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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鵬想跑,但站起來也只能單腿拖著前行。他的腿上中了一槍,手裡的槍也被打落,很快就被警察制服。被銬上雙手拖走前,他忽然扭頭對著沙丘的方向狠狠地喊了句:“關十,你他媽給老子等著,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一群警察中響起一道聲音:“關十?是小十哥!”沙丘後面人影一閃,關躍跑了。跑進起伏的沙丘裡,那輛殘破不堪的越野車衝到了他面前,言蕭從車裡跳下來,把車鑰匙拋給他:“快走!”關躍一隻手臂垂著,單手接住,看她一眼,迅速上車。幾個警察匆匆追了過來,車已開走,沙堆後的陰影裡有人在動。他們慢慢圍上前。人影站起來,緩緩從沙堆後面走出,舉著雙手,全身暴露在淡薄的天光裡。李正海撥開幾人大步走近:“言蕭?”“是我。” 早上九點多,太陽灑進平房,強烈地刺著人的雙眼。言蕭坐在桌子後面,雙眼不可避免地眯起。這裡是風廟村村委會的辦公室,幾平米的屋子裡就一張辦公桌。一隻紅色塑膠水瓶擺在上面,旁邊是桶吃了一半的泡麵,外加一個檯曆,正翻在六月。她的面前放著個紙杯,裡面的水已經涼了。那位叫劉爽的女警站在對面,拎著水壺又給她添了點熱的。“言小姐,你都坐到現在了,怎麼就不肯跟我好好聊聊呢?”言蕭捏捏眉心,一夜沒睡,加上精神高度緊張,她現在很疲倦:“該說的我都說了,小十哥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就是跟著五爺才去沙地裡的。”劉爽跟她磨了幾個小時了,口供早就錄完了,就是小十哥的事,到現在什麼也沒能問出來,她的五官都要耷拉下去了。“小劉,你出去吧。”李正海從外面走進門。劉爽如蒙大赦,一溜小跑出了門。李正海沒穿警服,套著件褐色的夾克衫,老氣橫秋的,回頭把門關上,在言蕭對面坐下來:“昨天的事兒我得謝謝你。”言蕭靠上椅背:“是得謝我,沒我你沒可能那麼順利抓到五爺。”李正海點頭:“確實,不過仔細想想,我該感謝的好像是‘你們’?”言蕭的雙唇合上了。李正海說:“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從你聯絡我開始就很不對勁,那些安排不會是你做出來的,你一個來這兒沒多久的人,對西北不可能那麼熟悉,肯定有人在旁邊指揮著,那個人是不是就是小十哥?”言蕭疊起腿,掏出煙盒,看他一眼:“介意嗎?”“沒事兒,你抽吧。”她點點頭,推出一根點燃,慢慢抽了一口:“李隊長,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待到現在的,其實我什麼事也沒犯,你這樣扣著我,我完全是可以告你的。”李正海笑一聲,他眉眼剛正,就算笑的時候看起來也有點嚴肅:“你這脾氣一點沒變。”言蕭的臉在煙霧後面沒什麼表情。李正海嘆口氣:“那行吧,你給足了我面子,我也不能不給你面子,你走吧。”言蕭一手拎著包站起來。李正海看著她走到門口,又開了口:“言蕭,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小十哥這個人很有可能來路不正,警察正在查他在西北的活動,你要是真認識他,最好還是離他遠點兒。”言蕭手指動了動,握住門把:“我會記在心裡的。”她拉開門出去。門外有層水泥臺階,路口上只停了一輛警車,其餘的警察據說都還在沙地裡做最後的搜查。言蕭站在臺階上抽著煙,餘光瞥見隔壁屋門口蹲著個人,轉過頭去看。許汝蹲在那兒,抬起臉看著她,表情是懵的,眼眶通紅,雙臂收緊,抱住膝蓋。言蕭掐了煙,把包背在肩上,雙手在口袋裡一插就走。沒什麼好說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總會有知道真相的一天。“姐……”言蕭轉過身。許汝吸了吸鼻子,聲音有點啞:“他們說我姑媽跟姑父這麼多年一直在盜墓走私,還造假,是什麼國寶幫……還說你也是受害者,這是真的嗎?”言蕭冷笑一聲:“真的。”許汝木著臉,雙眼陡然失了焦距:“怎麼可能,我從沒見他們在家裡放過半個文物啊,怎麼可能呢……”沒頭沒尾的像在喃喃自語。言蕭盯著他:“你覺得他們幹這種事會告訴你嗎?”許汝沒了聲,他想起昨晚他姑媽給他打的那通電話,什麼都沒說,直接叫他一早就出國去留學。假如他真的一早就走了,也就什麼都不會知道了。或許那還好一點。他的眼睛盯著髒兮兮的地面,又慢慢轉到言蕭身上,眼眶更紅了:“姐,你恨我嗎?”言蕭沒看他:“這事跟你沒關係,你該去留學就去留學,少往自己身上扯。”許汝蹲著一動不動,臉埋在膝上,背輕輕的顫。他沒發出聲音,又或者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言蕭看了兩眼就轉身走了,凡事有因必有果,她不會把對五爺的恨意轉嫁到他身上,但也沒有安慰他的義務。村子裡白天很熱鬧,人來人往的。可能是因為有其他地方的志願者來這裡參與治沙的原因,沿途也有商店和小旅店,都是本地人自家開的,比較簡易。言蕭走在路上,旁邊有幾個治沙的人在整理樹苗,嘴裡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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