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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赫恩道,“就像鳳凰。”雨一直下了一整夜。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稀稀拉拉起來,最後竟又撥雲見日,灑落了陽光,彷彿昨晚那場疾風驟雨不過一次偶然的天氣突變,現在又變得溫情起來。貝茜的小花盆在窗臺上放著,吸收了初晴之前的溼意,彷彿那光禿禿上的一點綠也嫩生生不少。貝茜在被窩裡縮著,閉了眼睛正在睡覺。昨晚安娜貝爾那樣的狀態回來,赫恩到底沒讓去找她,耐心地低聲哄著,貝茜的話也很少,雨停之後才睡去。因而赫恩起床的動作格外輕,往常要親親她小臉再離開,今天卻沒有,不過挑起一縷淡金的發在唇瓣貼一貼,須臾站直了身離去。開啟房門,外頭侯著的一個人很快迎上來,喚了一聲:“殿下。”不是維克托。赫恩看她一眼,低聲道:“你起得太早了,安娜貝爾。”內務官身上仍舊是一身溫柔的水藍色,聞言微微一笑,好似並沒有什麼異常,唯獨臉色白了些。昨晚即便行走在大雨中,她的脊背也沒有彎曲,如現在一樣挺立著。“我不在的時候,聽說維克托好一通忙碌。”她笑道,“把我的休息時間讓點給他也好。”她這麼說,赫恩就也彎了彎眸,讓開一步:“那替我看會兒伊麗莎白。她睡得不太踏實,醒了就喂一點水。”安娜貝爾點頭應聲好。赫恩晨起之後要去訓練場,本不用她伺候,何況她向來不怎麼伺候他,看貝茜倒是看得很好。赫恩走後,安娜貝爾進臥室去看看貝茜。確實是睡得不太踏實。那小手不像平日放在枕頭或被面,正揪著被角,不知夢裡見了什麼東西,令得身體這樣緊張。安娜貝爾俯身替她將被角掖一掖,落到頸上撓得肌膚癢癢的金髮也給拂去,再沒別的事情,轉了腳步要到外面等著。不料才一轉身,便聽見背後一陣窸窣,隨即聽見貝茜輕輕的叫喚:“安娜貝爾。”醒得這樣快,怕是腳步聲有點大了。安娜貝爾馬上回到床邊,正見貝茜坐起在被子裡看自己,柔聲道:“吵醒你了麼?”貝茜不答,只用那雙還帶著睡意的眼瞧她,掀開被子爬過來,因她坐在床沿,便很順暢地就爬進她懷裡。小吸血鬼不喜歡給旁人碰,往常也只有赫恩才有這樣好的待遇。“安娜貝爾。”貝茜道。眼睫耷下去,伸手拍了拍內務官的背脊。她有點瘦。以前只覺得她高,如今抱著才發現她也是瘦的。安娜貝爾起初還想問貝茜一聲“怎麼了”,在擁抱之中反而收了到唇邊的話,沉默半晌,道:“殿下告訴你了。”“是我問的。”貝茜道。內務官就笑,眼裡漾開一圈淺淺的溫柔來,一忽兒歸於平靜:“我沒有要指責殿下的意思。”貝茜忽然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往後退一點,看看安娜貝爾的臉色。又是一陣沉默。沉默是絕佳的言語,什麼不必說,呼吸之間就溝通了。“有多疼?”貝茜終於又開口,輕輕地問。安娜貝爾知道她問的是什麼。這回沒有同她對視,低頭看自己的一雙手,答道:“骨肉剝離,多少字句也形容不了。”一雙還留著薄薄一點繭的手緩緩收攏起來,指甲圓潤平滑,摁在掌心,並不很疼痛。“但我想不完全因為骨肉一體。”安娜貝爾道,“還因為……它是我當時唯一的希望。”她抬手撫一撫貝茜的頭髮:“希望死了,人才真的是死了。”見貝茜唇抿得緊緊,將從前那份悲傷接過去一般,安娜貝爾反而顯得更釋然,笑道:“不必為我傷心,我的希望還沒完全死去,現在已經又生長出來,像你的花一樣。”她指一指貝茜的花盆。貝茜跟著去看窗臺上那盆花,因而沒瞧見安娜貝爾笑容裡旁的情緒,只聽見她在背後緩緩道:“至於那個沒能降生的孩子。”內務官說:“我偶爾,還是會很想它。”貝茜同安娜貝爾說著話的時候,城堡以西、隔著一大片土地的莊園正迎來個特別的客人。卡特並不喜歡起早床,除非有特別緊要的事情。不充足的睡眠往往令人窩火,他也不喜歡窩火。但今天早上他還是早早地起來了。因為管家一直在敲他的房門,篤篤篤的聲音煩人得很。待臥房的門給刷一下開啟,沉著臉衣衫不整的親王還沒發話,先看見管家紅一片白一片的臉。“親王,您有客人。”管家道。卡特就蹙眉,起床氣更重:“哪裡來的客人?”“發現他的時候,他正在大廳裡坐著。”管家戰戰兢兢,“說明外頭的侍衛沒有攔。他說想見您一面。還說……您會對他要說的事情很感興趣。”不知哪一路的客人能嚇得他管家這樣說話。卡特對無名無路不請自來的人向來沒有好耐心,這回卻看著管家的表情不對,疑心驟起,將睡袍一攏,沒好氣道:“退下去。”待到大廳,果然見那會客的椅子上坐著個籠了黑斗篷的高大身影。那人聽見腳步聲,緩緩起身轉過來,倒是還知道禮貌,抬手將兜帽從頭上揭了開去,帶疤的臉上揚起一抹微笑來:“卡特親王。”他這麼一開口,卡特就知道管家口中的“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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