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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黎平滿心蕭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到了傍晚,劉衛國出門去找點吃的,程黎平勉強站起身來,靜靜地站在二樓陽臺上。後面響起了腳步聲,輕盈細微,若有若無。程黎平回頭一看,竟然是許璟雯。小姑娘哭的雙眼通紅,看著程黎平,又是哇的一聲哭了,抽抽噎噎的說:“威廉那個王八蛋,他要槍斃你,我求情也不管用,原來他是騙我的。”程黎平下意識的向樓下掃了一眼,說:“你來幹什麼?”許璟雯抹了一把眼淚,說:“不是你叫我來的嗎?”程黎平皺眉道:“我什麼時候叫你來的,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許璟雯說:“縣府給我打電話,說南寧那邊有人找我,我回去聽了電話,那個人說叫我把訊息轉告你。我問了威廉,他說你住在這裡,難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程黎平右手扶額,恍然大悟。“是的,我想起來了,”程黎平說,“那個人說什麼?”許璟雯說了一串亂七八糟的詞語,是林興發加了暗碼的密信,真難為她,這麼蹩腳的語句也記得清清楚楚。程黎平聽了之後,哭笑不得的嘆道:“要是能早幾個小時,那就好了。”原來林興發查到了可頌·威廉的詳細資料,提醒程黎平對方有可能也是毒販頭子。程黎平用右手拉著許璟雯走到牆角,一臉嚴肅的問:“你知道威廉是做什麼的嗎?”許璟雯說:“開賭場和酒吧的呀,跟我爸做的生意一樣。”程黎平說:“真的?”許璟雯說:“真的,騙你是小狗。”程黎平脫下外衣,把左肩上的傷口讓許璟雯看了一眼,說:“他是邊境線上最大的毒梟,你被騙了。快點叫上你的人,離開高祿吧。”許璟雯嚇的小臉慘白,顫巍巍的扭頭就走。走到樓梯前,又回過頭來問:“那你呢?”程黎平搖搖頭說:“我還有任務。”許璟雯說:“你真是特工?”程黎平沒好氣的說:“我是土鱉。”許璟雯說:“也是,沒見過你這麼挫的特工,你看看皮爾斯·布魯斯南,人家演的特工多帥啊。”程黎平懶得理她,但看在她前來傳信的份上,也不忍心哄走她,便自顧自的走進房間,繼續躺倒在床上。許璟雯湊了過來,捂著鼻子說道:“這床好臭啊,你們真邋遢。起來吧,跟我們去河內,我們去住五星級大酒店。”程黎平不溫不火的說:“許小姐,你們快走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許璟雯柳眉一豎,道:“你什麼意思?親了我,轉臉不認人了啊?”樓梯上有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程黎平聽的分明,是劉衛國的聲音。許璟雯倒是毫不介意,繼續兇巴巴的吼道:“今天在洗浴中心,我也幫了你的忙,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良心,始亂終棄,恩將仇報,混蛋純度簡直百分百。”程黎平差點被罵懵了,劉衛國晃悠悠的走上來,把一碗炒河粉遞給程黎平,扭頭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向程黎平擠眼睛。那樣子,哪像一個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許璟雯吵鬧了一通,馬上消了氣,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問:“胳膊還痛不痛,跟我們一起走吧,到河內,找好點的醫生看一看。”程黎平果斷回絕了,並且不客氣的請許璟雯馬上離開。許璟雯眼眶裡滿是淚水,轉頭看看程黎平,又看看另一屋的劉衛國,最後跺了跺腳,哭著走了。劉衛國嘆了口氣,道:“幹嗎這樣對她,這姑娘很不錯,比田梓橙好的多。”程黎平板著臉,說:“你怎麼知道比她好的多?”劉衛國說:“上次我不是告訴過你麼,田梓橙這個姑娘不一般。你入獄那會子,王紅旗帶人去魚塘調戲她,還記得嗎?”程黎平意興闌珊的說:“記得,還是你解的圍。”劉衛國緩緩搖了搖頭,道:“不是。我進去的時候,那幾個流氓已經全被她打趴下了。”程黎平看著屋頂,閉上眼睛睡了。那碗炒河粉依然放在桌子上,直到 逃難警笛聲,哭喊聲,各種雜亂的叫嚷聲響成一片。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每條街道都有殘缺不全的屍體,僥倖存活的居民爭相收拾細軟,拼命往城外逃跑。切諾基開到城西大門,就被擁擠的人流阻塞住了,劉衛國前後打量一番,果斷的說:“棄車,先離開高祿再說。”程黎平略一思考,馬上同意了劉衛國的建議。只有許璟雯還不理解,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問:“不是有警察嗎,還有軍隊嗎,他們肯定會來維持局勢的。”程黎平沒搭腔,劉衛國更不會解釋,現在的高祿跟戰爭中的城市沒什麼兩樣,指望警察來救場,黃花菜都涼了。至於越南的軍隊,反應速度比蝸牛還慢,等他們從諒山駐地趕到高祿,可能全城已被夷為平地。高祿縣城人口並不多,總共也就是十來萬人,但數萬人擁擠在出城的道路上,依然把街道堵得水洩不通。每個街道路口,都只有幾個零星的警察執勤,儘管他們聲嘶力竭的大喊,可驚慌失措的難民們充耳不聞,如同無頭的螞蚱一般四處逃竄。火勢越來越旺,嘈雜的街道上竟然開始夾雜著疏疏密密的槍聲。劉衛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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