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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須一條路走到底,才可能為林賀忠和慕容寧復仇,才能實現她的理想。慕容俏想到這裡,手指緊緊攥住身側的衣袍——她對自己為了目標而傷害過的人感到抱歉,但她不後悔。但她也明白,她真正愧對的人,是自己。但她別無他法,現在唯有在這場鬥爭中變成惡魔,得到勝利,方能重生。夕陽西下,黃沙都被染成了一片血色。這場戰鬥維持了很長時間,雙方實力不相上下,都損失慘重。漆雕木不擅長打持久戰,便慢慢後撤,帶著幾千殘兵向沙漠腹地奔去。郭槐梁本想提刀命人去追,卻被阮朝攔了下來:“郭將軍,那邊是他們的地方了,再貿然去追,恐怕會中了埋伏。”郭槐梁只得作罷,慕容俏此刻也從城樓上下來,急急地來到了交戰處。遍地的屍體讓她發愣,她繞開那些屍體,小心地不碰到他們。郭槐梁注意到了她,便喚了一聲:“慕容軍師!”慕容俏命身後的軍醫上前為兵士們檢視傷勢,自己則來到了郭槐梁面前,環視著一地的屍體和殘破的兵器:“這一仗,打得真久啊…”“可不是。”郭槐梁也看著遍地屍體,這些人都是追隨了他很久計程車兵,今日卻…郭槐梁只覺心痛,已砍豁口的大刀噹啷一聲便掉在了地上。慕容俏俯身從地上拾起一支箭矢,那箭矢的尖上還留有一點血跡,卻依舊鋒利無比。“陛下,您的軍隊的羽箭還有多少支?”慕容俏看向阮朝,阮朝此刻正在軍醫的幫助下擦拭著左臂上的傷口,聞言道:“約莫六七萬支,若是按你所言,派三萬人去搗毀蠻夷人老巢,那羽箭可是供不應求了。希望運輸兵送羽箭的道路不要被蠻夷人截斷了才好…”慕容俏又在沙地上細細地找了一圈,見有些射出的羽箭還能用,不禁開口說:“陛下,這些箭矢還能用,不妨拔出來再重整一番,這樣可以省掉無數的人力財力。”阮朝看著慕容俏,朝身後的軍官揮了揮手,那軍官連忙帶人去尋找還能使用的羽箭了。慕容俏又思索起來——蠻夷人所用的兵器多是斧和棍,如果能將制斧的鐵熔鍊成箭頭,安插在那些損壞了箭頭的羽箭上,豈不是能省下很多鋼鐵和時間?她將自己的想法和阮朝說了,阮朝臉色一沉:“可軍隊中並沒有鐵匠。”“您可以讓一些鐵匠前來,”慕容俏不疾不徐地道:“這樣可為您省下人力和財力,又能簡易地獲得新的羽箭,是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阮朝覺得慕容俏言之有理,便差人去菱風國境內找鐵匠了。他看向慕容俏的眼神滿是欽佩,慕容俏當時並不知道,阮朝此刻的情感,和當年林賀忠在宴席上 殺郭槐梁郭槐梁一個趔趄,但還沒有倒地。他伸手去摸後腦,慕容俏看到黏稠的血從他的五指縫中滲出,一時間氣喘得更粗了,手中的木棒也握得愈發緊了。郭槐梁扭過身來,不敢相信地看著慕容俏:“慕容軍師,你這是…要幹什麼?”慕容俏看著他,忽然冷笑出聲:“郭將軍,枉你馳騁沙場多年,難道不懂得無用的棋子就要被捨棄的道理?受了重傷計程車兵,無論怎麼哀求,人們也會迫於緊急的戰況,放棄救治他…哪怕還有一絲希望。”無用的棋子?!郭槐梁緊緊捂著後腦,只覺頭一陣發暈,身上的傷口也開始作痛了。但他也明白,今日慕容俏是鐵了心要殺他,不攻擊慕容俏,死的人就會是自己。郭槐梁猛地朝慕容俏衝去,誰知慕容俏側身一閃,竟躲開了他的攻擊。郭槐梁的大刀明明提在他自己手中,此刻卻彷彿有千斤重,怎麼也拎不起來去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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