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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芷意輕輕地吁了口氣。“不會面板潰爛?”她知道炭疽病毒,腦子裡閃過了很多面板潰爛的恐怖畫面,所以在聽到和安告訴她最先出現的症狀的時候,她放鬆了一點。起碼,不會死的太醜。“不會。”和安的聲音輕到溫柔,加了一句,“不會變醜。”貝芷意又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也有可能是假的。”和安也放鬆了一點,“基地成立至今,我們收到過兩次威脅信,都是假的。”雖然那兩次都不像這次一樣,來自於喪心病狂的偷獵組織。貝芷意乖乖的眨了眨眼。“維克多和依坦已經去報警了,我們只要在這裡等到海上巡警過來就可以。”“不能開弔扇也不能開窗,所以會很熱。”“海上巡警過來需要幾個小時,我們需要一直維持這樣的姿勢,會很累。”“好。”貝芷意又眨了眨眼。她的手放在和安的肩膀上,人穩穩的坐在椅子上,所以撐幾個小時肯定沒有問題。有問題的人是和安。他為了讓她雙手不要懸空,半跪在她和桌子之間,挺直了背,姿勢很緊繃。但是她知道和安不會動,就像她知道,和安其實完全不用衝進來,他只要把所有的窗戶都關上,隔著窗戶指揮她就可以了。一個人感染總比兩個人感染好。可是和安絕對不會,不管拆信的人是誰,他都一定會衝進來。他會陪她等著。用最不舒服的姿勢,給她最大的勇氣。“我不怎麼怕。”貝芷意看著和安的眼眸,眼睛彎了彎。她覺得這是一種安慰,和安掩飾的很好,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很自責。因為她說了這句話之後,和安又一次閉了閉眼。他好像,想要罵她傻子。貝芷意又彎了彎眉眼。“我在國內只有在電視裡才能看到這些東西,我沒有實感,所以我不怕。”她又解釋了一遍。她聲音細細小小的,聲線平穩。這個被灰鼠蛇嚇到肝膽俱裂的女孩,在真的生死攸關的時候,平靜的連呼吸都沒有亂一下。他們兩個之間的默契,在這幾厘米的近距離接觸中,升到了最高。她是有點傻。“你真他媽是個傻子。”和安終於還是罵了出來,很標準的京片子,聲音粗啞。貝芷意紅著臉,眉眼彎成了月牙。 很熱。靠近赤道的雨季島嶼,關上了所有的通風口後,大廳裡悶熱的像是開足了火力的蒸籠。和安穿著潛水衣,長袖長褲緊緊的裹在身上,他半跪著的姿勢需要維持著貝芷意兩手的高度,時間一長,額頭上的汗就開始跟不要錢似得往外冒。“完全不能動麼?”貝芷意開始後悔自己剛才拆信之後不應該因為粉末飛揚把手抬高,這樣和安就能舒服一點了。“不能動。”和安苦笑,“這是病毒粉末,我們需要控制它散落的範圍。”東南亞的建築大多通風通氣,門窗縫隙很大,萬一飄散出去,他們無法承擔後果。因為現在他們根本無法確定這些粉末是不是真的就是威脅信上寫的蓖麻毒蛋白,島上還住著那麼多人,這種險不能冒。貝芷意很輕的吸了下鼻子,裹住了鼻子嘴巴的棉布動了一下。她並不那麼害怕的原因是因為沒有實感,而和安,卻是在完全清楚的情況下主動衝了進來。在這種情況下,他想的仍然是怎麼降低傷害範圍。這樣的人,剛剛三十歲出頭的男人,這一輩子要經歷過什麼,才會有這樣的冷靜善良。“閉眼!”和安突然就粗聲粗氣了。本來就熱,被她的眼神弄得更熱。距離能夠產生美,現在這樣幾乎可以忽略的零距離,他們兩人那點一直努力壓抑的情愫開始不合時宜四處蔓延。他們動不了。她早已經買好了機票,只要上了船,他們之間就再無交集。異性相吸只是兩性相處最開始的第一步,他和她都從來沒有想過兩個人會再進一步。她很好,他也不錯,僅此而已。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甚至無法保證他們兩個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他知道自己有些剋制不住。男性荷爾蒙總是會在絕境的時候飆升到最高。他看著貝芷意在他面前閉上了眼睛,聽話的一如既往。她很少會問為什麼,來到這裡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說她做,安安靜靜認認真真的做完,然後退回到角落裡,微笑著看著所有人笑鬧。她存在感很低,但是所有人都發現,自從她來了之後,基地變得乾淨了很多,以前堆放得亂七八糟的庫存都被細心的分門別類,廁紙永遠都是滿的,冰箱裡的水永遠都是夠的。她其實,是需要被肯定和稱讚的,維克多隨口誇的話都能讓她紅了臉兩眼笑成彎月。“你……回去以後不要這樣了。”他聽到他自己不受控制的開口,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機會。如果粉末是真的,這個島上的醫療設施根本撐不到他們等到專家和儀器,他們兩人必死無疑;如果粉末是假的,五天後她就會離開,回到他母親出生的那個國度,她絕對不會再聯絡他,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哪怕心有不甘,哪怕心心念念,做完那些事,他也不見得有命再飛去中國追她。他們在一起的可能從一開始就註定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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