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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蕭立即掀眼,冷冷地看過去。門外面風沙呼嘯,從門縫裡鑽進來,把他的襯衣吹得鼓起來,逆著光,他的臉整個都是陰沉的,短髮下面一雙眼睛看著她,黑漆漆的眼珠,目光似乎比她的還要銳利。言蕭忽然又察覺出他身上的匪氣來了。兩個人就這樣互不相讓地對視了很久,到後來言蕭甚至都忽視了自己到底在看什麼,關躍動了一下,身體背了過去,沉默地抽菸。言蕭手在膝頭一撐站了起來,走到他跟前:“關領隊,你的口才不錯啊,到頭來還是我不佔理了?”關躍沒答話,夾著煙的手剛要送到嘴邊,被她抓住,那根菸被她拿了過去。言蕭手指捏著煙,眼睛盯著他:“嗯?要我謝你嗎?”她佔理,只是得理不饒人。關躍站直,腳下走了兩步,沉著臉說:“我沒理,行了嗎?”言蕭嘴角扯了一下,冷淡的笑,手裡的煙送到了自己嘴裡,雙唇一抿,眉頭緊皺。和她慣常抽的女士煙不同,男人的煙太濃烈,嗆口。關躍垂眼,看到被她雙唇觸碰過的菸嘴,擰著眉走開兩步,眼一偏又看到她的臉。言蕭像是故意的,叼著他的煙,眼睛還勾在他身上,煙霧從唇間吐出來,辛辣入肺腑,喧囂在腦海。她不用說話,她的眼睛就能說話。關躍緊抿著唇,一伸手,把煙拿回來,手指沾到微微的濡溼,她唇邊的溫熱似乎都黏到了手指上。他把煙扔在地上踩滅,沉聲說:“剛灌了沙子,少抽菸。”手指用力搓了一下,彷彿把她視線裡的千言萬語也給掐滅了。言蕭吐出最後一口煙,手指勾著他的皮衣攏了攏,瞥一眼他冷硬的側臉,濃烈的尼古丁還沒退掉,甚至連菸嘴上殘留的男人的氣息也沒退掉。窯洞裡沒人說話,外面的風聲聽起來特別劇烈,像是要掀翻大地。另一邊,石中舟跟王傳學正在一處背風的坡地下面避風。這場沙塵暴來的強勁又突然,被困在路上的不止他們。強風有可能會掀翻車輛,好在這附近的石坡上有個空洞,可能是修路的時候被掏出來的,現在躲了好幾個人,個個都戴著帽子口罩墨鏡,全副武裝。本地人就是要從容點,王傳學攏著手,臉埋在領子裡,還能眯著眼睛兩邊望,看著看著,用胳膊肘抵了抵旁邊的石中舟,眼睛往一邊瞄,示意他看。說話越少越好,全靠眼神交流。石中舟順著他看的方向望過去,空洞裡面坐著兩個人,就是之前見過的那個男孩兒跟女孩兒,他們倆都戴著口罩和墨鏡,虧王傳學能認出來。這樣的天氣,大家都沒心情去管別人,那姑娘坐在人群的後面,仔細看,居然到現在還在哭,邊哭邊絮絮叨叨地說著話,石中舟仔細聽了聽,好像是說自己被打了什麼的。他心想真有心情,這種天氣哭,得吸多少灰塵進肺裡啊。男孩兒忽然說:“等風沙停了你就回去吧。”女孩兒不哭了,臉朝著他:“你要我走?”許汝沉默了一下,點頭:“你回去吧,我覺得你不該出來,其實我挺失望的。”“你失望什麼?”“我失望什麼?你說呢?你一直在說人家怎麼打你了,可你連一句道歉都不肯說,明明這事就是你錯了。”許汝顧及她的面子,聲音很低,語氣也算溫和:“回去吧安安,路上該玩的也玩了,後面我自己去探親就行了。”“許汝!”吳安安怒氣衝衝地叫了一句,其他人都忍不住回頭看她。後面的話她沒說下去,吼完了就又低下頭,小聲啜泣。許汝沒做聲,被她吼了一聲,臉上有點侷促,好在遮得嚴實,看不出來。石中舟把王傳學拽過去背對沙塵,悶著聲音說:“他那名字我好像在哪兒聽過。”王傳學想了想:“哦,咱們隊裡有個資助人就叫這個吧,我記得是叫許汝還是許如來著,反正聽起來一樣。”“難怪,我只記得裴明生,因為他給錢最多最爽快。”“嗨,反正又不可能是這小子,他才多大,難道還有錢資助咱們隊啊?”“我知道,這不就是覺得巧麼。”石中舟說著又看那男孩兒一眼,真年輕,剛念大學吧。 風沙颳了好幾個小時,窯洞裡的光更暗了。言蕭坐在炕上,她有點餓了,但是喉嚨裡還殘留著不適,抽了那幾口煙之後並沒有食慾,只是單純機械地覺得餓。關躍從剛才就一直站在門口,沒有走近過,不仔細看會覺得他是尊雕塑,站這麼久身板都是挺直的。就在這時候,門外面忽然傳出聲響。門是木板的,好像是有什麼力量在推撞,一下兩下的用力,發出梆梆地悶響。言蕭有點警覺地坐直,看關躍:“什麼東西?”她的聲音很低,像根弦瞬間繃緊,從慵懶散漫到全神戒備就是一秒鐘的事。關躍還是第一次看她這樣,沒有直接回答:“你覺得是什麼東西?”言蕭皺眉,這裡是西北,天就要黑了,能有什麼?狼?不對,風沙天氣怎麼可能有什麼狼。言蕭反應過來,眯眼看他:“關領隊。”這三個字幾乎說的一字一頓。“嗯?”關躍手已經抓在門閂上,扭頭看她,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言蕭想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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