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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雨端坐於內,一手執筆,只稍稍抬眼看了看霍擎,根本沒看即墨無白,雙頰卻是微紅,想必是為昨晚的事不自然。好在霍擎沒看出異常,拱手見禮,將送到的書函遞到她跟前。師雨早在等著訊息,連忙接過來檢視,眉頭時緊時鬆,總算朝即墨無白看了一眼,起身將書函遞給他:“你也看看吧,陛下的意思是誅九族。”即墨無白接過來一看,果不其然。霍擎不解:“如此大快人心,城主為何興致缺缺?”師雨笑了笑:“哪裡,我自然也高興,巴不得喬定夜早些斷頭呢。”霍擎點頭,暢快地舒了口氣:“老夫這便去準備,待喬定夜的人頭落地,便立即祭拜阿瞻,告慰他在天之靈。”他朝二人拱了拱手,匆匆走了出去。即墨無白反身掩上門,轉頭問師雨:“你見過喬月齡了?”師雨點頭:“我看她有心離開墨城去長安,只怕這結果也未必攔得住她。”即墨無白蹙眉:“依我看,她留在墨城也未必安全,可能還會偷跑出去。不如將她送往西域躲避一段時間,陛下那邊我自會周旋,原本陛下太后也都挺喜歡她,此事未必沒有轉機。”師雨想了想:“也好。”喬月齡絲毫不知自己已被那二人作了安排,安靜地坐在桌旁,看似耐心地等著訊息,卻隨時都在準備著偷跑出府,打算先去寧朔解救家眷。時近傍晚,夙鳶端了盞茶進來,放在她跟前,眼神依舊不太友善,口中道:“城主吩咐,喬姑娘可以出去了。”喬月齡猛地站起身:“真的?”“還能騙你不成?”“多謝!”喬月齡來不及多言,嗖地就跑出了門。府門口安排了馬車,車伕說城主吩咐過了,她想去何處都可以。喬月齡雖然感覺奇怪,還是說了句去寧朔。馬車即刻啟程,車伕特地囑咐速度會很快,請她不要隨便探身出車,免得出意外。喬月齡坐在車中,聽著噠噠踏過石街的馬蹄聲,只覺心焦如焚。過了一會兒,聽見外面人聲,似乎是到城門口了,終究沒顧及車伕叮囑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卻是一驚。“停車!你這是哪道城門?根本不是去往寧朔的路!”車伕並不理會她,喬月齡不顧狂奔的車速,企圖跳車,卻見馬車兩旁各有一隊護衛,全都緊盯著她,根本難以逃脫。她一咬牙,抽出匕首探身出去,撇開車伕,縱身躍上一匹馬,割斷套著的韁繩。馬匹狂亂,好不容易調過頭,前後左右卻都圍滿了墨城軍士。侍衛匆匆趕回城主府稟報,喬月齡不肯出城去西域,非要調頭回中原,已經僵持在城門口。她在墨城出現的訊息可不能走漏。師雨怕事情鬧大,匆匆拿了面紗覆面,親自打馬趕過去。百姓們都被遠遠隔開,喬月齡如今裝束普通,也實在不易被一眼認出來。她正愁找不著正主,就見師雨打馬而來,不顧團團圍著自己計程車兵,怒道:“你究竟想怎樣?”師雨橫馬立在她跟前:“實不相瞞,你大哥犯了誅九族的大罪,你此刻前往西域避一避,還有活路。”喬月齡瞪大雙眼,臉上血色褪盡,不多時又驀地撰緊韁繩道:“我大哥是冤枉的,我要入都為他伸冤!”師雨冷笑:“他不冤枉,他所做的,足夠他死一百次了。”喬月齡手上的匕首橫了橫:“我就知道你是假裝親近他,你是要報復他奪城之仇是不是?為何要我獨活,親眼看著唯一的親人喪命!”師雨半張臉遮在面紗後,唯有雙眸森冷:“你這算不上親眼,我那才是親眼看著唯一的親人喪命。一刀直入心胸,一點一點慢慢嚥氣,可比你大哥被一刀斬頭難受多了。”喬月齡愣了愣。師雨朝她身後看了一眼:“想必很快聖旨就會傳遍天下,你此刻走還來得及。”喬月齡咬牙:“就算出了城,我也會繞道回長安去,你當我是貪生怕死之輩?”“隨便你。”師雨眼角彎彎,笑得甚是溫柔:“我救你一命,仁至義盡。以後你要想去送命,與我無關,那是你自己的事,只要你覺得值得。喬定夜已經由風雅儒官淪為居心叵測的反賊,在我眼中更是不堪。你死了,他便永遠都是這個樣子留在世人心中;你活著,大約還有他曾經好的一面活在這世間吧。”她揮揮手,吩咐士兵放行,轉頭打馬回府。即墨無白立在吹雪閣上,遙遙望著城門口的動靜,其實看得並不真切。夕陽完全墜下之時,師雨出現在他身邊。“情形如何?”師雨搖頭:“不知,隨她便吧,命本來就是她自己的。”即墨無白微微嘆息。很快,臺階上轉來腳步聲,夙鳶登了上來:“城主,喬姑娘自己出城去西域了。”“還好是個明白人。”師雨轉頭與即墨無白相視一笑,並肩望向城門,暮色四合,那裡果然已經平靜下來了。☆、因為有秋後問斬的習慣,眼看就快步入初冬,喬定夜的罪名在定下不久就被問了斬,其家眷卻仍在關押之中。喬定夜身負謀殺、盤剝數罪,本已是死路一條,其家眷受連累卻是因謀反罪而起。可謀反罪一定,必要嚴懲,否則豈不是要叫天下百姓沒了威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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