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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灰綠色冷色系的眼眸還有冷厲嚴肅的五官不同,他一直很溫暖。只做不說的那種溫暖。很久很久以前,貝芷意以為的,男人都應該有的那種承擔和溫暖。那天晚上,和安的心情很好。貝芷意終於聽到了和安傳說中的吉他,七十年代的老歌,take ho,untry roads,他沒有唱,只是彈著吉他,基地裡的其他人就都不由自主的哼唱了起來。大廳很大,所有人都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搖頭晃腦的哼著歌,英語語調各異。貝芷意開著電腦在用電腦端的微|信給父母發平安簡訊。她在出國的時候承諾每隔兩天就會給他們報一次平安,基地撥號上網的速度很慢,開啟微|信因為上面未讀訊息過多,整個微|信宕機了很久才活過來。那都是她現實生活裡的訊息。有她前上司半夜出差在朋友圈發的心靈雞湯,有她各種連名字都不太記得的同學給她發的結婚請帖,還有她媽媽發的一大段一大段的話。都是催她結婚的。讓她放低條件,不要一天到晚不切實際;說她性格軟綿容易被人拿捏,所以一定要找個有車有房的,結婚前無論如何都要寫上她的名字;跟她計算結婚嫁妝生孩子需要用到的錢,順便威脅她高齡產婦以後吃苦的都是她自己。她媽媽是語文老師,一大段一大段的引經據典,貝芷意抿著嘴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完,和安那首歌正好彈到高潮。在基地裡其他人引吭高歌的時候,和安終於開口,那一句“帶我回家,帶我落葉歸根”,被他低吟淺唱,很快就被淹沒在其他人的嗓音裡。貝芷意看著電腦螢幕的眼眶慢慢的紅了。“媽媽。”她慢慢的敲擊鍵盤,“等我回去以後,我會再去相親的。”會認認真真的每個禮拜都化上精緻的妝容,踩著高跟鞋參加每一場的相親會。會重新整理好簡歷,找一個新的公司,重新開始她朝九晚九兩點一線的生活。她敲擊的很鄭重,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是逼著自己承諾。她努力的忽略大廳裡笑鬧的聲音,忽略熱帶島嶼上獨有的海風的味道,用敲擊鍵盤的力度,壓下眼底湧上來的淚意。她必須得回去相親了。因為就在剛剛,她因為和安的歌聲,心漏跳了一秒。她終於明白自己這半個月來的那些偷看,那些好奇代表了什麼;也終於明白自己做了那麼多英文教材,偷偷摸摸狀似不經意的放在了大廳只為了讓和安看一眼的心情背後意味著什麼。她媽媽那句不切實際,在最恰當的時間點,用最精準的角度,打在了她的後腦勺上。她只能在這裡兩個月。這是個從她所在的城市坐飛機轉機坐船需要整整三十幾個小時才能到的小島,和安是個和她的生活她的性格她的未來都不會有任何交集的外國人。他把這個海島當成了家,他在唱“帶我回家,帶我落葉歸根”的時候,語氣裡的惆悵讓她難受的無法呼吸。和安是她在她生命中最大膽的時刻看的一場和奇幻有關的電影,不管電影有多精彩,都有明確的散場時間。她可以感嘆電影的精彩,卻絕對不能像剛才那樣,因為電影中的人物牽腸掛肚到心臟絞痛。“我會結婚的。”她在最後保證一樣,又一次重複。然後關機,偷偷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落了鎖。把讓她心動的一切都關在那扇厚實的實木門之外。所以她並不知道,那天晚上,等所有人都睡著了之後,隊長和安又一次開啟了電腦。他只是例行上傳當天的工作筆記,然後發現微|信程式還開著——那個上網跟老牛一樣的電腦因為要更新系統,一直都沒有關機成功,貝芷意的微|信仍然亮著。和安的滑鼠在螢幕上停了很久。他嘴裡嚼著菸草,臉上面無表情。滑動滑鼠點開了貝芷意的微|信,在點選右上角關閉按鈕的時候,滑鼠在對話方塊停頓了一秒。只有一秒,卻足夠讓他看清楚所有的字。包括相親,包括結婚,包括一點都不像貝芷意的乾脆利落的標點符號。維克多起夜上廁所的時候,和安還坐在大廳裡撥弄他的吉他。沒開燈,在黑漆漆的大廳裡鬼一樣的坐著,吉他聲音若有似無。“我以為你今天心情很好。”維克多打著哈欠撓著肚子坐到了和安身邊。他們這半個月都沒有再次遇到偷獵船,也再也沒有看到被遺落的魚鉤,維克多差點以為,和安已經打算放棄他那個發神經的計劃了。“是不錯。”和安撥動了一下琴絃,把吉他放到一邊,仰面躺下。小島沒有光害,窗戶外面星光滿天。“挺好的。”和安在星光下閉上了眼。iss貝的英文課大受歡迎,到後來不得不根據孩子們的英文情況開了兩個班,她忙得煞有其事,孩子們送給她的醃魚被她用檸檬草燉成了每天必有的魚湯。她和基地裡的其他人相處越來越融洽,那麼害羞的人,也會在每次輪到她做飯的時候,紅著臉問來大家想吃的選單,然後努力做到最好。只是她很少問和安。和安那天之後就變得更忙,經常早出晚歸,隊裡除了維克多沒有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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