管這個。
如果說觀牌不語是真君子,那風長天可就是真得不能再真的真小人。他拖了張椅子坐在姜雍容身後,起初的時候姜雍容因牌不熟,要思忖半晌,他已經伸手替她抽了牌扔下去,“這個這個,打這個!”
姜雍容瞧他很上心的樣子,便道:“你來吧。”
風長天立即把爪子縮了回去:“主子恕罪,小人再也不敢了。”
姜雍容:“……”
這會兒風長天就算是想動手,都已經沒有機會了。姜雍容的進步之快,簡直叫他咋舌。好多時候他都不知道她怎麼就贏了,簡直像是三位老太妃一起給她喂牌。
若不是對自己的眼睛有自信,風長天差點兒要懷疑她出老千。
可惜好景不長,沒幾把之後,姜雍容就開始頻繁出錯牌。
風長天一連看著她錯了好幾把,最後終於忍不住,按住她待要發牌的那隻手:“別打這張……”
他的話沒能說完。
掌心下按著的彷彿不是手,而是一塊溫玉,一團羊脂,一卷絲綢,軟、滑、柔、潤……像是隨時會在他手心化開。
姜雍容一震,迅速抽回手。
這是她有生以來,除父兄外,第一次和男子有所碰觸,一句“放肆”已經到了嘴邊,顧慮到風長天的身份,才生生忍住。
風長天呆呆地看著她,手心無意識在自己身上蹭了蹭。
可那溫軟柔膩之感,彷彿已經融入骨血,揮之不去。
那眼神讓姜雍容心裡微微一跳。
不,他應該不喜歡女人的。
那麼多各具風姿的貴女就在他的後宮,任憑朝臣們怎麼催促,也沒見他去親近任何一個。
但她還是錯了,她坐在這裡打牌本就是一場錯誤。
他喜歡胡鬧,她怎麼能陪著他一起?
她原本不想讓三位太妃輸得不開心,所以故意讓她們贏幾次,但現在她改主意了,接下來贏得毫不含糊,三位太妃輸得丟盔棄甲。
性子最急的宋太妃第一個忍不住摔牌了:“不打了不打了!什麼破手氣,越打越輸!”
姜雍容便趁勢結束了牌局。
回到清涼殿的路上,宮道長長,天上一道細細的彎月,風中飄來臘梅的清香。
風長天抽了抽鼻子,先聞聞自己,然後忽然湊近姜雍容,深深吸了一口氣:“真的好香!難怪被人聞出來。”
他的身形高大,又穿著全副鎧甲,崢嶸而極具攻擊性,姜雍容下意識就想退後一步。
但她強自鎮定,只是將腰微微後仰,以便拉開一點距離,口中淡淡道:“確實。清涼殿到處都是這樣的香氣,日日身處其中倒不覺得。”
“我怎麼覺得你身上的更好聞一些?”
“陛下說笑了,同樣是臘梅香,並沒有什麼不同。要說不一樣,大概是妾身在清涼殿更久,所以花香更濃一些吧。”
風長天點點頭,覺得她說得挺有道理。
但鼻子好像卻不這麼想,它只想湊得再近一點,聞得再多一點。
真是奇怪,他這鼻子以往只愛聞菜香酒香,真沒想到居然有一天這麼愛聞花香。
他湊得越近,姜雍容的腰便仰得越靠後,聲音也開始有一絲髮緊:“陛下若是喜歡,可以將那株臘梅移到隆德殿。”
“那怎麼行?移過去了爺上哪兒練功去?”
風長天說著,忽地後退一步,笑了。
夜色極深,月色極淡,模糊朦朧的光線裡,他的眸子微微閃光,露出一口白牙,“腰折成這樣,氣都不帶喘的,這腰勁兒可以啊,要不要跟爺一起練功?”
“……”姜雍容,“妾身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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