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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蕭絲毫不給他面子:“那沒可能,兔子不吃窩邊草。”“你是兔子?”裴明生差點沒笑出聲來:“你這性格……應該是狼吧?”言蕭瞄他一眼:“嗯,我是狼,所以我肯定要去找頭公狼,你是隻狡詐的狐狸,我們倆物種不對,更沒可能。”裴明生好笑地看著她:“那你要上哪兒找頭公狼去?”言蕭的腦子裡忽然閃出當初在考古隊裡畫的那個狼首,抽象的圖案描畫在男人古銅的脊背上,即使是用口紅畫的,也出奇地適合他。那個男人就像一頭狼,在西北大地上獨來獨往。但這想法只是一瞬間的事,剛冒出來就被她壓下去了。“少煩我,我要工作了。”她轉過去,繼續擺弄那隻鼻菸壺。裴明生摁一下她的肩,口氣認真不少:“言蕭,其實我知道你心裡裝不下別人,這麼多年了,你還沒忘了那個人是不是?”“我忘不了誰了?”“你的那位貴人。”言蕭抬頭看他,眼神尖銳:“裴明生,你能不能別沒事找事?”裴明生收回手:“好好好,隨便聊幾句,別放在心上,我就是來通知你明天去參加一個電視採訪,沒別的事了,你忙吧。”門關上,他走了。言蕭推開手上的工作,仰靠在椅背上,腦子裡有短暫的空白。桌上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看了看,是莉姐打來的。“喂?”“言小姐,非常不好意思,那件衣服被退回來了。”“什麼?”可能是她口氣有點冷,莉姐在那頭連忙道歉:“真的抱歉言小姐,地址是完全正確的,我保證沒有寫錯,對方是重新打包寄回來的。”“……”言蕭沒了聲音,握著手機的手指漸漸用力。這男人,想幹什麼?“言小姐,真的對不起……”莉姐還在一個勁地道歉。言蕭掛了電話,手指一翻,一排名字滑上去,看到關躍那個名字。故意的是嗎?故意讓她欠著他是嗎?她的手指已經要點下撥號,停頓兩秒,反而一滑,直接把他拉黑了。隨手將手機拋在桌上,言蕭冷冷地笑了一聲:“不要拉倒,我還貼著你了!”……天就快黑了,沙地裡正當暮色四合的時候,天半暗,可以遮掩很多行跡。關躍伏在沙丘後面,雙眼像豹子一樣,緊緊盯著遠處在沙裡冒出頭的兩個人影。他們所在的那片沙地裡已經被掘出了坑,那兩個人已經在坑裡忙活半天了。遠處一聲口哨,川子第一個衝了過去,幾個弟兄緊跟在後。那兩個人被拽了出來,隨他們一起出來的,還有剛被他們挖出來的文物。關躍看他們抓到人了就沒過去,爬起來坐在沙地上,掏出煙。剛點上一根,川子過來了,其他弟兄已經把那兩個人扭送走了。“十哥,還是你回來的好,自從你去做考古了,我們截的貨都比以前少了。”他們管這叫截貨。關躍抽著煙,看他一眼:“他們帶出什麼好貨了?”“都不行,估計這一帶也被挖空了吧?你看看。”他捏著個圓圓的金幣遞到他眼前:“就這還行,不知道是哪個古國的貨幣,就這麼一個。”關躍隨便掃了一眼:“帶回去收好吧,其餘的也別落,殘缺的也是文物。”“知道了。”川子把金幣揣進口袋,沒急著走:“十哥,我多嘴問一句,咱們這個文保組織斷斷續續也好幾年了,不管是挖來的還是截來的文物倒是不少,可全都存著,從不交去文物局,為什麼啊?”關躍吐了口煙:“川子,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讓阿古回去養馬麼?”川子一愣:“為什麼?”“因為他像你一樣問得多,人還比你單純。”“……”關躍說:“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別問太多,知道多了對你們沒什麼意義。”川子想起之前他安排他們去對付五爺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忍了忍,話就咽回去了:“行,我不多問,我先回去了。”等川子走了,關躍掏出手機,翻了翻,沒有電話。他叼著煙,又把手機收回口袋。言蕭當初是為五爺留下來的,關躍知道她遲早要走,她可以走,她可以回她的大上海,繼續做她的鑑定師,他並沒有怪她,只是沒想到她會用這樣的方式。這麼決絕,擺明了就是要斷絕一切。他絕不會向她低頭,但也絕不能這麼不明不白。……晚上九點,言蕭開著車在回家的路上。沒想到這個點都能堵,她點了根菸,降下車窗等著。忽然想起下班前助理給了她一封掛號信,伸手在抽屜裡摸了出來。信是今天寄去華巖的,她按亮車內燈看,裡面原來是封邀請函,邀請她去香港的某個文保組織交流活動。她一個做古董鑑定的,就因為五爺倒了,連身份都高貴起來了,最近什麼活動都能想到她。文保組織。言蕭看到這四個字就沒了興趣,直接把邀請函撕了扔在一邊,順手擰開音樂。電臺里正在播一首蒙語歌,唱歌的男人聲音高昂,像能穿透蒼穹,唱了幾句蒙語之後轉成漢語,歌詞她似乎聽過,簡單又婉轉——“鴻雁,向南方,飛過蘆葦蕩。……鴻雁,北歸還,帶上我的思念。歌聲遠,琴聲顫,草原上春意暖……”鴻雁,草原,向南,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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