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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夙鳶在車外低聲道:“南城門也有霍老將軍的人,怎麼辦?”師雨挑簾瞥了一眼,咬了咬唇。即墨無白笑道:“也罷,臨終也算是為國做了件好事,我下去親自找即墨彥算舊賬也不錯。”“閉嘴!”師雨放下車簾,沉聲道:“回城主府。”即墨無白好笑:“出人意料,倒是好計策,只怕未必能瞞天過海。”師雨手指掩了掩他唇,解下身上披風披在他身上,連帶帷帽也給他戴好,將他摟在懷裡:“現在起別開口。”即墨無白冷聲道:“我可不想扮即墨倓。”“容得了你做主?”師雨輕輕一笑,按了一下他胸口,即墨無白立即悶哼一聲,再說不出話來。她摸了摸他的臉,“這才乖……走!”夜深人靜,阿瞻還沒睡,信步從房中散步至花園,霍擎等在半道,立在花園裡那棵楊樹下,身形筆直如松。阿瞻撇開隨從走到他跟前,他抱了抱拳,隨即深深嘆氣:“讓即墨無白跑了。”“沒除掉?”阿瞻扶住樹幹,也跟著嘆了口氣:“果然是不讓我好過。”霍擎寬慰他道:“他既然要辭官,以後無權無勢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老夫所有人馬都唯你馬首是瞻,他動搖不了你城主之位的。”阿瞻的眼神落在他鬢間銀絲上,撐著樹幹的手指一點一點縮緊:“霍叔叔也不年輕了,我也不能讓你保護一輩子,待我成了婚,不如讓我也替你分擔一些軍務吧。”霍擎立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皺眉道:“莫非你是在怪我辦事不力?”阿瞻不言不語。霍擎的心沉了下去,雖說是為阿瞻著想,但他畢竟是城主,第一次提這種話可以迴避,第二次再回避的話,未免有不忠之嫌。他不能對不起老城主。“若這是城主所願,老夫自當成全。”他取下盔帽,攜於腋下,雙鬢斑白,卻剛毅一如當年。後半夜,城主府歸於沉寂,大門口卻仍舊有下人挑燈等候。許久,終於見馬車緩緩駛來。師雨下車後親自扶著即墨無白進府,自然而然,毫無異常。下人們甚至都沒怎麼注意到半倚在她身上的人,多瞄一眼的也以為是倓公子與她一同歸來,反正他一向都是這病怏怏的模樣,深居簡出的,行蹤也捉摸不定。夙鳶將即墨無白的長劍嚴嚴實實藏在車裡,又處理了一下留下的血跡,這才跟上師雨。她見師雨幾乎架著即墨無白,似乎很吃力,想要伸手幫忙攙扶,卻被師雨一個眼神止住。平常阿瞻跟她一起時向來不會要下人相助,多此一舉反而容易露出破綻。回到房中,師雨吩咐了幾句,夙鳶立即緊閉門窗,點燃一爐薰香。屋中很快便盈滿了濃郁的香氣,夙鳶這才拿出藥材來,免得藥味在室內太明顯。師雨將即墨無白身上的披風除了下來,此時有了光亮,才發現他那件淺色儒衫上血跡斑斑,胸口處竟還留著一截箭羽,尾端已被折斷,箭簇卻還留在皮肉裡,看起來簡直觸目驚心。她緊蹙著眉,看了看即墨無白,他雖面白如紙,卻一臉平淡。這麼晚了,只能在府中請大夫,可府裡的大夫都是為阿瞻隨時待命的,難保不會走漏風聲。師雨思來想去,唯有自己動手,本來手已伸到他領口,終究還是收了回來,轉頭對夙鳶道:“你來替少卿大人取下箭簇。”夙鳶嚇得連退兩步,臉都白了:“奴、奴婢不敢……萬一出什麼岔子……”即墨無白忽然扯住師雨衣袖:“這也不是小傷,姑姑何必為難她一個下人?侄兒還是相信你,不如還是由你來吧。”師雨沒能從他力道下拽回衣袖,蹙眉看了他半晌,悶聲對夙鳶道:“出去打盆熱水來,守好門。”夙鳶如蒙大赦,出門時可謂腳下生風。即墨無白顯然是匆忙出的客棧,身上只一件薄衫,一件裡衣,因此這一箭中的可算是實打實。師雨不曾處理過這些,手指捏著那一截箭羽,緊緊盯著即墨無白的臉,數次想要一鼓作氣將之拔出,卻又怕動作不當弄的無法止血,一時投鼠忌器,額頭都浮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來。即墨無白倒也能忍,每次她手上剛一用力,就瞥見他緊緊一蹙眉,面色痛苦不堪的模樣,卻死活不吭聲。其實還不如聽他叫喚出來,這樣只會叫人更難受。師雨鬆開手,定了定神,在桌上翻找了一下,找到一瓶最好的傷藥,倒了些在帕子上。而後靠近他,一隻手將帕子擱在他傷口附近,另一隻手穩穩握住箭羽,忽而抬眼看了看即墨無白。即墨無白虛弱地笑了笑:“你別看我,我是文官,受傷的機會可不多,可不能指導你什麼。”師雨哼了一聲:“死了可別怪我。”“不會的,”即墨無白接得又快又自然:“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就是了。”“是麼?”師雨眉眼忽而染上風情,驀地貼上去含住他的唇,即墨無白一怔,腦間一片空白,忽然胸口一痛,不自覺唇間一用力,竟咬了她一口。師雨悶哼一聲,連忙推開他,下唇已經破了一小塊,溢位血珠來。她白了一眼即墨無白,徑自伸舌舔去,扔掉拔出的箭簇,一把將傷藥捂上傷口為他止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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