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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的任務是什麼？”程黎平問道。林興發說：“你們的任務是到邊境線蹲點，發現韋路恆的上線蹤跡後，就地消滅。”程黎平笑了：“就我們兩個？領導，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林興發說：“任務確實很艱鉅，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今年毒品產量不高，積存的貨都在韋路恆的上線手上。這人很聰明，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所以肯定會冒險來找韋路恆折現。他是外國公民，我們不好公開動手，只有請你們兩位出馬。”程黎平冷笑道：“盯著他的，恐怕不止我們吧？”林興發很坦蕩的回答道：“對，各路毒販子都盯上他了，其中也包括你的老朋友程紅彬。”“那我們兩個怎麼幹的過他們？弄不好還沒殺掉他們，我們自己就歇菜了。”林興發盯著程黎平的眼睛緩緩說道：“我相信整個中國最頂尖的特工，一定能圓滿的完成任務。”程黎平沒搭話，過了幾分鐘才笑著說道：“把詳細計劃跟我們說一下吧，另外，武器準備好。”林興發把計劃跟他們說了一遍，但沒有提供任何武器。“越南那邊管控太嚴，攜帶現金不能超過六千，手機和其他通訊器材帶過去就要沒收，你們以為槍支能過去嗎？”程黎平皺了皺眉，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是偷偷越境，而是正大光明的從口岸過去？”林興發點點頭，說：“不錯。”程黎平沒說話，從口岸進入越南境內，怎麼才能在隱藏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完成任務呢？一旦事情暴露，或者被越南政府逮捕，國內肯定不會承認他們的身份，到時候搞不好就變成爹不認娘不要的流民了。果然，林興發又補充道：“你們的行動完全屬於私人行為，萬一發生意外，國內不可能給你們任何幫助。程先生，我相信在這一方面，你有足夠的經驗，應該不會讓我們失望。”程黎平笑著說：“這種話我已經聽膩了，就這麼著吧，我們這就動身。”為了防止行動洩密，林興發給韋路恆的上線起了個代號，叫做黑幕，這次行動的代號，就叫做解除黑幕行動。離開省廳，程黎平把林興發所說的計劃又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才對劉衛國說：“我們先從友誼關出境，然後偷偷越境回來，從憑祥市東南部的法卡山再偷渡過去。”劉衛國似乎沒聽進去，問道：“你以前真的是特工？”程黎平笑道：“哪有那麼多特工，你聽他胡說。這世界只有一個特工，叫做詹姆斯??邦德。”劉衛國笑了笑，說：“胡說的那個人恐怕不是林興發，而是你。好吧，既然答應了警方的請求，為什麼要兜這麼一個大圈子，你在防備誰？”程黎平沉默了，然後慢慢嘆了口氣，說：“防備的是自己人。”運毒販毒，乾的都是玩命的勾當，每個毒販子都是從刀山火海里爬出來的。他們可不管你是警察還是特工，只要你敢攔他們的路，立馬就是刀兵相見，不拼個你死我活決不罷手。這只是針對一般的毒販而言，像韋路恆這樣的大毒梟，橫行越南、寮國邊境十幾年，要說他沒有後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再說，韋路恆購進的毒品全部在國內販售，他不收買一些高官要員，怎麼可能太平無事。 夜半槍聲南寧到憑祥的火車較慢，耗時約五個小時，程黎平決定乘坐快速班車前往。兩個多小時後，程黎平和劉衛國就站在了憑祥客運站的出站口外。從行政級別上來講，憑祥和黎城一樣，都屬於縣級市。但憑祥作為重要的國際口岸，城市建設要比黎城好太多。到了這裡，劉衛國就變成了睜眼瞎，因為本地人講的通常都是壯話、客家話，他完全聽不懂。反倒是程黎平，各種方言說的爐火純青。兩人在商場裡買了些遮陽傘、墨鏡等簡單的小商品，假裝成旅客的樣子，直接租了一輛老式計程車奔往友誼關。劉衛國笑道：“方言說的比黎城土話還利索，你在這邊待了多長時間？”程黎平滿臉沉思的樣子，說：“整整五年。”到了友誼關，迎面就是那堵灰白色的城牆，恰是小雨過後，城牆愈發顯得滄桑落寞。或許是因為時間關係，兩人到達時遊人並不多。程黎平裝作導遊，給劉衛國介紹說關樓左側是左弼山城牆，右側是右輔山城牆，附近有不少軍事設施，所以一般情況下見到軍人是不能拍照的。腳下的路是322國道，國道終端穿過友誼關的拱城門，與越南公路相接。兩人在關樓附近遊覽了大半個小時，從一個接頭者那裡拿來通行證，開始一本正經的走向關口檢查站。從憑祥出關進入越南，對於護照並沒有嚴格要求，但是需要辦理邊民證或者通行證。在南寧的時候，林興發就幫他們準備好了，在憑祥接頭的警方人員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把通行證遞給程黎平的時候，就連身旁的劉衛國都沒有發覺。劉衛國有些驚訝，程黎平笑著解釋說：“那老先生可了不得，是以前禁毒支隊頂尖的緝毒警察，後來犯了錯誤，就被拿下來了。”劉衛國說：“犯了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