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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細數起來,南秦難道還算不上你們高麗的恩人?你們背信棄義、撕毀盟約,難道不是狼心狗肺?”舒慈冷哼了一聲,用餘光瞥了一眼使者,眼神裡帶著不屑和蔑視,“這樣的人,還能在太子百日宴上有一席,本宮倒是覺得皇上過於仁慈了些。”駱顯:“……”上卿大夫被舒慈堵的啞口無言,不是他口才不濟,而是他無法當眾和一個女人吵起來,更是……這個女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罵他的時候還敢捎上南秦的皇帝,這讓她拿不準她的深淺厚薄,不敢輕易回她。見副使被自己堵上了嘴,舒慈又挑眉看向正使。這一看,呵,熟人啊!莫吉他盯著壓力上前,道:“娘娘說的不過是一方面而已,高麗感恩南秦之前的幫助,所以每年都有供奉送往京城,每逢皇上萬壽太后千秋,無一不到場祝賀,哪裡是娘娘口中背信棄義的小人呢?”“正是!”旁邊坐著的一位高麗武將站了起來,“你們南秦仗著兵強馬壯欺負我高麗已久,逼我們納稅上供,這難道不是給你們出兵的回報?說起恩情,不過是利益往來罷了,你這位女子如今說這樣的話,不過是挾恩圖報,想讓我高麗國繼續匍伏在你們南秦的腳下!”舒慈微笑著起身,抬手拔出身側站著的禁軍士兵彆著的腰刀,刀身劃出刀鞘,一聲凌厲的破空聲,刀身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圓,然後朝著下面飛去。刀身反射出白光,刺花了眾人的眼,飛刀刺穿空氣,在那名武將還未作出反應的時候,刀刃割下他披散在肩頭的頭髮,刺入了他身後的圓柱。武將的頭髮被削斷了一截,腰刀刺入了柱子裡面,穩穩地釘在上面,刀身劇烈顫動,然後趨於平靜。“可能你不懂什麼叫尊卑有別,今日本宮就教你一次,若再敢有下次,這把刀削斷的可就不是你的頭髮了。”舒慈嘴角一彎,雲淡風輕的看著他。對於擲出去的那一刀,似乎只是她輕輕一拋,並沒有使多大的力氣。別說高麗人了,就連自己人都被她給嚇住了。滿殿悄無聲息,宮女太監們紛紛垂下腦袋,喝得半醉的臣子也清醒了過來,面色肅然地站在一側。剛剛和舒慈辯論的上卿大夫神色恍然,似乎沒有料到在這樣的場合上,居然還會出現武力。莫吉他,他看著臺階上的女子,滿眼的嚮往之色。那名被削了頭髮的武將似乎清醒了過來,一時激憤說出那樣的話的確是他考慮不周,但舒慈這一刀……“本宮久居深宮,這刀法似乎退步了,若是嚇到了諸位,那真是抱歉。”嘴上說著抱歉的人心裡卻無任何負擔,她施施然落座,似乎並不知道這一刀給在場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壓力。駱顯清了清嗓子,道:“把貴太妃的刀拔下來,紮在那裡成何體統。”“是。”李江彎腰,指了自己的徒弟。小李剛剛小跑著過去,眾目睽睽之下開始拔刀。一下,兩下,三下……他拔得滿臉通紅,刀身卻紋絲不動。殿上的眾人:“……”“沒用的東西。”駱顯輕嗤了一聲,道,“紀峒,你去。”在下方落座的紀峒站了起來,大步上前,伸手握著刀把,使出了大半的力氣,一拔,刀身終於離開了柱子。紀峒雙手捧著刀上前,笑道:“娘娘內力深厚,臣自愧不如,這刀插入了寸許,若不是習武之人,還真□□。”小李公公感激地看著紀峒將軍,感恩他替自己圓場。但他哪裡知道,這本身就是一齣戲啊。駱顯怎會不知舒慈那一刀過去的力道,小太監怎麼可能□□?紀峒拔出刀後這樣說,無非是走的最後一步,加重在場人的心理負擔,讓他們更加畏懼。舒慈挑眉:“論起這兵器來,本宮還是用劍更為順手。”眾人:“……”你夠了。紀峒道:“娘娘劍法精湛,箭術也極為不錯,當日曾百米開外一箭射殺了叛軍首領,何等威武,臣拜服!”說完,紀峒走到自己的席位上,舉起酒杯遙敬舒慈:“娘娘女中豪傑,真乃巾幗不讓鬚眉,紀峒早已心生敬佩,今日借太子殿下的一杯酒,敬娘娘,願娘娘福壽安康!”舒慈端起酒杯,一側的紫嬋上前給她添酒。紀峒一飲而盡,舒慈遙舉酒杯,淺淺一笑:“謝紀將軍謬讚。”說完,她手腕一翻,同樣是一飲而盡。太子的百日宴,搶了他風頭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母親。舒貴太妃一戰成名,奚落了高麗國使者,以武力打消了他們趁火打劫的心思,又在朝臣們的心中留下了一個不好惹的印象。以至於後來參本子的人大大減少,這不得不歸功於那保和殿上巋然不動的殘柱。作者有話要說:太子:說是我的百日宴,我在哪兒?駱顯:說是我為兒子舉行的百日宴,我在哪兒?舒慈:本宮喝多了,先走一步。 籌謀宴席結束, 皇上送太后回壽康宮,母子倆應該是有話要談, 舒慈也帶著太子回到了西宮。神氣的玄色雲紋披風裡, 小太子睡得兀自香甜,嘴角流出的口水打溼了頸側的披風, 舒慈伸手抱他的時候一不小心摸到了溼溼的口水, 當即嫌棄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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