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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德永辦完手頭的案子,開著警車來找程黎平。程黎平看他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取笑道:“三十好幾的人了,啥時候找物件啊?馬上過年了,回家要被催婚的。”杜德永沒好氣的白了程黎平一眼,道:“大人的事,小孩別操心。”話是這麼說,其實杜德永也犯愁。他一開始讀書不開竅,在小學裡竟然混了八年才升入初中。升入初中又得了重病,養了三年回去繼續讀書。然後考入省重點高中,再上幾年警校,從實習警員做到金沙路派出所的中隊長,就這樣邁進了而立之年。原以為這個時候可以考慮成家立業了,沒想到認識程黎平以後,接連發生幾件大事,而他杜德永也牽連在內,幾經浮沉,雖然當了市區派出所的所長,物件的事卻依然八字沒一撇。“當警察的,想找個支援自己的女人,不容易啊。”杜德永苦嘆著而說。程黎平笑了:“你現在可是一所之長,只要你開口,倒追你的女人海了去了。”杜德永搖搖頭:“那可不行,現在物慾誘惑太多。我一出去辦案,沒時間陪老婆,搞不好綠油油的帽子就戴頭上了。”程黎平哈哈大笑,但又不得不承認杜德永說的很有道理。臨市就是這樣,一位常年在外辦案的臥底警察好不容易休個假,卻發現老婆紅杏出牆,跟一個油嘴滑舌的小混混搞一起去了。這個警察一氣之下,把混混揍了一頓,然後跟老婆離了婚,好好的家就這麼散了。說到警察,名聲跟以前相比差了很多,可是大多數警察依然很拼命,兢兢業業,反倒是一些託關係進來的官二代處處趾高氣昂,不可一世,連帶著抹黑了警察形象。杜德永發了一會牢騷,走到程黎平搭建的小棧橋上,拿起漁網兜子在水塘裡晃悠。“你幹什麼,”程黎平急道,“這魚才養了一個月。”杜德永露著一口大白牙,笑道:“可以了,打打牙祭。”程黎平無奈,眼不見心不煩,扭頭回屋了。杜德永撈上來十多條三兩重的鯽魚,就著水塘開腸破肚,然後在水塘邊的草地上撿了些小木棍,笑嘻嘻的說:“上次你不是請我吃燒烤嗎,我沒空,今天可算補上了。”用乾枯的野草生了火,引燃木棍,等火勢旺了,杜德永把魚穿在架子上。不大會功夫,烤魚散發出誘人的香味。程黎平一翻身鑽了出來,道:“加點辣椒,撒點孜然,味道好一點。”杜德永擺擺手,率先拿起一條魚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你們北方人口味重,我告訴你啊,這種小魚,就這麼吃才好吃,鮮嫩清香。”程黎平不甘人後,吃的比杜德永還快:“那是,自家養的東西,吃起來當然香。”吃完烤魚,杜德永又說了些閒話,無非是金沙路派出所的老教導員退休了,上面打算調一個人過來。這個人是王敦儒的關係戶,以後恐怕很難搞好關係。說完派出所的事,話題又轉到了程家村上,智浜實業集團已經完成了對拆遷地區的初步清理工作,參照設計規劃,重要地段豎起了鋼材架構的大牌子。省一建集團的施工隊開始鋪設管道,建造地基。程黎平幾天前就聽老爸說過了這些事,聞言也只是輕輕的點點頭。自己還好一些,老爸在程家村生活了五十多年,打心眼裡捨不得那個地方,隔三差五就坐幾十分鐘的公交車回去看看。程黎平也回去看了一次,從規劃圖上,他知道萬通市場到程家村之間的區域將會興建連片的高層住宅。而程家村的地面上,是一棟兩百米的摩天大樓,周圍有幾幢一百米的樓宇拱立,作為主樓的裙樓。譚家霖書記集全城之力打造的煤炭電子交易中心,就落戶在這棟主樓。按照黎城市政府宣傳部的說法,這裡是黎城經濟脫胎換骨的起始地,也是黎城步入另一個時代的見證地。又過大半個月,天氣預報播報了寒流南下的訊息,未來幾天內,黎城將普降大雪。隔壁的彭叔早就把鴨子和鵝處理給了二道販子,回市裡準備過年了。程黎平划著小木船,給各個投放點補充了餌料,然後靜靜的把船停在了魚塘中央。天空一片灰暗,冷風陡峭,空中已經開始飄起了散碎的雪花。程黎平放眼望去,除了正西方煤礦區低矮的老舊小區外,觸目處一片蒼涼,不見人煙。被薄霧籠罩的水塘把灰白的田地分割的支離破碎,如同人們被割開的記憶,總有一些片段會慢慢丟失。雪花落在程黎平的臉上,突如其來的冰涼顯示過它們的存在,隨即消失不見了。程黎平緩緩的吸口氣,又緩緩的吐出去,帶著體溫的水蒸氣遇到寒冷的空氣液化成肉眼幾不可見的小水珠,終於與空曠的蒼茫大地融為一體。雪花越下越大,不過半個小時,木船上就有了積雪。程黎平用力搖了搖頭,抖掉身上的雪,把船劃到了岸邊。屋子裡生著爐火,爐火上面煮著飯,那是不放心自己的老媽冒著風雪來看自己了。 魯大彪引領潮流進屋還沒坐下,老媽就開始唸叨了:“這麼大的雪,在水面上站著幹啥,凍出病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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