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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鳶瞪著眼睛,一把奪了過去,咬了咬牙,氣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扭頭就走了。待牢裡恢復寧靜,邢越才湊過來。這種關頭,師雨除非有病才會特地叫人來要一件喜服,必然是想來確認一下即墨無白的情形,這一點他還是能反應過來的。他扒著豎欄一臉讚賞地望著夙鳶離去的背影:“這姑娘戲演得跟我有的比啊,想不到師城主的侍女是個人才啊!”即墨無白摸了摸下巴:“我覺得要真論演戲,我們家杜泉演得比她還好。”邢越雙眼放光:“那敢情好,以後跟他切磋切磋啊。”說到這裡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還不一定能活著出去呢,唉……與官署相隔不遠的城主府裡冷肅而沉默,嘉熙帝的車駕剛剛離開這裡,前往刺史府。嘉熙帝帶來的一幫侍從都十分迷信,認為城主府裡剛剛死了人,不適合陛下金體居住,全都勸他去別處下榻。墨城刺史終於找到機會,將刺史府騰出來作為陛下行館。嘉熙帝看著鞍前馬後殷勤賣笑的刺史,心情越發不好。如今城主身死,代城主重傷,墨城本該由刺史擔起大局才是,可他最關心的不過是自保,拼命迎逢自己。當初怎麼就選了這麼個不中用的人來墨城呢?嘉熙帝很想將即墨無白弄出來,如果此時此刻他超然事外,就能按照血親令正大光明地繼任城主,那就能讓人睡個好覺了,可他偏偏不省心!天氣有些陰沉,烏雲在天邊重重地往下墜,似乎隨時都會落下大雨來。到了刺史府不久,嘉熙帝就將精力放到了政事上。天氣太沉悶,他乾脆命人將桌案搬去涼亭,最近朝中多事之秋,東南沿海一帶也不是很太平,他心情愈發焦躁。“陛下?”嘉熙帝抬眼,眼前站著姿容儒雅的安西大都護喬定夜,來這裡有一會兒了。“喬愛卿有話直說,朕事務繁忙,無暇多顧。”喬定夜垂下頭:“臣來此是想替子玄求情。”嘉熙帝手中硃筆一頓,不可思議地抬起頭:“哦?”喬定夜頭垂得更低:“微臣與子玄少年相識,當初一同遊學澹州,他對臣多加照顧,臣一直感念在心,如今怎能親眼見他行差踏錯而不救呢?”嘉熙帝乾脆擱下筆:“可告他有罪的人不正是喬愛卿麼?”“那是因為陛下跟前,臣不敢撒謊。師雨嫵媚生姿,又手握權柄,子玄會心生愛慕也是人之常情。微臣曾得到過一幅他為師雨所作的畫像,神態氣韻無一不精,可見其用情至深,由此極端生事,做了傻事,也是因為愛之太切啊。微臣知道陛下也曾對師雨有意,但陛下明君明斷,念在與子玄多年情誼上,還請網開一面,畢竟他是城主近親,最有資格繼承墨城。”嘉熙帝明白了,喬定夜不是來求情的,恰恰是來壓他對即墨無白動手的。喬定夜的意思是,他為即墨無白求情不是因為即墨無白無罪,而是因為其身份以及自己曾受其恩惠不得不報答,這倒顯得他知恩圖報,即墨無白真小人也。之後說即墨無白因對師雨和墨城懷有佔有慾而犯下大罪,又提及他曾對師雨的那點小心思,無非是在說即墨無白心術不正還挑戰了他這個皇帝的尊嚴。實話說,他雖對師雨算不得真心,但真這麼被寵臣擺一道,顏面受損,自然也不會高興。嘉熙帝心裡在慢慢盤算,他一直都很欣賞喬定夜,因為喬定夜是個聰明人,最懂掌握時機。他一抬手,掀翻了案頭茶盞,喬定夜頓時跪地告罪。“依你所言,朕更不能放了即墨無白!墨城用不著他繼承,如今形勢一片混亂,朕事務繁忙,就有勞喬都護好好協助督導了。”喬定夜受寵若驚地抬頭,又立即伏下身去:“謹遵聖諭。”嘉熙帝擺擺手,若喬定夜想要墨城,對他而言也未嘗不可,只要墨城能全權回到朝廷便可。溼漉漉的喜服已經被小心烘乾,師雨從夙鳶手中接過來時,一併接過來其中一小團布條。上面有血書的幾個小字,分外潦草。“替我傳信長安,讓杜泉悄悄來墨城。”她對夙鳶吩咐完,捧起喜服前往靈堂。☆、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靈堂裡跪滿了墨城官員,但幾乎人人都帶著茫然的表情。只有兩個禮官比較活躍,他們正在爭論城主的喪事該按哪種規格來辦。一個說至少得半個月才能顯出威儀;另一個說七日即可,畢竟皇帝在這裡,不能太過。“依在下看,二位大人不用爭了,不如即刻下葬。”喬定夜官袍整潔如新,腰懸鑲玉寶劍,大步走入靈堂。官員們愕然莫名,靈堂上佩劍,未免太不尊重死者了吧。“喬大都護,這是墨城的事,輪不上您插手吧?”葛賁身披白孝,冷冷地嘲諷。喬定夜看向他:“葛校尉此言差矣,喬某奉陛下口諭,以後墨城的事由在下全權代為督管。”墨城只有城主,從未聽說過需要人督管,這是想要一點一點接手墨城了。葛賁勃然大怒起身:“欺負我墨城無主不成!”其餘墨城官員也按捺不住紛紛站了起來。刺史心驚膽戰。“既然喬都護這麼說了,那就即刻下葬吧。”廳外一聲柔柔的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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