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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持續了半個多時辰,總算結束了,這一仗,蠻夷人輸得落花流水,狼狽地逃走了。慕容俏看著手中槍尖已成為赤紅色的長槍,慢慢地展開笑顏——她要讓千憶何知道,她能幫他一舉殲滅蠻夷人,她此刻,已經是打了勝仗的將軍,而不是林府中那個可憐的寡婦! 金子成羽落國的軍隊在慕容俏的帶領下勢如破竹,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就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接不到任何國內家人的訊息,是好是壞都不知道,每日陪伴著他們的,只有漫天的黃沙和似乎永無休止的戰爭。慕容俏懷疑自己派去的六萬人的軍隊是不是已經渴死在蒼茫大漠中了,在這裡,她沒了時間的概念,有的只是每天舉著長槍迎戰,戰後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望著太陽落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慕容俏自己都未曾注意時間到底過了多久時,已經過去了三年。林澤和林淵的12歲至15歲之間的這段歲月裡,聽得最多的就是他人在二人面前對他們母親這個女將軍的讚美之詞。林澤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兒,林淵卻注意到了那些人裡不時地出現陌生的面孔——他知道,母親和王端王大人的聯盟已經越來越強了,在朝堂上有了諸多支持者,當然,是不是真心追隨就另當別論了。林楚嫣的十歲生辰即將到來,林府上下為她籌備慶生宴,林澤在林楚嫣生辰的前一天,偷偷跑出府,來到了一家糕點鋪子——他要給妹妹買她喜歡的點心,他希望能夠給她一個驚喜。這時,剛剛做好的糕點已經端了上來,香氣四溢。林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老闆見狀,及時地迎了上來:“這位少爺,要買點兒什麼?”“給我來一盒芙蓉糕,一盒牡丹餅,一盒如意糕。”林澤看著那剛出爐的糕點,心想著楚嫣一定非常喜歡。老闆麻利地打好了包:“一共是十五兩銀子。”林澤伸手去拿錢袋,下一秒整個人就愣在了那裡。錢袋沒有了!是自己忘拿了還是被人偷走了?林澤把衣兜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錢袋。糕點鋪老闆的臉逐漸垮了下來:“這位少爺,快付錢哪。”“我馬上找到!你別催…”林澤急的臉都紅了,卻還是找不著錢袋——讓林淵送?那不被他笑死?他知道了,楚嫣也就知道了,那這糕點還能算是驚喜嗎?身後有人開始竊竊私語:“這人怎麼這樣啊?”“沒錢來買什麼?”林澤聞言,恨不得一個拳頭掄到那幾個人臉上,可是他必須趕快找著錢袋,要不然明天再買不就被發現了嗎?林澤咬著牙,厚著臉皮找了半天,甚至把袖子裡也摸了一遍,卻連錢袋的半個影子都沒見到。“我替他付吧。”一隻手將一隻錢袋遞到了糕點鋪老闆面前,老闆和林澤都怔住了,看向那個人——那是個比林澤略矮一點點的男人,一身墨色和深藍相間的長袍,幾縷碎髮散在耳邊,隨著微風微微地搖動著。他眉清目秀,長得像個書生一般文弱,卻又透出來一點兒柔中帶剛的感覺。老闆伸手取出銀子,收了起來,把錢袋還給男人,又把裝好的糕點送到林澤手裡。林澤這才把落在男人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連聲道謝:“多謝這位仁兄出手相助,那個…鄙人林澤不勝感激…”男人此刻買了一點桂花糖,放入身後女子的手中道:“不必謝我,舉手之勞罷了。”林澤和男人一同走出糕點鋪子,林澤向男人抱了抱拳:“敢問這位仁兄的大名?”男人先是一怔,才回答說:“鄙人金子成,年十八。”他又伸手指了指身後捧著桂花糖的女子:“這位是我妹妹,青瓷。”青瓷微微頜首:“見過林公子。”林澤也向她施了抱拳禮,又扭向金子成:“今日多謝金大哥相助,不知金大哥可否告知您的住處?明日林某必將登門拜訪,將今日欠下您的錢還給您。”金子成擺擺手:“金某家住北巷盡頭的那座宅邸裡…不過錢財就不必還了,金某並不在乎這一點錢。”林澤固執地搖頭:“不,明日林某必將登門拜訪,將錢財如數還給您。”金子成還想說什麼,想了想,卻不說了。他“啪”地一聲展開手中的摺扇,笑道:“也好。天色不早了,金某先行告辭了。”說罷,他便扭身離開了,青瓷也慌忙跟了上去。林澤拿著包好的糕點向林府走去,夕陽中,金子成回眸,看向那個逆光遠去的人,又揚起了唇角。宮中。千承恩和王端正面對面坐著,二人面前的茶水已經涼了,千承恩端起茶杯,卻又放了下來:“王大人,母妃她又在殺人了…”這幾年來,劉貴妃因為得到了王端和慕容俏的支援,背後有了勢力撐腰,因而變得狂妄。為了樹立威信,她也學著那些嬪妃們從掖庭中帶出了一些罪奴,當著許多人的面殺掉,然後洋洋自得的環視著每一個人。千憶何礙於那些人是戴罪之身,也就無法去管,頂多教訓劉貴妃幾句,反而更讓她變本加厲。王端此次和千承恩會面也是秘密的,若是讓劉貴妃知道了,不知又會出什麼岔子,何況,朝臣與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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