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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分是世界上最難琢磨的東西。有些人相識一輩子也成不了知己,有些人數面之緣便相談甚歡。時間雖然短暫,可一老一少卻相處默契,處出了感情。秦叔看安樂每天和母親說趣逗樂,老人家每日心情舒暢,連性格都開朗了幾分,便提出繼續僱傭安樂,希望這個暑假安樂可以都陪著老太太。安樂也捨不得秦奶奶,加上安母也去幫工了,她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便接受了這個請求,只是堅持不肯收錢。不僅如此,還要將之前秦叔給的工錢還回去,最後被老太太罵了一頓,才把錢收了起來。安樂又恢復了以前平靜的生活,搗鼓美食,鑽研數理化。哥哥回來的時候,就將不懂的部分拿去請教,進步很快。安仁看妹妹學習勁頭十足,既聰明又刻苦,關鍵是現在還知道心疼哥哥,給哥哥做好吃的,心裡喜滋滋的跟喝了蜂蜜一樣,逢人便誇自己妹妹好,又聰明又能幹。旁人想反駁兩句,可一想安仁每次回家帶來的好吃的,就沒了脾氣,誰叫吃人嘴短呢,就讓他得瑟去吧,這就是個妹控。今天是哥哥安仁回家的日子,安樂提早跟秦奶奶打了招呼,便提前家去了。一進屋,卻發現母親一臉不快,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語。就連哥哥在一旁講補習班的趣事,也沒能把母親逗笑。安樂跟哥哥一陣擠眉弄眼,作妖賣蠢,也沒能逗安母一樂。只得做出一副貼心小棉襖的樣子詢問原因,母親也只是搖頭,不肯多說。安樂心中咯噔一聲,難道是四嬸他們又做了什麼?自己最近忙著別的事,沒有留意那邊有什麼動靜。只是現在母親不說,著急也沒有辦法,不如等會兒,母親氣消了,自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正文 被找茬爐膛裡火苗跳躍著,忽高忽低,滋滋的舔著鍋底,不時有樹枝燃燒時發出的畢剝聲,噼啪作響。炙熱的氣浪,把空氣都烤的扭曲變形。看著旺盛的火勢,安樂有些無奈的奪過哥哥手裡的豆杆。前後鍋的水都已經沸騰了,爐裡的餘火足夠把飯蒸熟,她不打算縱容哥哥這種浪費柴火的行為了。豆杆燒光的話,就要燒槐樹叉子了,那上面總是有防不勝防的尖刺,她不想受罪。安仁有瞬間的失神,眼神怔怔的,臉部線條緊繃,嘴巴緊緊抿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息,“要是結婚早,孩子都該有了。”安樂明白哥哥的感受,只是不想開口。“百無一用是書生。”安仁表情落寞,一瞬間好像連身子都矮了幾分。“你傻呀。八十小兒百歲娘。在爹媽眼裡再大的孩子也是孩子。等你什麼時候有娃了,再考慮一家之主吧。現在,一家之主是老爸的,你沒戲。”安仁覺得,妹妹這歪道理好像有幾分道理。等等什麼時候我想搶一家之主了。他明明只是感慨一下自己不能替母親分憂。不過這樣開導自己的妹妹也好可愛啊。看著一臉被安慰了的哥哥,安樂覺得太驚悚了。快還她上輩子的冰山哥哥,這樣忽喜忽憂的,她的小心臟會受不了的,累覺不愛。三伏天晚上也是悶熱的,熱騰騰的就像蒸桑拿。安樂沒有心情頂著熊熊烈火,做一桌子山珍海味。現在安家的飯菜都以簡單為最高標準。一大盆涼麵,一鍋雞蛋湯,一人一個白水煮蛋,就是晚餐。安父還沒回來,一家人難得相聚,總要一起吃頓飯。昏黃的夕陽裡,安父才姍姍歸來。藍色的工作服上,滿是一圈圈的白色痕跡,那是汗水反覆打溼衣服後析出的鹽分。脫下可以擰出水的工衣,就著曬得溫熱的井水,快速洗個戰鬥澡,安父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湘琴,先泡著,吃了飯再洗。”安父招呼安母吃飯,微紅的臉龐上有一抹愉悅。安家父母都是老派人,有了孩子後,一般都稱呼孩子爹,孩子媽。只有有喜事的時候,才會偶爾喊對方名字。“看來,爸爸是有好事了。希望,可以安慰到媽媽吧。”安樂暗忖。預想中安母清脆的回答並未響起,安父一臉不解的看過去,發現妻子臉上淚痕猶在。“這是咋啦?你們兩個又惹你媽了。琴吶,別跟孩子置氣,再把自己氣著了。回頭我收拾他們啊。”安父蹲在水池邊跟安母逗樂子。姑娘兒子都爭氣,安父就是借個話頭,引妻子說話。“關孩子啥事!是我心裡難受。”安母搓衣服的力度又大了幾分,搓衣板不堪重負,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好像下一秒就會斷掉。聲音還是硬梆梆的,安父卻放心了。肯接話,就不怕。說明不是大事。被當了話題的安家兄妹,已經無力吐槽。每回都是這一招,老媽還每次都接著。大人的世界好複雜。“萬事有我呢,別急,說說怎麼回事?”安父音色醇厚寬和,自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看著習慣了挑起擔子,為妻兒遮風擋雨的父親,安樂隱約明白了母親幾十年都敗在同一招的原因。也許正是因為,父親的寬和,上輩子遭遇了那麼多事之後,他們一家還能好好過日子吧。“殺千刀的、錢串子,一下扣了我兩百塊。這幾個月的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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