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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這一句話,衛韞明白,皇帝問的是,他能不能明白,他作為天子,卻不幫衛家平反的苦楚。衛韞沒說話,他抬頭看著向皇帝,平靜道:“衛韞不明白很多事,衛韞只知道,衛韞乃衛家人。”衛家家訓,護國護君,生死不悔。皇帝的手微微顫抖,終於道:“回去吧,找個大夫好好看看,你在天牢裡的事兒,我會讓人去查。”“謝陛下。”衛韞磕完頭,便由人攙扶著,坐上轎攆,往宮門外趕去。此時在宮門外,只剩下楚瑜一個人跪著了。見過皇帝后,蔣純再也支撐不住,也倒了下去。只剩楚瑜一個人,還跪立不動。只是風雨太大,她也跪得有些恍惚,只聽雨聲嘩啦啦潑灑而下,她神智忽遠忽近。有時候感覺眼前是宮門威嚴而立,有時候又覺得自己彷彿是還在上一輩子,長月死的那一晚,她跪在顧楚生門前,哭著求著他。那是她一生最後悔、最絕望的時刻。那也是她對顧楚生愛情放下的開始。決定放下顧楚生,來源於這一跪。可真的放下他,卻用了很多年。因為她花了太多在顧楚生身上,人大多像賭徒,投入越多,就越難割捨。她為了顧楚生,離開了家人,失去了自己,她不知道離開顧楚生,她還能去哪裡。天下之大,她又何以為家?她習慣了付出和等待,日復一日消磨著自己,彷彿一隻一直在燃燒的蠟燭,把自己的骨血和靈魂,紛紛燃燒殆盡,只為了顧楚生。可是真疼啊。楚瑜有些恍惚了。而這時候,衛韞也來到了宮門前,他已經聽聞了楚瑜的事,到了宮門口,他叫住抬轎子的人:“停下吧。”他說著,抬手同旁邊撐傘的太監道:“將傘給我,我走過去。”“公子的腳……”那太監將目光落到衛韞的腳上,那腿上的淤青和傷痕,他去時看得清清楚楚。衛韞搖了搖頭:“回家時不能太過狼狽,家裡人會擔心。”說完,他整理了自己的衣衫,遮住了身上的傷口,又用髮帶重新將頭髮綁在身後。這樣收拾之後,看上去終於沒有這麼狼狽,他又借了一方手帕,沾染了雨水,將臉上的血和汙泥擦乾淨。最後,他從旁人手中拿過傘來,撐著來到宮門前。宮門緩緩開啟,他入目便是楚瑜一身白衣,帶著衛家的牌位,跪立在宮門之前。她面上帶著潮紅,似乎是染了風寒,發起了高燒,神色也有些迷離,目光落到遠處,根本沒有看見他的出現。衛韞心裡狠狠抽了一下,可他面上不動聲色,他撐著雨傘,忍住腿上的劇痛,一步一步走到楚瑜面前。雨傘撐在楚瑜身上,遮住了暴雨,楚瑜這才察覺面前來了人。她抬起頭來,看見少年手執雨傘,長身而立,尚還帶著稚氣的眉目俊朗清秀,眼角微挑,帶了幾分天生的風流。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溫柔。“大嫂,”他為她遮擋著風雨,聲音溫和,彷彿是怕驚擾了她一般,輕聲道:“我們回家吧。”回家吧。楚瑜猛地回神,那過去的一切彷彿被大風吹卷而過,她定定看著眼前少年。是了,這輩子不一樣了。她沒有嫁給顧楚生,她還沒有被磨平稜角,她是衛府的少夫人,她還有家。她心裡軟成一片,看著那少年堅韌又溫和的眼神,驟然有大片大片委屈湧了上來,她紅著眼,眼裡蘊滿了水汽。“你可算來了……”她隨意拉扯了個理由,以遮掩此刻狼狽的內心:“我跪在這裡,好疼啊。”“那你扶著我的手站起來,”衛韞伸出手去,認真開口:“大嫂,我回來了。”他已活著回來,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讓他的家人,受此苦楚。 (一更)楚瑜沒有觸碰衛韞,就算衛韞此刻規規整整站在她面前, 她卻也知道, 這個人衣衫下必定是傷痕累累。旁邊長月和晚月懂事上前來, 攙扶起楚瑜。一陣刺骨的疼痛從楚瑜膝蓋處傳來, 讓楚瑜倒吸了一口涼氣,衛韞忙上前去,焦急道:“大嫂?”“無妨,”楚瑜此刻已經清醒了許多,沒了方才因病痛所帶來的脆弱,她神色鎮定,笑了笑道:“回去吧, 你也受了傷。”說著, 她指揮了衛夏衛冬過來攙扶衛韞, 衛韞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說什麼,就聽楚瑜道:“腿受了傷就別硬撐著,殘了還得家裡人照顧。”衛韞僵了僵, 便知道哪怕他自以為偽裝得很好, 那個人卻還是心如明鏡,什麼都不知道。楚瑜拾起了衛忠和衛珺的牌位,衛韞又抱起了旁邊幾個兄長的牌位,便讓旁邊人將兩人攙扶著上了馬車,楚瑜和衛韞各自坐在一邊。蔣純等人已經提前先回了,倒是最先倒下的張晗謝玖等人帶著人回來, 將牌位一一捧著上了馬車,跟著楚瑜的馬車回了衛府。馬車嘎吱作響,外面雨聲磅礴,衛韞讓下人包紮著傷口,看見對面的楚瑜在身上蓋了毯子,神色沉著飲著薑茶。他靜靜打量著她,就這麼幾天時間,這個人卻消瘦了許多,眼瞎帶著烏青,面上滿是疲憊。楚瑜見他打量她,抬起頭來瞧了她一眼,卻是問:“看什麼?”“嫂嫂瘦了。”衛韞輕笑,眼裡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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