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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癱坐在墳旁,惡狠狠地瞪著墳墓,出離憤怒:“你以為我會傷心麼?我怎麼會為你這種人傷心?我不過是在利用你而已!就算你孤零零地死在這裡,我也不會多看一眼!”他想撐著劍站起來,卻有些脫力,試了幾次才堪堪站穩,正跌跌撞撞地要出去,靳凜出現在了門口。“千青遺言交待,她既記不起前塵過往,死後便草蓆裹屍,就地掩埋。”靳凜看著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陌生人:“本來連碑都不立的,但沒人攔得住玄月師叔,她待千青如同己出……”天印一動不動,似在聽他敘述。靳凜冷哼:“怎麼?你不會以為她有什麼話留給你吧?沒有!半個字也沒有!若是我,也斷然不會留什麼話給害死自己的人!”天印冷笑一聲:“好得很,如此才算斷的乾淨!”靳凜氣急,正要發作,卻見到他身後墳墓一片狼藉,當即大怒,抽出劍便朝他襲了過去。然而劍尖還沒觸到他衣角,人已飛了出去,甚至都沒看清他何時出的手。天印的劍指在他眉心,冷哼一聲:“居然帶我來看這些無謂的東西,簡直半分意義也無!”話音未落,他已收劍走入廟中,頭也沒回一下。靳凜受他一掌,又急火攻心,猛地嘔出口血來,轉頭看著墳頭,苦笑搖頭:“看看,我們都瞎了眼,他就是這麼對我們的。”孤墳殘敗,無處話淒涼……瓏宿在外等候許久,終於見天印走了出來,卻見他衣裳和手上都沾了不少泥土,一向清朗飄逸的姿容現在竟狼狽不堪,趕緊迎了上去:“少主,您這是……”他想問問究竟發生了何事,但身份又要求他必須壓抑好奇心,說出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天印面色無波:“回去。”“啊?哦哦……”瓏宿回過神來,連忙去給他牽馬,再回來時,卻發現天印一動不動地站著。“少……”剛開口說了一個字,眼前的人忽然栽了下去,單膝跪在地上,倏然噴出口血來。“少主!”瓏宿慌忙上前扶他,卻被天印一把揮開。他拭了一下唇角想要站起來,口中卻又溢位血來,捂著胸口跌坐在地。“我不傷心……我豈會為你這種人傷心……你憑什麼值得我傷心!”他喃喃著,抬手擦去血跡,視線掃到左手掌心,上面的血線幾乎貫穿了整個手掌,鮮紅欲滴。“哈、哈哈哈……死了的好!反正我身邊只留有用的人!你算什麼!”他撐著地面站起來,剛朝馬匹走了一步,喉間一甜,又吐出一大口血來。“少主,您毒發了!萬萬不能再動心火,屬下馬上帶您回去!”瓏宿上前扶他,卻被他一把揪住衣領。“今日的事,敢透露出去半個字,我便殺了你!”天印狠狠地瞪著他,渾身是血,睚眥欲裂,瓏宿只覺心驚膽顫,連連點頭稱是。他這才鬆了手,一頭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段飛卿和尹聽風大約是半個時辰後到的。玄月不傻,在渡口看見了唐門弟子,接著就發現靳凜不見了,很快便猜想到了幾分。恰好段飛卿和尹聽風不放心她的狀況,特地過江來迎接,得知訊息後便立即趕了過來。千青去世前後還不出三天,他們著急離開,其實心裡也有幾分過意不去。所以這趟來,也等於是祭掃了。然而剛到廟前,居然發現地上有一大灘血漬,二人感到不妙,連忙衝到土地廟後方,又見靳凜躺在一邊昏睡著。段飛卿走過去檢查了一下靳凜的狀況,對尹聽風道:“並無大礙,是受了傷,但沒傷到筋脈。”話剛說完,視線掃到墳上,他的神情忽然生了點變化。對段飛卿這種面癱來說,有表情變化是非常不可思議的,所以尹聽風立即就走過去檢視,一眼看見墳頭,怒火就騰地燒起來了。“媽的,我要殺了天印!”他怒不可遏,臉都青了:“我馬上就發懸賞令,誰取了天印的頭,我就給他一萬金!”“別太沖動,搞清楚狀況再說。”段飛卿淡淡道。“我衝動?他害了人家還不夠,現在還做出毀墓掘屍這種慘無人道的事來,你還叫我別衝動?我可不像那畜生一樣沒良心,就算跟千青泛泛之交,就算衝著她哥當初放過我一馬,我也該為她出這口惡氣!”段飛卿仍舊語氣淡淡:“你一向自視風雅,忽然髒話連篇,還不叫衝動?”他伸手捻了一小撮泥土,遞給尹聽風看:“人死了三天了,天氣不好,又草草掩埋,照理說該了,可這土裡乾淨的很,不像葬過人的樣子,但是這裡面卻有屍首……”尹聽風一愣:“你什麼意思?”段飛卿沒有接話,自顧將土撥了撥,對尹聽風道:“這裡面躺著的屍首不是千青。”“什麼?”“這個人埋下去最多才一天,死期倒是與千青差不多,也是女子,但你看她裡面的衣服。”他剝開那層外面染血的藍衫,露出一角完好嶄新的絲綢壽衣。“……”段飛卿拍拍手站起來:“我們是在千青去世當晚離開的,玄月師父他們是天印躺在床上尚未渡江的訊息很快就傳到唐知秋耳中,他立即派了心腹過來。瓏宿在房門口一眼看到那個一身黑衣的高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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