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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諸侯危社稷,則變置。 犧牲既成,粢盛既潔,祭祖以時,然而早幹水溢,則變置社稷。意思是說,百姓最為重要,代表國家的土神穀神其次,國君為輕。所以,得到民。心的做天子,得到天子歡心的做國君,得到國君歡心的做大夫。國君危害到土神穀神——國家,就改立國君。祭品豐盛,祭品潔淨,祭掃按時舉行,但仍然遭受旱災水災,那就改立土神穀神……”“我不是讓你解釋,我是讓你用自己的意思解讀!”宋辭眯著眼說。顧貞觀瞥了他一眼,說:“我還沒說完老師你急什麼?”宋辭咬牙,說:“那你繼續!”“孟子認為國君和社稷都可以改立更換,只有老百姓是不可更換的。所以,百姓最為重要。“民”是一個集體概念,“民”作為一個集合的整體是貴的,重於國君的,但“民”當中的每一個個體,普普通通的一介小民又怎麼樣呢?孟子這裡沒有說,也就很難說了。 不過,就我們的瞭解來看,個體的小民是不可能與國君的重要性相抗衡的,不僅不能抗衡,而且還不知道要輕了多少倍。但學生所見與孟子略有差別,學生認為一個好的君主是更為重要的,把百姓放在第一位卻沒有能力去幫助,這也是一個庸君。學生認為,在把百姓放在第一位的前提是必須有一位德才兼備的皇帝才可,不然,民反了,君自然就輕飄飄的了!”宋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顧貞觀前面的話和幾個皇子的話別無二致,倒是後面的言論值得深思,將門無犬子,顧丞相的兒子怎麼會只是一個紈絝子弟呢!“你很有想法,那我方才問你之時你怎麼不作答?”宋辭不解的問。顧貞觀哼了一聲,說:“先生是糊塗了罷,在場都是以後儲君的備選者,我作此言論豈不是讓人遐想?學生惜命,不願意捲入其中!”宋辭笑了,老狐狸碰上小狐狸,小狐狸自然是沒有老狐狸善於遮掩的,宋辭拍一下顧貞觀的肩膀說:“我看你和大皇子走得很近,你想必是早有想法的吧!”顧貞觀年紀輕輕抱胸挑眉,輕笑著說:“怎麼?走得近了些就是要表明立場了?太傅此言偏頗哦!”宋辭自然不會被一個小孩誆倒,只是看著顧貞觀稚嫩的面孔和不俗的見解才華,嘆息著說:“選他自然是不會錯的,只是觀兒,大皇子年少老成城府極深,你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以後飛鳥盡,良弓藏,想必你這個小人兒也懂!”“我若是跟他站在一起又怎會有對手之說?太傅怕是錯了。”顧貞觀皺著眉說。宋辭也不願意和他多做解釋,在他看來前事多磨,往後之事變幻莫測,顧貞觀也許只是一時和大皇子玩得比較來而已,並無此意。而一生眼光卓絕的宋大師也絕不會想到往後自己一語成讖。韓縝靠在外面的海棠樹上,目視前方,眼光空遠而深邃。顧貞觀出了殿門看到他身上落的積雪,想到太傅的囑咐也只是哂笑就不在意了,在他看來以後的日子還長,況且他也永遠不會跟大皇子站在對立面。顧貞觀笑著走過去幫韓縝拍落了肩上的積雪,說:“外面這麼冷怎麼不進殿裡去等?”韓縝牽著顧貞觀暖暖的手,故意冰了他一下,顧貞觀被凍得一縮,力氣沒有韓縝大的他也只得被韓縝緊緊攥在手裡。“李昇那奴才怎麼這麼眼力見兒?主子凍成這樣了不知道煨個暖爐來嗎!”顧貞觀脾氣大得很,一貫平和淡然的他在韓縝面前是半點也憋不住氣的。李昇聽了立馬苦了一張臉跪在地上說:“小公子是不知道,主子不要奴才也不好捧在手裡自個兒取暖啊,這不立馬放回去了嗎!要不,奴才再拿過來?”李昇一番話打著趣說,顧貞觀立馬就笑罵了他一句狗奴才,看在他言語頗為得趣的份上也就放過他了。韓縝冰霜著一張臉在顧貞觀面前才柔和了幾分,牽著他的手就往自己的宮殿走去。“大皇子今日可不一樣了,平日不是嫌臣拉拉扯扯的不成體統嗎,怎的今天自個兒犯上了?”顧貞觀笑著說。韓縝止住步子,周身的寒氣似乎衝撞著空氣中的冷寒,顧貞觀看他面色不好了,也不出言打趣他了,偏著腦袋聽韓縝的下文。韓縝像是思索良久一樣,才輕輕開口問:“貞觀,若我想登上那位置,你會不會幫我?”顧貞觀笑了,掰了旁邊的一枝梅花,搖晃著說:“這押寶風險極大,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臣膽兒小,大皇子怎麼會想起強人所難呢?”韓縝並沒有生氣,只是低聲說道:“我以為我對你是不同的,貞觀,我只是以為你是會站在我這邊的。”顧貞觀想到方才宋辭說的話,也不禁心裡一凜,但看著韓縝彼時無助落寞的樣子又及時不忍,分辨不出這出自於什麼樣的感情和心疼,他就上前輕輕的抱住他勁瘦的腰,抱不住他的肩膀也只能屈就了,來自於一種本能的就這樣毫不遲疑的溫暖他。“嘉義皇后去了,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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