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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聲爆出銀光,一小團橙色火光在銀光消弭後舞動於杖尖。大家看見他走進門洞,舉起魔杖,下一秒,一條細細的火光像一把鐮刀劃開了漆黑,光芒從驟然變寬的縫隙中噴薄而出,整個房間頓時亮如白晝。

大家發現裡面除了一把破舊的椅子和一面牆前擺放的三聯幅的等人高屏風,五、六平米的房間內空無一物,也沒有任何照明設施。隨後他們看見接近房頂的牆壁上有一圈凸出的磚頭——從下方看上去形似邊角被鑿成弧形的磚頭——這圈凸出物在四周的牆上繞了一圈,形成一個環,明亮的光線就是從這些環上照射出來的,火光在環上連成一圈低矮的火牆,不斷放射出光和熱。

總之,這是一個徒留四壁相當乏味的地方,吝嗇的連一扇窗戶都沒有。

“希娜!”海姆達爾喊了一聲,留在外面守著自己棋盤的帕普利亞斯看見擺放在巫師棋盤前的三幅小鏡子內閃過一團金光,覆蓋在鏡面上的灰撲撲的汙垢像雨水下的灰燼,被金色的雨絲沖刷一空。

海姆達爾那兒,大鏡子隨小鏡子的變化而變化——原來以為的屏風是鏡子,鏡子裡出現了巫師棋的影像,影像由模糊慢慢變得清晰。海姆達爾又指揮希娜調整了鏡面的位置,等一切就緒,他離開了小房間。

一眾參觀者嘩啦啦的跟著移動到外面,大家越來越好奇他準備幹什麼,怎麼幹。

海姆達爾隨手從書桌上翻出一張羊皮紙,上面畫著棋盤和棋子,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發現這是一份棋譜。他把羊皮紙依照棋盤的大小放大調整,而後在羊皮紙上揮動了幾下魔杖,嘴裡嘀咕的念著什麼,紙上的棋盤慢慢浮出,猶如脫水而出的浮萍,搖搖曳曳。這時候若從上方往下觀察,並不會發現什麼,但是從側面某個角度看去,所有的圖畫就像一層地毯漂浮在紙面上。若再換個角度,從與圖畫平行的正側面看去,只能看見一條線懸掛在另一條線上。

巫師棋愛好者們對這樣的景象並不陌生,不熟悉的人卻感到新奇無比,一些低年級的孩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海姆達爾指揮著圖畫不斷升高,把它們移動到棋盤上方,看準四角的位置,把由墨水構成的棋盤放了下去,它很快隱沒在棋盤上。不等大家看出名堂,海姆達爾拿著這張空留幾行字的羊皮紙走向小房間。

學生們面面相覷片刻,趕緊跟過去。

“把掃帚搬過來。”海姆達爾在小房間門口喊道。

飛天掃帚研究室的室員在怒目金剛的監視下積極響應。

海姆達爾撩起袖子,一屁股坐在三聯幅大鏡子前,掃帚們堆在前方。他把羊皮紙擱在邊上,拿起生怕別人看不清楚,在外包裝上寫著碩大“室長”字樣的飛天掃帚研究室室長的作品,三下五除二的除去包裝紙。該室長就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看到他的動作不由得心裡一拎。儘管對自己信心十足,關鍵時刻還是忍不住有點小緊張。

“喲,鑽石漆,橄欖尾,銅擱腳,流線型,賣相不錯啊。”海姆達爾隨口唸叨。

室長頓時一臉的得色。

檢測報告飛了起來,敬業的五彩羽毛筆豎在報告上方蓄勢待發。

室長嚥了咽口水。

“那就開始吧。”海姆達爾重新套上單筒放大鏡,魔杖在身邊的羊皮紙上一點,鏡子裡的巫師棋自個兒動起來了,同一時刻,空白的羊皮紙上隨著巫師棋每一個棋子的行動軌跡漸漸顯出了對應的線條,棋譜以自己的方式一點一滴的迴歸紙面。

海姆達爾默不作聲的看了一會兒鏡面上的情況,低下頭去檢測手裡的飛天掃帚的外部,包括手柄——長短是否符合規格、拋光度、彎曲處的角度等;柄頭——造型分、大小是否超標等;帚尾——採用何種木材、整體形狀、裝設是否出現偏差等;捆紮尾部的繩索——何種材料、捆紮方式等;油漆塗刷等等,期間時不時抬起頭觀察監視器內是否出現異常情況。

五彩羽毛筆記錄下海姆達爾的每一條評判,房間內靜悄悄的,大家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整個房間就聽見海姆達爾的嘀咕聲,擺弄掃帚時的帚尾掃動聲,以及筆尖落在紙上的摩擦聲。

威克多微笑注視著沉浸在工作中的海姆達爾,對其心無旁騖到目中無人的工作態度無比激賞,儘管這種目中無人有時候也會印證在自己身上,老爺仍然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這樣的神態讓某些人湧起片刻的不適感,這裡就不點名八卦了。

自言自語大約維持了四十分鐘,海姆達爾抬眼左右張望,想從圍觀者的身後尋找什麼,飛天掃帚研究室的室長比老爺還積極,急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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