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改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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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見過趙防禦！”

呂琮看見趙玄，很主動的上前拜見。

趙玄倒是愣了愣，他從來沒有見過呂琮，所以這會兒不清楚站在自己面前這老漢是誰。

“殿下，這位便是呂老先生了！”

好在趙玄身邊的周良及時提醒趙玄。

“哦，原來是呂老先生，失敬失敬！”

趙玄急忙站起來，回禮。

眼前這位，身穿普通百姓衣服，面板黝黑，身穿瘦長，臉上滿是笑意的老者，實在是無法讓他聯想到那位朝堂之上慷慨陳詞的錚臣。

“防禦使大人，不知找草民何事？”

呂琮顯然是被客棧掌櫃告知，所以才主動過來打招呼的。

“呂先生，明人不說暗話，我此來，是想招募先生，為我秦州百姓獻計獻策。”

趙玄淡淡一笑，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門見山。

呂琮如今已經被宋朝君臣排擠出朝堂，想要再回到朝堂之上，除非換一個人當皇帝。

可是，宋朝的君臣都是一個慫樣，根本無法駕馭呂琮這樣的錚臣。

所以，呂琮其實沒有選擇，如果他想要報效國家，只能來秦州。

當然，若是呂琮沒有骨氣，也可以投效西夏和大遼。

但西夏和大遼，都是日薄西山，夕陽西下，投效他們，不能說是自取滅亡，但也是自掘墳墓。

當今之世，只有東北邊的女真人和秦州擁有一統天下的希望。

西夏已經建國十數年，早早稱帝，早就錯失了開疆拓土的機會。

大遼，國力已經衰弱到如此地步，腐敗到如此地步，連東邊的女真野人都解決不了，還談什麼一統天下？

大宋更不必說，只是一條無骨的爬蟲而已。

“既然殿下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老朽也只能留在秦州為殿下效勞了，若是不答應，恐怕老朽也走不出秦州。”

讓趙玄十分意外的是，呂琮並沒有拒絕，不過臉上卻閃過一絲的不悅。

或許在呂琮看來，趙玄這實在是有點隨意。

不過，趙玄不在乎。

“哈哈哈，呂先生放心，就算您有所顧慮，不願意留下，殿下也不會強留。常言道，強扭的瓜不甜。”

周良聞言，急忙打圓場。

“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周相公，果然是年紀輕輕，氣度非凡，有宰執天下的氣象。”

呂琮側目看向周良。

兩人目光一交融，有一種莫名的心心相惜。

“哈哈哈，先生說笑了，我只不過是一平庸小吏而已，何德何能，宰執天下？”

周良哈哈一笑，並沒有因為呂琮的誇讚而自滿。

“不過，話說回來了。如今趙防禦已經被逐出大宋宗牒，早已經不是皇子，稱呼殿下，我認為是不合理的，稱呼秦王，更是自我膨脹。”

呂琮話鋒一轉，直接讓趙玄差點吐血。

這老東西，這張嘴還真是毒啊！

他惹他了嗎？

他好像啥也沒說啊！

“先生有所不知，這些稱號皆非我所願，都是百姓和手下的人恭維。”

趙玄心裡暗罵，但嘴上卻還是很平靜的解釋。

“別人給予的稱號，大人你沒有明顯拒絕，那就是接受。”

呂琮目光掃了趙玄一眼，淡淡的道。

那眼神，簡直是殺人誅心。

沒錯，就是深深的懷疑和不信，可以總結成輕蔑。

趙玄心中頓時忍不住破口大罵，這老東西，這才見面呢，就跟他槓上了？

“啊，這確實是我的錯，我今後一定要改正。”

趙玄雖然心裡暗罵呂琮，但嘴上卻依舊仁義道德。

作為一個上位者，不會演戲怎麼行？

演技這個東西，趙玄現在已經磨礪出來了。

“現在才想起來改，完全沒有必要了，因為大家都接受了，大家都認定了，還有什麼必要呢？”

呂琮再度搖頭，一點也不給趙玄面子。

“……”

趙玄這會兒還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這老東西，這把嘴怎麼就這麼毒呢？

才見面，就給他個下馬威？

“哈哈，呂老，咱們要不坐下來，邊吃邊談？”

周良見狀，也是汗顏，急忙轉移話題。

“你不用轉移話題，我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