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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黎平愣了愣,道:“爸,這是什麼意思?不住自己家裡,還租別人的房子幹嗎呀?”老媽說:“你跟橙子也談了大半年了,這裡裝修一下,找個好日子,你們就結婚吧。熱電小區那邊門面租金低,我和你爸也住習慣了,不想再搬回來了。”程黎平沒有做聲,只覺得鼻子又酸又澀,眼眶裡全是淚水。他豈能不明白父母的苦心,但活了二十七年,自己還沒有回報過父母,眼看著他們頭髮都白了,卻還處處為自己牽腸掛肚。程黎平側過身去,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笑著說道:“那好吧,這邊的裝修工程基本都是我接下來了,幹完以後,可能會賺一點錢,到時候再買一套吧。”老媽說:“還買了幹啥呀,日子長著呢,省點錢養孩子吧。”程黎平心裡直發毛,自從得知要交房了,老媽三句話不離本行,不是催婚就是催著要孩子,簡直弄的程黎平無言以對。憑良心說,他覺得田梓橙確實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可是他知道田梓橙的身份沒這麼簡單,兩個人走到最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老媽的念想,百分之九十九會落空,只是他和田梓橙兩個人都在演戲,誰也不知道對方心裡的底牌是什麼,便一直這麼繼續下去。話說回來,看田梓橙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別人已經看穿了自己,依然在完美出演自己的角色。老爸也去買了一掛五千響的大地紅鞭炮,拿到自己樓下的街道上,找個空曠的地方,用打火機點燃了引線。聞著鞭炮爆炸時的硝煙氣息,程黎平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童年,正因為嚮往這種煙火紛飛的壯懷場面,他才決定在大學的時候踏上一條神秘的道路。事到如今,往事如風,說不清是後悔還是緬懷,總覺得再多的壯懷激烈,到頭來也不過是一頁尋尋常常的日曆紙。只要掀過去,就再也找不回來,因為它代表的是過去。放完鞭炮,跟其他的村民交談過後,程黎平和爸媽來到自家的房子裡。房屋面積大約120個平方,可以分作四個臥室,其他佈局也不必精雕細琢,畢竟是臨街的房子,優缺點都很明顯。老爸老媽這裡看看,那裡瞧瞧,對於裝修方面不停發表著自己的觀點。雖然他們的想法和程黎平的方案有很大分歧,但程黎平卻非常耐心,一一記了下來,決定按照爸媽的建議來裝修。離開他們的時間越久,程黎平心裡就越虧欠,也就越來越順從。跟程黎平簽訂過裝修協議的鄉親們也都過來了,紛紛跟程黎平打招呼,都說看在同村人的面子份上,裝修工程一定要乾的漂漂亮亮,讓大傢伙的日子過的舒舒坦坦。程黎平挨個問候了一遍,才笑著說道:“你們都是長輩,吩咐下來了,我肯定照辦。放心吧,裝修只要不滿意的,到時候一分錢不收。”村裡的長輩們摸著鬍子笑了,說:“平娃兒,從小我們看著你長大的,你做事,我們也放心。”房子還是毛坯房,裡頭什麼也沒有,連個茶水都供應不上。程黎平給等在樓下的何勇打了個電話,讓他提兩件啤酒上來。何勇答應一聲,問:“要啥啤酒,哪個牌子的?”程黎平說:“哈爾濱的,老鄉親們喜歡喝這個。”過了沒多大會,何勇提著啤酒上來了。青壯年男人們直接用牙齒咬掉瓶蓋,就對著瓶嘴喝起來。咕嘟咕嘟幾大口,一瓶啤酒就落了肚。喝完酒,村民們紛紛告辭,都要回自家看一看。程黎平和老爸挽留了一陣,這才回來收拾滿地的空酒瓶子。老爸一邊收拾,一邊笑著說:“誰說咱老鄉親們喜歡喝哈爾濱啤酒的?”程黎平嘿嘿一笑,道:“蒙的,其實是我比較喜歡這個牌子。”老爸搖搖頭,道:“其實啊,咱這邊的人比較喜歡喝白酒,鹿樓大麴。夏天的時候喝啤酒,以前主要喝紅山。”程黎平突然想起來了,道:“紅山啊,我記起來了,小時候偷喝過的。怎麼現在市面上都沒了?”老爸嘆了口氣:“有呢,不過不好買了,酒廠都快倒閉了。”程黎平皺著眉頭說:“黎城就一家白酒廠,一家啤酒廠,彼此又沒太大的競爭關係,怎麼就倒閉了?”老爸說:“沒人重視啊,上頭都在賣地蓋房子,酒廠也是倒賣廠房,弄什麼民間融資,根本不管酒廠的生意。你上大學那一年,紅山啤酒就走下坡路了,越是這幾年,越是垮的厲害。我看啊,城東塌陷區開發完了,就輪到酒廠那塊地了。”黎城是典型的華北平原產糧大縣,除了桃花仙莊的一道山脈外,全是耕種條件極好的黃土地。程黎平記得很清楚,小的時候,黎城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企事業單位,紅山酒廠是出了名的效益高,工資高。當時程黎平的老爸在街上賣燒餅和饅頭,一個月能賺兩百塊錢就相當不錯了,而紅山酒廠的普通員工,月薪都在三百元以上。紅山酒廠的現狀也是很多傳統行業的現狀,隨著時代的更迭,逐步走向衰落,甚至退出市場,成為大浪淘沙後的一抹記憶,最終被人徹底忘記。聽老爸講了一段紅山酒廠的往事,程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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