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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夕晨正神遊著,就聽得嘩啦一聲。緊接著便是慕音兒的驚呼:“承陽!”她猛地回過神來,只見慕音兒正捂住心口看向前方。熹元公主站在玉荷池的欄杆邊,惦著小腳大喊:“承陽!承陽!快來人啊!承陽落水啦!”李夕晨定定地看向玉荷池裡,只見她的寶貝女兒千承陽就在水裡掙扎著,不停地哭喊:“母親…母親…嗚哇…”她想喊,但一喊水就朝她的嘴裡猛灌進去,嗆得千承陽只能流著淚。幾個花匠爭先恐後地撲進了水裡,李夕晨這才覺得害怕:“承陽!”她發著抖撲了過去,只見幾個花匠已抱著千承陽上了岸,費力地把她從白玉欄杆之間的空隙裡託了上來。千承陽因為受了驚又受了涼,此刻已經昏厥過去,髮梢上不住地滴著水,淚水與池水混合在一起,雙唇也沒了一絲血色。李夕晨顫抖著去摸千承陽的臉:“承陽!快去叫太醫和皇上!我的承陽…”她聲音發著顫,聽得身後熹元公主的哭聲和慕音兒的安慰聲,電光火石間,心中想出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千承陽被太醫們抱入宮苑中後,千憶何也趕到了。他這幾日因為慕容俏成為太守的事正煩心,結果後宮也不得安寧,當真是讓他焦頭爛額了。千憶何首先問了問千承陽的情況,又看向哭得快要背過氣去的熹元公主,正欲走過去安慰她,李夕晨就忽然膝行過來,聲嘶力竭地哭著喊道:“求皇上為我們母女做主啊!”千憶何微怔,道:“什麼意思?你先起來,和朕說明白。”慕音兒摟住熹元公主,心中隱隱地有了不太好的預感。李夕晨看了看慕音兒,咬牙切齒道:“熹元公主剛剛將承陽推入玉荷池中,若不是那幾個花匠反應快,我的承陽…我的承陽就…”說著,她看向橙真,橙真是李夕晨的貼身侍女,自然是向著自己的主子,也隨聲附和。幾個花匠呆呆地注視著這一幕,有幾個看到的人因為畏懼李夕晨背後的家族,也紛紛當起了證人,陳述起熹元公主是怎樣將千承陽推入水中的。慕音兒心中一凜,她對上千憶何陰沉的目光,心便狠狠往下一沉——她看得清清楚楚,千承陽是自己滑入水中的,可眼下沒人肯說實話為她作證,這可怎麼辦? 慈母心剎那間,空氣中瀰漫著的菊香味逐漸凝結成宣告死亡一般的氣息。花匠們跪著不敢出聲,慕音兒雙眼定定地看著千憶何和李夕晨,目光從這個人身上移到那個人身上。熹元公主拉著慕音兒的衣角,一時竟被嚇得忘記了哭。慕音兒終於開口,卻是轉向熹元公主:“熹元,你告訴母親,你剛剛有沒有推承陽?”熹元公主怔怔地抬起頭,抽抽搭搭地道:“不…我和承陽…是好朋友…我沒有推她…”慕音兒聞言,只是輕輕點頭,看向千憶何,對著他行了個禮才說:“皇上,熹元公主自幼知書識禮,就算臣妾和李充容曾有過不快,也不至於將孩子捲進來。”千憶何微微蹙眉,好像是不太信。慕音兒抬眸,看向他身後跪著的李夕晨,又道:“還望皇上明鑑。熹元若是真的想要置承陽於死地,大可不必呼喊叫人來救她,皇上,您相信熹元有如此歹毒的心思嗎?”李夕晨聞言,正欲張口反駁,就見慕音兒咚地一聲將額頭狠狠磕到了地上,千憶何一驚,不由自主地彎下身去拉住她。慕音兒仰起臉,吃力地道:“皇上,熹元…沒有害人…您若不信,音兒就在這玉荷池邊磕到死,給姐姐道歉吧…”“不,朕信你。你快去太醫院抓藥,你還有身孕,萬萬不能受涼了。”慕音兒喜極而泣:“謝皇上!”她被綠莜扶著站起來,扭過身的一瞬間,面上的喜色卻瞬間消失了,變得陰冷無比。她的目光掠過那幾個給李夕晨作偽證的花匠,壓低聲音對綠莜吩咐道:“明日把他們給本宮各打五十大板,投入掖庭獄,終生不得出!敢和李夕晨那個賤人聯手與本宮作對,真是活膩了!”綠莜打了個冷戰,連忙應聲。千憶何見慕音兒走遠了,才扭回身來注視著李夕晨,想開口卻又不知道稱呼她為什麼。李夕晨入宮七年之久,他對她的定義不過是“三公主千承陽的母親”。李夕晨小心翼翼地看向千憶何,見他臉色沒那麼難看,才把心一橫,再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來:“皇上…”“臣妾的父親嫌棄臣妾生出的是女孩兒,不曾給臣妾來信看望…臣妾在宮中又沒有格外交好的姐妹,所以這幾年,陪著臣妾的只有承陽…承陽是臣妾的一切啊!皇上!”李夕晨哭得梨花帶雨,千憶何卻也只是皺了皺眉,心中卻忽然跳出來一句話:對啊,李夕晨可是左丞李望川的長女啊。自己這幾年忽視了她,李望川也懶得理她,李夕晨就這麼成為了李家的一枚棄子。但棄子也罷,好歹也是李家的人,還是千承陽的生母,於情於理千憶何不能就這麼忽視了她。“朕知道這幾年朕虧待了你。”千憶何有些疲憊地合上雙眼:“明日朕封你為昭儀,也算是給承陽個交代。”李夕晨不敢相信地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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