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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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馬揚蹄,一躍而起,衝進洶湧的河水中……究竟是哪位說的“人死如燈滅,萬事成空”?你出來,咱們青梅煮酒,辯辯機鋒!衛戧感覺胸腹疼痛難忍,腦袋好像也要炸開,好不容易熬過這一陣,想要小憩片刻,不知從哪又蹦出一群傢伙,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真叫她忍無可忍。可不等她發作,對方居然先下手為強,啪的一聲,直打得她的臉火辣辣的疼,好歹她也身先士卒好多年,就算身體狀況再糟糕,應有的反應還是具備的,霍然起身,憑直覺伸手搪下又一輪掌風,色厲內荏道:“放肆!”待看清行兇者之後,頓由怒目圓睜轉為瞠目結舌:“姨、姨、姨婆……咦?”眼前這位素服荊釵的婦人,乃是她生母的奶孃,後來又撫養她和芽珈長大,卻因她之故,早在多年前已經去世。“戧歌——”伴隨著這句沙啞到聽不清發聲的高呼,一個單薄的身體撲入她懷中,撞得她原本就難受的肺部更疼了。而那傢伙不但要用粗暴的行動折磨她的肉體,還要用粗嘎的嗓音摧殘她的耳朵:“戧歌、戧歌、戧歌……”衛戧憋著一股火低頭,竟對上一雙佈滿血絲的大眼睛,那個紅呦,就像她當年出征前,捉來送給芽珈誆她開心的小白兔。不過這不是重點,衛戧探出手輕觸近在咫尺的臉,聲音也啞得刺耳:“芽珈?”芽珈的回應是伸出細瘦的胳膊摟住衛戧的腰:“戧歌……”不管是狠狠抽她的姨婆,還是緊緊抱她的芽珈,都是多年前的模樣,而且她們原本就是不可能再出現的人,所以衛戧覺得,她是和她們在九泉之下重聚了。管它是死是活,還能見到她們,就是值得高興的。嘴角一咧,扯痛臉皮子,衛戧抬手捂住先前被抽的臉,小聲咕噥:“怎麼死了還會痛?”一抬眼,又對上一位鶴髮童顏,眉頭緊蹙的老者。那張老臉,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無甚變化,從前叫她十分豔羨,可此刻再看,姨婆和芽珈統統變得年輕,只有他還是老樣子,優點也不是那麼突出了,大快人心吶!雖然這樣想,但有一個疑問她實在搞不明白,索性開口詢問:“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也下來了?”師父沒聽明白:“嗯?”她問得更直白:“您老人家是什麼時候死的?”結果觸怒他老人家,板起那張看似剛直不阿的臉,一本正經的公報私仇:“孽障,既然沒死,就給為師去祠堂跪著反省!”衛戧:“(⊙o⊙)……”身為一軍之帥,處變不驚是為最基礎的要求,填飽肚子才能更好的去戰鬥——衛戧盤膝坐在蒲團上,啃著姨婆指使芽珈鑽洞送進來的饅頭,冷靜的思考著眼前詭異的局面。大約是上天憐見,給心有不甘的她一次重頭來過的機會,所以她又活過來了,現在是元康元年,她和芽珈剛滿十三歲。至於身體上的不適,實在是因為她上樹掏鳥,結果不小心掉下來,一頭栽進樹下深潭,險些溺斃,被撈出來後,在榻上躺了三天兩夜沒反應,慌了神的姨婆手足無措,一狠心,鐵砂掌拍過來,徹底將她打醒。而她醒來後,不但大逆不道的詛咒師父去死,而且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年,對於這種症狀,大家只當她腦子進水,暫時不靈光,等過一陣子就好了。說來也怪,明明是她溺水,結果從這以後,芽珈怕水怕的要命,所以衛敏說芽珈是溺斃的,一聽就有問題,要知道,只要芽珈近水五十步以內,必將渾身虛軟癱倒在地,並抱著腦袋失聲尖叫,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遭遇特殊情況,芽珈根本不可能自己主動靠近足以溺死人的深水。但就目前來說,那是十幾年之後才會發生的事情,在“真|相”和“改變”之中二選其一,只要腦子正常些的,大概都會選擇“改變”吧!可對此刻的衛戧來說,要她現在放棄怨恨,那根本做不到——縱然表面上再是雲淡風輕,其實內心早已千瘡百孔!她有眼無珠,死有餘辜,可芽珈和諾兒有什麼錯?假如有可能,她還真想當面問問司馬潤:“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前世,元康三年秋天,她父親被俘,繼母送來訊息,她匆匆下山,第一次踏入衛家大門,爾後率領五百精銳之士奇襲敵營,救回父親,奈何父親身受重傷,歸家後全憑師父配的藥吊著一條命,起榻都難,更甭提上陣殺敵!在鎮日聽著繼母哭訴“衛家前程不保,愧對列祖列宗!”,看著父親悔不當初,悲痛欲絕的表情,她於心不忍,終於答應以“嫡長子”身份接替父親之職。翌年春天,得勝而歸,慶功宴上,同僚輪番敬酒,她推脫不掉,多飲了幾杯,於是被司馬潤髮現女兒身。☆、幡然醒悟司馬潤,年長她三歲,世襲琅琊王,是除去王家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十一郎之外,最為上至達官顯貴,下到平民百姓津津樂道的美男子——不得不承認,他生了張好臉!但,明明府中儲著七八個侍妾,還有一位豔名遠播的如夫人,卻對喬裝打扮,搞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她說什麼“一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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