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死道友不死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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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正義？

這個話題有點大了，齊天行喝了兩杯酒才回答東煌。

“立場肯定比正義更重要，堅定立場，才能貫徹正義，如果你連立場都沒有，談誰家的正義？要知道，同樣的事情站在不同的角度和立場，性質可能就會變得不同，甚至截然相反。所以，你的立場是什麼？”

東煌晃動酒杯，遲遲沒有言語，許是不想說，許是心有迷茫。

“你呢，齊天行，你的立場是什麼？”

思忖了許久，東煌反問，且反問的物件是“齊天行”而不是“艾普”。

齊天行搖了搖頭，與東煌碰了酒杯，一飲而盡。

“我的立場隨時都能變化。”齊天行也是思忖片刻才說道。

東煌笑道：“你剛才還說要堅定立場，怎麼又隨時都能變化了？”

“小的立場隨時都能變，比如作為貴族，做貴族該做的事；作為唐娜的妻子，負丈夫該負的責；作為綠雉的副官，嚴格執行綠雉的命令……端什麼碗就吃什麼飯，這是立場，是道德，也是忠誠。”

“你這算是狡辯嗎？”東煌問道。

齊天行擺擺手道：“不算是吧？無論端什麼碗，吃的都是人飯，我總不至於去端豬槽、狗盆。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我就是最特別的存在，我的立場與國家和民族無關了，所以我的立場就只剩下我自己了。我現在不管做什麼事情或選擇，都可以基於我自己的興之所至，我可以我行我素，我可以胡作非為，我可以克己復禮……喝酒。”

東煌聽話的喝了一杯，微微搖頭：“立場基於個人，會不會變得太快了？”

齊天行點頭：“確實，但我不基於個人還能基於誰？你知道我的，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就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這個世界不是我家，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把它當做堅定的立場。”

東煌點頭道：“明白了。”

“你呢？說說你的立場吧？”

東煌搖頭苦笑，許久才說道：“不知道，我心中隱約有個想法，但我還十分迷茫。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十分堅定：聯合軍絕不會成為我的立場。”

齊天行笑著舉杯：“就說到這裡吧，再往下說就不禮貌了。”

東煌訝然道：“你不想幫我出出主意嗎？”

“你不是我，你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不需要我出主意。我們倆呀，只能是酒肉朋友，可以胡天侃地，可以生死相許，但我們出身經歷都不同，人生理解和三觀也不同，我們不該互相影響。”

“可是你對我的影響已經很多了。”

“所以我現在不影響你了。”齊天行再次舉杯，“我和你，喝酒就行。”

東煌一飲而盡，沉思片刻才下定決心道：“你有沒有想過，和我在一起？”

“你真不是個人，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想睡我。”齊天行哈哈大笑兩聲，臉色猛然變得嚴肅，沉聲道：“沒想過，不可能，別找我。”

這拒絕，堅定的都不像是齊天行能說出來的。

東煌忙道：“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幹嘛著急拒絕？”

“不管你想做的是什麼，我確定你要走的都是一條艱難的道路，我的人生已經很艱難了，現在我只想過悠閒的小日子，我沒有事業心，沒有野心。”

東煌也沒有勸說，只舉起杯子，齊天行與他碰杯，兩人相視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皆有心照不宣之感。

正如齊天行所說，兩人關係雖好，但從本質上說，終究不是一路人。

東煌的心很大，莫要看他不顯山不露水，但實際上，他的心，恐怕這整個天下也未必能裝得下。

齊天行的心則大小不定，他也有容納寰宇的胸襟，但他只想把自己的心放在一張床大小的世界裡。

東煌心繫天下，齊天行心繫床上。

兩人想志同道合，只有一種可能：世上有盤古大神那麼大的美女巨人。

於是他們不再談這個話題，只一邊喝酒一邊閒聊有的沒的……

直到傍晚，兩人都已經喝的醉醺醺了，齊天行才搖搖晃晃告別東煌，他還得回一號豪宅為綠雉她們做飯呢。

東煌沒有著急離開，直到胡安娜一家回來，他吃了晚飯才與胡安娜等人道別，帶著他的東西離開了別墅，回去了基地。

他和齊天行都有自己的事情了，以後的交集變少，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晚無話，第二天東煌就向新兵營遞交了加入巡邏隊的申請，以他的實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