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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躍冷笑一聲:“她跟別的姑娘又不一樣。”“哪兒不一樣?”“哪兒都不一樣。”關躍頓一下,吐出兩個字:“執拗。”說到這裡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閉上薄唇。“也是有恆心啊。”阿古遠遠望一眼:“真漂亮。”關躍叼著煙朝那邊看了一眼,馬背上的女人黑褲白衣,長髮在風裡飛舞。他什麼也沒說。 言蕭還真學會了騎馬。不是很熟練,但也像模像樣了。代價很慘烈,腰痠背痛。這晚躺在阿古家的蒙古包裡,上半身是僵的,下半身是麻的,渾身散了架一樣,她睜著眼睛,半天都睡不著。但心裡的感覺很爽,說不上來爽什麼,她就是很爽。言蕭在黑暗裡,很輕很輕地笑了一聲。到後半夜就徹底睡沉了,她做了個夢,夢到她壓著關躍倒在草地上。他皺著眉推她:“言蕭,起來了。”她揚著調子“嗯”了一聲,沒有動。他又說一遍:“言蕭,該起來了。”這一聲清晰了許多,言蕭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這聲音就在蒙古包外面。天剛亮,隔著層簾子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影,關躍在外面說:“起來,人來了,該走了。”言蕭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翻了個身,後面還夢到了些什麼已經全給忘了。外面太陽沒露頭,清晨的天是陰的,風吹到臉上有點涼。言蕭洗漱完隨便吃了點阿古做的餜子,揹著包走出草場。關躍已經在越野車裡等著了。陰天裡,黑色的車看著也發暗,一個老人坐在車後排,頭上戴了頂舊帽子,整個人看起來也像是舊的,陷在那陣陰暗裡毫不起眼。言蕭走近才認出他是誰:“路伯?”路伯點點頭,隔著車窗衝她咧開嘴,乾笑兩聲:“是我。”言蕭說:“原來要等的人就是你啊。”“是啊,你們關領隊發了話,誰能不來。”老人家嘀嘀咕咕。“怎麼,有錢賺你還不想賺了?”路伯扯了扯嘴角,看著就是為錢而來的。關躍在駕駛座裡按了兩聲喇叭,提示該上路了,言蕭拉開車門坐進去。路伯閉上了眼,其他兩個人不好開口吵他,一路上都沒人說話,只有關躍需要的時候才會問一句,這時候他才會睜開渾濁的眼睛指一下路,再閉上接著睡。安靜地開了兩個多小時,言蕭也有點昏昏欲睡,轉頭看見車窗外陰沉的天際線被一片厚重的黃割裂,緊接著鋪天蓋地的黃色撲入眼裡。瞬間睡意全無,沙漠到了。關躍把車窗合上,車沒減速,直衝入沙地,揚起來的沙子如同煙幕一樣遮擋住視線,有的飛濺地老高,砸在車窗玻璃上,噼裡啪啦的一陣響。漸漸進入沙漠深處,車輪陷在柔軟的沙子裡前行,四周都是沙丘,方向難辨。關躍依然開得很穩,沒見他藉助任何工具,就這麼一路開著沒有停頓。快到中午,天還是陰的,但溫度明顯升高了。車輪下逐漸不再柔軟,地面越來越堅硬,荒漠出現,偶爾可見零星的矮草和胡楊。半小時後,眼前突兀地冒出一片綠洲。車開進去時地勢往下,這片綠洲更像是個谷地,四面環沙,也沒見到有水,但有一叢一叢的綠草,也許是有地下水。關躍停了車,轉頭叫路伯:“下來吧。”言蕭最先下車,後排的路伯睜開眼,清清嗓子,弓著背跟在後面鑽出來。綠洲並不大,方寸天地,一眼看得到頭,像一片黃布里落入了一顆圓形的綠寶石,可能用不了多少年就會徹底被黃沙吞沒了。關躍在後備箱裡取了一杆洛陽鏟,提在手裡,走在最前面。走了幾十步,他停了,手裡的洛陽鏟一提,擰上杆,往地裡紮下去。大概是因為乾燥的緣故,帶出來的土泛著灰白。言蕭對這些不是很懂,只聽說過一種五花土,見到了就代表下面一定有古墓。下了十幾鏟,關躍撥了撥鏟子裡的土,抬頭叫了一聲:“路伯。”路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蹲得老遠,正在吧嗒吧嗒地抽一杆旱菸。關躍的聲音比平常更沉,這一聲好像包含了其他什麼意思,路伯持煙的手不自覺地停了,捏著煙桿在地上敲了敲,扶著膝蓋站起來。慢吞吞地走到跟前,他看了兩眼地上被刨松的土,繞了兩圈,停下來,腳尖點了點:“在這兒下鏟試試吧,這裡看著才像是有東西。”關躍轉頭又去車上拿了兩把鐵鍬過來,遞了一把給他。路伯磨磨蹭蹭地接了,跟他一起照著剛才說的位置往下挖。土質堅硬,兩個人很難快速挖出一米的深度,這不是個輕而易舉的活。很快溫度越發升高,沙漠裡比其他地方更加乾燥悶熱。兩個人停下來休息,順便吃午飯。言蕭拿了帶來的乾糧給路伯,他不接,只吃自己帶來的烙餅。言蕭也不勉強他,這老頭總是古古怪怪,她也習慣了。她轉頭,眼神追到關躍身上,他站在後備箱那裡,手裡拿了瓶礦泉水在喝,身上的外套早就脫了,只穿著黑色的背心,被汗水浸溼,貼在身上,肌肉線條畢顯。水喝到一半,剩下的水他舉起來倒在了臉上,抹了兩把,臉上胸口都水津津的,一轉頭,對上她的視線。言蕭也不迴避他的視線,走過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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