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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如此,如果不是沈佑說出當時的事情,大家大概也都只是猜測出姚勇將此戰責任推卸給了衛忠。而如果不是衛韞去親自勘察地形,他熟悉馬的種類分辨出姚勇當時在場,怕是沈佑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訊息,竟是被這樣使用。大家能明白姚勇讓衛家背鍋,推卸責任,卻不能想象,這不僅僅是推卸責任,而是這七萬人就不該死,這場仗本能贏!如果姚勇拼盡全力,不惜兵力,與衛家一起拼死反抗,十九萬對二十萬,以衛家七萬人斬十萬之勇,怎麼贏不了?!衛韞咬著牙關,卻止不住喉間腥甜,唇齒輕顫。楚瑜察覺他不對,擔憂道:“小七……”“我沒事兒。”衛韞目光裡全是冷意,他捏著拳頭,聲音打著顫道:“嫂子,我沒事兒。”這怎麼能是沒事?楚瑜看著他,心裡湧出無數憐惜。衛韞抬眼看見她的目光,也不知道為什麼,驟然生出許多狼狽,他轉過身去,沙啞聲道:“我想一個人靜靜,我先走了。”“我陪你吧。”楚瑜趕忙出聲,衛韞頓住腳步。他沒回頭,背對著她,少年身形格外蕭索。“嫂嫂……”他聲音疲憊:“有些路,註定得一個人走。”“誰都陪不了。”衛韞慢慢抬眼,看向長廊盡頭處,“千古流芳”四個大字。那是衛家祠堂,祠堂大門如今正開著,祭桌上點著蠟燭,燈火搖曳之間,映照過靈位上的名字。衛韞看著他們的名字,緩慢出聲:“也誰都不該陪。”這些路那麼苦、那麼髒、那麼難,又何必拖著別人下水,跟著自己一起在這泥濘世間滾打?說完之後,衛韞朝著那祠堂疾步走去,然後“轟”的一聲,關上了大門。楚瑜站在長廊上,目光慢慢往上挪去,看見那黑底金字——千古流芳。楚瑜看著那四個字,久久不言。長月有些不明白:“夫人,您在看什麼啊?”楚瑜沒說話,晚月給楚瑜披上大氅,溫和聲道:“夫人,一切都會過去的。”“過去是會過去,”楚瑜轉過頭來,輕聲嘆息:“我就是心疼。”“我這輩子啊,”楚瑜真心道:“從沒這樣心疼過一個人。”上輩子的顧楚生她沒這麼心疼過,因為她總覺得顧楚生不會倒下,所有疼痛都不會打到他,所有困難都不會阻攔他。而這輩子的衛韞,明明他同少年顧楚生相差無幾,都是家中落難,都是自己重新站起來,可楚瑜看著他,一路跌跌撞撞,當他說那句“有些路註定一個人走”時,她心裡驟然疼了起來。她疼惜這個人。這是楚瑜第一次發現,對於這個孩子,她所投注的感情,早已超過自己以為的道德和責任感。她嘆息出聲,走上前去,手扶在門框上,許久後,終於只說了一聲:“小七。”裡面的人沒出聲,他跪坐在蒲團上,卸下玉冠,神色平靜看著那些牌位。那覺得那些似乎都是一雙雙眼睛,注視他,審視他,要求他挺直了腰板,將這份國恨家仇,記在心裡。這些眼睛注視下的世界,天寒地凍,冷酷如斯。然而便是這個時候,有人彷彿是在冬夜寒雪中,提了一盞帶著暖意的桔燈而來。她來時,光落天地蒼宇,化冰雪於春溪,融夜色於明月。她就站在門外,輕聲說:“小七,你別難過,哪怕你父兄不在了,日後還有我。”“嫂嫂陪著你,你別怕,嗯?”衛韞沒說話,他看著眼前閃爍的燈火,那燈火映照在衛珺的名字上面。他覺得似如兄長在前,又有那麼幾分不同。這樣的不同讓他不敢言語,他不明白是為什麼,只能是挺直腰背,閉上眼睛,一言不發。楚瑜等了一會兒,見裡面沒了聲響,她嘆息了一聲,說了句:“我先走了,你待一會兒便回去吧,祠堂冷,別受寒。”說完之後,她便轉過身,往自己房間回去。等她的腳步聲徹底走遠了,衛韞的心,才終於安靜了。楚瑜本擔心衛韞太過難過,一時緩不過來,一夜未眠,都在問著衛韞的訊息,等衛韞終於睡下了,她才舒了口氣,這才安心睡了。等第二日醒來,楚瑜忙去找衛韞,這日出了太陽,清晨陽光甚好,她趕過去時,就看見衛韞蹲在長廊前,正低頭喂貓。他也不知道是從何時起,學著華京那些貴族公子模樣,穿上了反覆華麗的廣袖長衫,帶上了雕刻精美的玉冠。他低頭逗弄著貓的時候,衣袖垂在地面上,他給貓兒順著毛,那貓兒似乎是十分粘他,在他手下蹭來蹭去。楚瑜看見這樣的衛韞,頓時舒了口氣,上前道:“你今日看上去心情還好?”“謝謝嫂嫂關心,”衛韞笑了笑:“尚算的不錯。”“想開了?”楚瑜站到他身後來,他也不再蹲著,將貓兒抱著起身,同楚瑜一起往飯廳走去。一面走,衛韞一面道:“哪裡有什麼想開不想得開?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不過就是明白了他們怎麼去的,有些難過罷了。”“姚勇不會有好下場。”楚瑜笨拙安慰,上輩子的姚勇,是被衛韞提著人頭進的御書房。聽到這話,衛韞溫和笑了笑:“是,我信。”“小七……”楚瑜猶豫了片刻,終於道:“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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