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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信鴿停在了一個人的手上。那人就是千憶何身邊的張公公,他解下紙條,放飛信鴿後一路小跑地回到了御書房,跪在千憶何面前:“皇上,小徐子來信了!”千憶何正在批奏摺,他皺了皺眉,把那紙條拿了過來。讀了一遍後,千憶何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張公公一看情況不好,連忙找藉口走了。千憶何把紙條扔進了火盆,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慕容大人,我看在你當時輔佐我上位把握政權的份上,本想讓你的勢力變弱,告老還鄉就罷了。真是可笑啊,朕還想著只要你樂意,便讓你子子孫孫衣食無憂,只可惜…只可惜你卻在背後算計我…”千憶何站起來,開啟御書房的一道暗門。這裡是一個祠堂,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裡只供奉著三個人——千憶何的父親昭威帝,千憶何的母親聖天儀,以及前任左丞相林輝,林賀忠的父親。他走到林輝的牌位前,拜了拜,看著那牌位,輕輕地說:“林輝大人,對不起…您當年盡心盡力地輔佐我,我今日卻要佈一個局,算計您的兒子…”他搖了搖頭,又忽然笑了:“您原諒何兒吧,慕容安不可信,若是任由他發展,千氏一族的羽落國豈不是要落入慕容家手裡了?當年血的教訓,何兒至今刻骨銘心,所以,為了羽落國,我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他又拜了拜昭威帝和聖天儀,轉身決絕地離開了祠堂。祠堂裡的燭火輕輕地閃爍了一下,隨著那扇門的關閉,曾經那個溫和善良的千憶何也被永遠地囚禁在了千憶何的心裡。 苦肉計慕容安已經著了一年多的史冊,這一年來,他的性子也慢慢地被磨平了。皇帝要是真的有意針對他,那他再怎麼拉攏盟友,絞盡腦汁,也不會讓皇帝改變想法。他想到這裡,心裡就憋悶極了。慕容安放下筆,走出屋子,想在院裡走一圈。就在這時,他看到慕容府的大門處來了一個身著紫袍,手捧一段金黃色錦緞的人,那人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人,個個都是神情嚴肅。慕容安愣神的片刻,那群人已經走進了院子,領頭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千憶何身邊的那個張公公。他抖落開手中的金黃錦緞——也就是聖旨,開始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右丞相慕容安,編著史冊,嘔心瀝血一年之久,不遑暇食,特准慕容安於明日申時攜帶史冊進宮面聖!”他收起聖旨,遞到慕容安眼前。慕容安大喜,接過聖旨,倒身一拜:“臣慕容安遵旨!”張公公看著慕容安,嘴角上突然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他隨後帶著一幫人施施然離開,路上,一個弟子探頭問他:“師父,這慕容安本是皇上的眼中釘,為何此次皇上會…”“蠢貨。”張公公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你懂什麼?這是皇上安排的計策!你今天給我在殿外跪一夜。還有,不要在背後亂嚼皇上的舌根,當心你的項上人頭!”弟子一驚,連忙唯唯諾諾地認錯,張公公哼了一聲,甩著拂塵快步回了宮。而此時,慕容寧告別了林賀忠,帶著貼身侍衛墨瞳離開了林府。臨走之前,兩人又囑咐了在宮中安插眼線一事,才肯分別。林賀忠疲憊地回到正廳,躲在一邊偷聽了好長時間的慕容俏連忙走出來,看著林賀忠蒼白的臉色,連忙走過去給他按著肩:“你怎麼了?是不是太累了,我扶你去休息吧!”林賀忠搖了搖頭,道:“今日的政務還未處理完…一日日堆積下去,被皇上發現,會撤了我的官兒的。”慕容俏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桌上堆積著如小山的本子,咬咬牙道:“要不,我來幫你看?”林賀忠揉著眉心笑道:“你?”說完了,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對,以慕容俏的性子,肯定要卡著他的脖子問他為什麼不行。他連忙改口:“你當然可以啦!你看吧,不過記住處事圓滑些,儘量什麼人都別得罪。”“我知道。”慕容俏頗有些不耐煩,但其實她是太激動了。她是第一次插手政事啊!希望自己並不只是紙上談兵…慕容俏翻開那些本子和書,瀏覽了一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些事情並不是很難。她拿起狼毫來,蘸上墨,慢慢地寫了上去——林賀忠看了她一會兒,也許是因為太累了,便倒在一邊呼呼地睡了過去。天色已經很黑很黑了,屋中的燭火跳動著,終於慢慢地平息下來。慕容俏寫累了,放下筆想歇一會兒,可是左手卻輕輕地碰到了林賀忠的手。她微微一怔,扭過身來,把右手也伸了過去,慢慢地握住了他的雙手。雖說她不愛林賀忠,她也不確定林賀忠是不是真的愛自己,但慕容俏明白,他們現在,已經是可以並肩作戰的朋友了。第二天申時一到,慕容安就興沖沖地往皇宮裡跑,來到御書房前時,他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推門進去,裡面的說話聲就隱隱約約地傳了出來。“皇上,李望川大人和左義大人聯合上奏,懇求您讓慕容安告老還鄉。右相之位已經空了這麼久,慕容大人也不知何時才能著完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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