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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溫柔真摯的語氣,卻如鬼魅纏身般森冷,無端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驚得他冷汗涔涔。他並不是怕了她的警告之言,便是當年和玉衡為了朝堂權柄明爭暗鬥,甚至短兵相接時,他也面不改色。但那日,他是真的心中惶恐不安,她太過陌生,陌生得令人害怕,找不出昔日的一分一毫。如今肆意張狂的她和記憶裡溫婉柔順的她不斷在心底重疊。毫無相似之處,猶似兩人的身影不斷疊合,直至終於融為一體,卻是冷冽吞噬了溫和,嫵媚磨滅了天真。她是真的變了。他到底做過什麼,方才把她逼至如今這般。不顧倫理綱常,不顧天下人眼光地嫁給親兄長。玉微身著一襲雨過天青色長裙,手執一把青骨油紙傘,優雅地邁著步子穿過庭院,繞過繁花,向君鈺走去。長裙逶迤卻不沾染分毫溼意。“君鈺。”玉微走到君鈺身邊,收起傘,輕聲喚道。君鈺以為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象,嘲諷地輕勾唇角。果然是最近想玉微想得入魔了。眼前之人竟然如此真實。“你沒有做夢,也沒有出現幻象。”玉微輕描淡寫。君鈺瞳孔微微一縮,不是幻象?“你在好奇我是怎麼出宮的?”她款款地落坐在君鈺對面,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君鈺未語,他的確好奇。皇宮戒備森嚴,堪稱銅牆鐵壁。便是武功高強如他,也不能來去自如而不被人察覺。玉微不過一介弱女子,根本沒有任何武功,她是如何做到的?玉衡不可能放她出來單獨見他。君鈺聽得安插在宮中的眼線彙報,玉衡那日是怒不可遏地從止蘭宮疾馳離去的,想必已經從玉微口中得知了那場荒謬。玉衡如今只是一時間被玉微擾亂心神,顧不得處罰他。但也不至於糊塗到放任孤男寡女再次私自相會。她說:“因為我不是人啊,我早就已經死了。如今你看見的不過是我的執念罷了。”她清洌的聲音混合著春雨的淅瀝,擲地有聲,寒涼冰冷。君鈺卻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不過短短數十幾日,他已是受過太多驚嚇。玉微並不避讓,迎上君鈺的視線,湊進他,唇角帶著惡意的微笑:“那日說我還活著,不過是不甘心想要哄騙你罷了。”她喜歡看他臉上倉皇的神色,越是倉皇失措她便越是喜歡。人心易變,本性難移。世間有多少情愛經得起歲月侵蝕?君鈺對委託者的喜愛能在漫長的年月中消磨殆盡。那他對藍寧的愛意自然也能。唯一能長久一些的,不過是活在生者心中的死人。有什麼爭得過死人?人之已死,其形定矣。有什麼比知道曾經有那麼一個痴心愛著你的人在你的搓磨中絕望死去更讓人難以忘懷,更難以複製?但終究也是做不到不朽的。“你身體還帶有溫熱。”君鈺不自覺地反駁,他記得很清楚那日入手的觸感,細膩柔軟,帶著扣人心絃的溫熱。他下意識地又回憶起了那日的繾綣旖旎,喉間隱隱澀然,有幾分心猿意馬。她太過美好,很難讓人不懷念。君鈺不是 禍國妖后(二十一)夜色漸濃,深宮華燈通明,撕裂一方夜幕。御書房“陛下,亥時已至,可要傳膳?”憶年看著久久紋絲不動的威儀帝王,忍不住打斷道。陛下已經拿著一份奏摺,不吃不喝的僵坐著將近一日了,便是鐵打的身子,這樣熬下去也受不住。“不必。憶年,你且先退下罷。”玉衡擺手,示意憶年出去。“……奴才遵命。”憶年欲要再勸,卻在玉衡凌厲的眼神下作罷,只得恭敬行禮後,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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