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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語氣不覺低了下來:“現在整個圈子都在排擠你,說什麼的都有,上海你待不下去了。”“所以你就要把我趕去那個考古隊?”“說什麼呢,別忘了我們的關係,除了是你的老闆,我還是你的師兄,我能捨得趕你嗎?”言蕭不說話。裴明生跟她大學同校同系,相差兩屆,學的都是文物鑑定專業,就是因為這層關係,她才進入華巖工作至今。從這點來說,他們倆的關係的確不一般。裴明生攬住她肩膀,語氣溫和:“那個考古隊是我資助的,我這是在給你一份新工作。你過去待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回來還是上海灘最有前途的鑑定師。”言蕭肩膀一動,避開他的手:“如果我不走呢?”裴明生揉了揉眉心,又託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臉色往下沉:“言蕭,你得罪的不是普通人,是五爺,在鑑寶會上說實話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在鑑寶會上說實話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沒錯,她很清楚自己得罪了什麼人。言蕭握住門把去推車門。裴明生攔她:“去哪兒?”言蕭幾乎是一腳踹開了車門:“抽支菸。”“……”五月的上海已經很熱了,夜晚外灘吹過來的風卻很涼,讓人清醒。言蕭站在路邊點了支菸,遠遠望著被燈火掩映的黃浦江。她早就聽說過五爺這個人物,沒有姓沒有名,只有一個稱謂,像江湖人士一樣高高在上,如同傳說。沒有人見過他真容,也沒人知道他到底是誰,只聽說過他經營著很多暗處生意,勢力大到足以操控整個古玩圈。他舉辦了一場鑑寶會,要求所有的鑑定師都遂他的意指鹿為馬,偏偏言蕭沒有,一句實話,事業就沒了。裴明生從車裡探出頭來:“華巖的股票一直在跌。言蕭,要麼離開上海,要麼離開古玩圈,你必須選一個。”印象裡他很少會這麼嚴肅的說話。之前的那些話都是粉飾,就為了這麼一句直截了當的結果。言蕭眯起雙眼,撰著手裡的煙,死緊,指節泛白,心裡翻江倒海。想罵粗口,想暴跳如雷,最終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深深地吞吐著煙霧。一支菸抽完,她回到車上,帶上車門:“可以,我走。”裴明生轉頭,看到她偏過來的半張臉,另一半被窗外的黑暗襯著,只有黛色的眉和鮮紅的唇看著清晰,耳垂到下巴的弧度被燈光鍍出來,凌厲的線條。知道她不甘心,但他也只能當做不知道:“我是為你好,就算你記恨我,我也認了。”言蕭冷著臉:“那個考古隊在哪兒?”“西北。”裴明生拿出一隻厚厚的紙袋放在她膝頭,順手拍了拍,像是安撫:“所有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出發。” 陝西,西安。一棵樹是間開在城牆根下的民宿客棧,門面不大,麻繩懸著木頭做的招牌吊在門額上,風一吹搖搖晃晃,很有文藝情調。臨近下午五點,店裡清閒,年輕的老闆娘正在櫃檯後面跟幾個客人聊天。說到西安有趣的地方,幾個人一片笑聲,木牌忽然撞著門響了一聲,有人進來了。幾個人同時看向門口,進來的是個年輕女人,拖著行李箱,臂彎裡挽著個黑色雙肩包,戴副墨鏡,幾乎遮了半張臉,露在外面的唇抿著,看起來沒什麼表情。“住宿?”老闆娘揚起笑臉問。“嗯。”女人走過來摘下墨鏡,身材高挑,隔著櫃檯都比她高了半個頭,兩指夾著證件遞了過來。老闆娘看了一眼證件上的名字:言蕭,一邊登記一邊跟她寒暄:“從哪兒來?”“上海。”“專程來西安的玩兒的嗎?”“不是,經過。”旁邊的客人裡有人接話:“你這是要往哪兒去啊?”言蕭看過去,兩男兩女,看起來都很年輕,問話的是個男青年,頭髮理了個小板寸,看起來比其他人要顯眼。她敷衍了句:“往北邊。”小板寸連忙解釋:“你別介意,我們正好在找人拼車,要是順路就一起吧。”“不用了,肯定不順路。”“那不一定啊,你說說看呢。”小板寸挺執著,也許是為了節省路費,畢竟多一個人就多分攤一份。言蕭從揹包裡掏出張地圖在櫃檯上攤開,手指在上面點了點:“我要去這個地方。”櫃檯裡外的人都被吸引過來看,地圖上面用紅筆圈了個地方,上面挨著內蒙,下面挨著陝西,左邊還有寧夏。“這地方怎麼連個名字都沒有啊。”小板寸嘀咕著,研究了一下說:“看位置,你要一路往北走,先去陝北邊界的定邊,然後轉道往內蒙的鄂托克前旗走,最後一直到沙漠邊沿,再往後……得找嚮導了吧!我真是第一次見這麼偏的地方。”“不順路吧?”“嗯,確實不順路……”言蕭接了老闆娘遞過來的門卡,把地圖捲了卷,塞回包裡,拖起行李上樓。小板寸好奇地追問了一句:“哎,你一個人去這三不管的地帶幹什麼啊?”“流放。”“……”小板寸莫名其妙,眼裡的女人頭也不回地踩著樓梯往上走,側臉繃著,居然不像是在開玩笑。剛進房間,言蕭的手機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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