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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一聲慘叫,雙目鮮血橫流。昭兒面目猙獰的拿著玉簪在他眼眶裡來回攪動著,不一會兒,兩隻眼球掉落出來,在地上骨碌碌滾出老遠。男子徹底昏死過去了。昭兒把玉簪在他的囚服上擦乾淨了,輕輕別進鬢髮間,然後走出牢獄,對看守的獄卒道:“地上的眼珠子,都拿出去餵狗。”獄卒諂媚的道:“是!奴才這就去辦!”昭兒回頭看了昏死的中年男子一眼,“呸”了一口罵道:“一群不知好歹、有眼無珠的人。”三日後,昭兒正在用早餐,有宮人來報,說牢裡的那位大人沒了。昭兒問怎麼沒的,那人回稟說是咬舌自盡。昭兒聞言放下碗筷,問道:“東西找到了嗎?”“找到了。”那人拿出一個精巧的檀木盒子。昭兒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劈手奪過盒子,開啟一看,果然是一件雕工奇巧的瑞龍玉。不禁大叫道:“賞!重賞!重重的賞!”宮人喜滋滋的道:“謝太后恩典!”昭兒拿著這塊玉把玩了半天,問他:“在哪裡找著的?”“回稟太后,奴才是在他……在他……”宮人憋紅了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麼措辭。一個小太監見狀趕緊補充:“後庭。”“對,後庭。”宮人如釋重負道:“那老傢伙甚是狡猾,竟然把這件東西塞進腸道里去了,小的費了好大力氣開腸破肚……才找到……”他說著說著聲音又小了,覺得自己又說錯話了。“斯文掃地的老匹夫!還敢自稱讀書人。哀家就知道東西還在他身上。”“太后聖明!小的……”“好了好了。”昭兒打斷他,揮手道:“下去領賞去吧。”第四個夢到此結束。第五個夢的場景很熟悉,就是這間丁字號地牢。此時的昭兒雖然被關押起來,但仍穿著華服,頭上還戴著白玉簪。頭髮也沒有花白,樣貌看起來大概四十出頭。和昭兒關在一起的還有一箇中年青衫男子。這個男人百里英在昭兒的夢裡見過很多次。安南王,宗珩。昭兒的左手腕和宗珩的右手腕上,各套著一個精鐵所鑄的鐵手環,兩個鐵手環之間連著一條四指粗、兩臂長的鐵鏈。鐵手環和鐵鏈相連處看不到鎖孔機關,三者融為一體,似是直接用鐵水澆鑄而成。鐵鏈把他們牢牢的禁錮在一起。他們在地牢裡日日同寢同食。開始的時候,他們如膠似膝,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他們幾乎每天都作愛,瘋狂的作愛。在這個封閉的地下世界裡,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他們盡情的做著這些年來一直想做、卻從來做得不盡性的事情。只可惜,歲月從來不饒人,容顏、激情都容易被時間損耗。幾個月後,該說的話說完了,該做的愛也做完了,他們開始吵架。吵架的緣由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有時候,昭兒要用手梳頭髮,宗珩要用手翻書,倆人都不肯相讓,於是開始吵架、冷戰。冷戰過後,他們又和好,又如膠似膝。畢竟,這地牢裡除了他們兩個再也沒有別人。下一次,為了一點芝麻綠豆小事,他們又開始吵架、冷戰、和好,吵架、冷戰、和好,如此迴圈往復。無數次的吵架和冷戰消耗掉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激情。他們開始兩看相厭,厭惡對方的一言一語,還有身體。他們用最兇狠、最惡毒的話語攻擊對方。互相貶低,彼此踐踏。吵得最狠的一次,宗珩說他從來沒有愛過她,以前種種都是為了利用她的假象。“胡說!”昭兒氣急,抽了宗珩一個耳光,“那年萬花谷春宴,你說你對我一見鍾情!”“蠢貨!”宗珩也不甘示弱,反手扇了她一個耳光。“你看不出來嗎?那是我故意接近你!”“那這個呢?”昭兒拔出頭上的定情之物白玉簪,“這個怎麼解釋?”宗珩一把奪過白玉簪,按動什麼機關,一下就把那顆珍珠取下來了。“看清楚了!”他把珍珠拿到昭兒眼前,“裡面是空的,空的!什麼東海走盤珠、珠寶行傳說、定情信物,那都是我騙你的!看這珠子,那晚上這裡面裝了一種西域媚藥,會在空氣裡揮發。是我故意引誘你!知道嗎?從頭到尾我都是在利用你!”昭兒被他這一番狂亂的吼叫驚得站不穩腳,好久才反應過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你騙我的!”她跪在地上哭訴,祈求宗珩的原諒:“珩哥,是我錯了。我不該跟你吵。我們不吵架,我們好好的。好不好?嗯?”宗珩無比煩躁的一把推開她,可鐵鏈很快又重新把他們拉到一起。他們吵得更兇了。昭兒絕望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平生夢寐以求的與相愛之人長相廝守竟然是這樣的效果。她想起宗珩從前對她說的“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現在只覺得是莫大的諷刺。一天深夜,看守的獄卒睡了,巡邏的獄卒也很久才來巡視一趟。宗珩睡著了,睡得很熟,起了輕微的鼾聲。假寐的昭兒睜開眼睛,輕輕叫了一聲:“珩哥。”沒有人回答,昭兒又叫了一聲,確定宗珩睡熟了,才輕輕坐起身來。隨著她起身的動作,帶起一陣輕微的“叮叮咣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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