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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無白朗然而笑:“不錯,既然人人皆可自度,何須勞煩大師插手?”“……”屏風後的夙鳶驚訝地對師雨低語:“想不到少卿大人竟真能將封摩迦大師說的無言以對啊。”師雨搖頭:“他一開始就設好了局,封摩迦是被他引歪了。”正當此時,屏風外的即墨無白起身站了起來,身如蘭芝玉樹,聲如玉石相擊:“佛經三藏十二部,瀚如煙海,哪一部都教化世人隨順世緣無掛礙。大師自稱讀經書萬卷,卻仍不識‘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的道理,如今字字句句已與澄儼經相悖,難道你要說佛經是錯的不成?”“這……”封摩迦臉色微變,持佛珠的手都不自覺得垂了下來,但很快又道:“澄儼經下部究竟如何,也許並不像即墨施主所想那般,至於箇中詳細,待貧僧再翻閱經書,為施主答疑解惑便是。”“多謝大師,但不用了。”即墨無白展顏一笑,眉目清俊,瞧著卻有幾分不厚道:“因為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澄儼經,那是在下胡編亂造的。”“……”封摩迦臉色驟變,四下一片譁然,連屏風後的諸位官員都驚得坐不住了。即墨無白展開摺扇,笑得雲淡風輕:“大師自稱閱經書萬卷,為何連一本假經書都區分不出,甚至還與我辯白到此刻?”他走近一步,眼神轉冷,“又為何,連頭頂戒疤都還是新的?”封摩迦原本平和的眼神一下變得慌張起來,左右看了看,忽然竄起來就往外跑。杜泉最先回味過來,大喝一聲:“原來是個假冒高僧的騙子,抓起來!”侍衛們齊齊出動,“封摩迦”被團團圍住按倒,掙扎不斷,哪裡還有半點高僧的架勢。陡然轉變,在場的人驚愕不已,客棧裡炸開了鍋。墨城刺史及時出面,吩咐侍衛將假和尚押去大牢,這才將亂哄哄的場面穩定下來。期間他感慨不斷:“當真是想不到,此人眉眼和善,氣質神態無一不專,辯證佛理頭頭是道,連我這個遍訪高僧的人也毫不懷疑啊。”顯然並不是一人有這想法,在場許多商旅百姓也紛紛點頭應和。即墨無白冷笑:“若有心細查,又豈會被他矇騙?” 拿人是師雨下的令,葛賁是她一手提拔的心腹,自然要攬下責任,出列向即墨無白拱手道:“下官拿他時未能驗明正身,此事是下官失察。”師雨的聲音從屏風後柔柔的傳出來:“也不能這麼說,此人身份證明、通關文牒都有,細查也未必查得出來,還是無白慧眼識珠。”驟然響起年輕女子的聲音,還直接喚少卿大人名字,不是上級便是長輩,在場的人立時明白此人是誰。流言裡的當事人皆在此處,實在叫人驚訝。即墨無白不置可否,環顧四周商旅百姓,朗聲道:“此番謠言四起,諸位必然已認定所指是我。然墨城城主之位究竟該由誰坐,全憑朝廷做主,豈是幾句閒言碎語就能決斷的?”他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屏風,“所以有些人大可不必費心趕我出墨城。” 最後一句,矛頭直指師雨,別說官員,就連百姓們都聽了出來。在場官員大多支援師雨,不禁面露憤色。刺史倒是夠精明,一見情形不對,連忙拖來掌櫃,吩咐他將客人們全都趕出去。 客棧很快被清空,只剩下了官家人,掌櫃的又拉著夥計躲去了後院,再也不敢出來了。屏風後的師雨手指輕輕點著膝頭,輕輕笑了一聲:“無白多心了,你我至親,墨城有誰敢趕你走?”即墨無白朝屏風走了一步:“將我趕走後誰獲益最大,誰就敢。”“可我倒是覺得,你在這兒也未必能讓誰損失什麼呀。”“……”刺史見狀不對,慌忙上前圓場:“還請城主和少卿大人放心,下官會盡快審問清楚,一定揪出幕後主使。”即墨無白豎手:“不勞刺史費心,還請師姑娘將此人交給我審問。”師雨起身自屏風後走出,笑眯眯地按下他手臂:“怎可讓賢侄受累呢?”即墨無白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臂:“若是交給他人,怕是會包庇幕後主使吧。” 稍作思慮,師雨終是點點頭:“也好,此人就交給你審問,不過我要從旁監督。你我姑侄聯手,必能早日揪出主謀。”即墨無白麵色一沉,拂袖出門。氣氛著實尷尬,刺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訕訕上前對師雨道:“少卿大人向來溫和處事,今日許是被那假和尚給氣著了,才會與城主置氣,城主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師雨一副不驚不擾的樣子:“不生氣,我豈會與晚輩計較?”“是是是……”刺史陪著笑,鞍前馬後地伺候她出門回府。葛賁親率侍衛護送,跨馬貼車緩行,隔著簾子對師雨低語道:“少卿大人今日未免太過跋扈了些,城主有何打算?”車中沉寂許久才傳出師雨的聲音:“能於逆境扭轉乾坤者,是為敏;能於迷局悍然對峙者,是為勇;能於眼下鋪就後招者,是為謀。今日一件小事,即墨無白敏勇謀皆顯,也難怪皇帝會如此倚重他。”葛賁有些不屑:“他今日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將責任推在城主身上,您還誇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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