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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定夜拍了兩下手:“子玄真君子也,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他。”他命人將邢越的牢門開啟。邢越終於得到了期望已久的自由,卻絲毫不覺喜悅。隔壁的牢門被開啟,都護軍給即墨無白嚴嚴實實戴上腳銬手鐐,將他帶了出去。喬定夜當先出了大牢,抬頭看了一眼月亮:“月色正好,就請它代愚兄送子玄一程吧,愚兄這就回去寫摺子向陛下稟報此噩耗。”即墨無白冷笑:“喬兄忽然要取我性命,莫非是出了什麼變故?”“真是什麼也瞞不過子玄啊。”喬定夜無奈地笑了笑:“師雨已經被我送去寧朔,我這人謹慎,倘若她不是真心向我,我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豈不是要功虧一簣?所以最好還是解決了你這個後患,免得節外生枝。”“原來如此,合情合理。”即墨無白點點頭,暗道可惜,若再晚幾日,說不定自己就有救了呢,命真不好。“試圖逃獄,在途中被就地正法”是殺即墨無白最好的理由,所以殺他不能在牢裡動手。一隊都護軍押著即墨無白趁夜色出了官署,在一處僻靜細窄的巷子裡停下,月光將隊伍的影子拉成了森森鬼影。夜風悽悽哀哀,刀刃當胸沒入,直入心房。即墨無白直立許久才倒地,鮮血淋漓,滲入墨城大地……書房中,喬定夜停筆落印,都護軍正好前來複命。他擱下筆嘆息,神情中的悵惘竟也幾分真切:“悲哉人道異,一謝永銷亡。即墨不復,天下再無君了……”☆、即墨彥和阿瞻父子的墳葬在同一座山上,離軍營較遠。霍擎本有意親自前往祭拜,但霍拭狄覺得太冒險,極力勸阻,最後便在營地裡設了桌案,遙遙面山而拜。師雨在案前跪了足足兩個時辰,腦中全是即墨彥臨終時字字句句交代的場景,如今回想,心中自責和挫敗無言可表。霍擎在旁勸道:“事已至此,代城主就別自責了,接下來拿回墨城才是正事。”師雨終於動了動身子:“沒錯,我還要為阿瞻報仇,還要救出即墨無白。”霍擎對即墨無白情緒紛雜,雖然欣賞,但一直以來礙於阿瞻身份,對他更多的還是防範。如今阿瞻身死,思及他已是老城主僅剩最親的親人,之前那些牴觸之感也消弭了許多。“代城主有何想法?”師雨起身,眼睛遙望著墨城方向:“喬定夜計劃良久,根基難以撼動,若要徹底扳倒他,只怕要付出很多。”霍擎皺眉:“代城主不妨直言。”師雨卻有些猶豫,想了半天,終究還是搖了一下頭:“我再想想吧。”風夾帶著酷暑的熱度肆虐在整個西域大地。正午時分的日頭像是淋了油的火,烈得快把人烤熟。夙鳶不知從哪兒弄了塊冰來,放到師雨的帳中給她降暑。她自那日吐了口血出來,似乎心中鬱結好了許多,藥喝下去的效果比之前都明顯了不少,臉色也越發好了,但還是需要好好休養。軍中條件艱苦,能弄到塊冰實屬不易。帳外兵馬操練聲一陣一陣,一個士兵忽然跑進來稟報,有個自稱太常少卿貼身侍從的人前來求見。師雨本坐著靜養,聞言連忙吩咐傳他進來。來的果不其然就是杜泉,他腳步匆忙地走進來,雙眼紅腫不堪,還沒說話,撲通就跪了下來:“師城主,我家公子他……”師雨不禁站起身來:“他怎麼了?”杜泉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他被殺了。”師雨愕然地看著他:“不可能……”杜泉抽泣著道:“千真萬確,事情都傳開了,說他企圖逃獄,在途中被都護軍失手所殺。我請喬姑娘代為查證,已得到證實了……”“……”師雨腦中頓空,茫然地走出帳外,烈日焦灼,她竟毫無感覺。一直到霍擎聞訊趕來,站在她跟前叫了她好幾聲,她才有了知覺,手指一根一根收緊成拳。喬月齡猛地踹開喬定夜的房門,他正捧著茶站在窗邊,看過來時的神情很是閒適。“怎麼,我都把師雨送走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喬月齡雙眼森寒,霍然抽出長劍,指在他眉心:“你居然真殺了即墨無白!”喬定夜冷了臉:“就知道你是為了他!他有什麼好,竟值得你為他對我刀劍相向?”喬月齡冷笑:“他是沒什麼好,那你當初不也想將我嫁給他?他有用的時候就拿我做餌,沒用的時候就直接除去,這就是我的好大哥啊。”喬定夜猛地砸了手中的茶盞:“那你就殺了我替他報仇啊!這麼多年來你我兄妹相依為命,我好不容易拼到這地步,給你衣食無憂的生活,卻將你寵的一無所知!即墨無白是因罪而亡,連陛下都沒說什麼,你逞什麼英雄?”窗外楊樹枝葉在風中簌簌輕響,喬月齡的手腕微微顫抖。她想起當初還是少年的喬定夜外出求學,臨別時在她面前折下的那一截柳枝。他曾保證說自己將來一定折桂為官,衣錦還鄉。後來他的確做到了,讓她成為了人人稱羨的千金小姐。都說長兄如父,他們幼年失去雙親,一路扶持至今。他進入官場,平步青雲,自己也將他當做最敬仰的人,從不忤逆。以為他還是當年那個臨別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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