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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珂聞言不禁發起了愁,他也注意到了,安平陛下似乎完全沒有成親之意,之前還風流一些,現在卻成天專心政務,一副明君模樣,竟連原先的輕佻也丟棄了。這本是好事,可是近日來兒子情緒不對也是事實,已經多日稱病不朝不說,還不願告訴他原因,怎麼想都不對勁。雖然希望兒子與陛下成就好事,但是劉珂那時是出於對陛下有個交代。實際上自從沾染上了安平,劉緒的情緒便一直處於起伏不定的狀態,如今回頭想想,當時追他回頭,做得究竟是錯是對呢?想到這點,他不禁好奇地看向齊簡:“無淵,你家子都是如何與陛下相處的?”齊簡抖了一下:“此事就更別提了,每次我都提醒他莫要與陛下爭鋒相對,陛下是害了他腿疾,可是終究是陛下啊。但這孩子頑固的很,最喜與陛下鬥嘴,好在至今陛下未曾怪罪,不然十條命也不夠砍的。”劉珂又道:“那子都可有出現過魂不守舍,心緒不寧,茶飯不思,寢食難安之症?”“當然沒有!”齊簡一口否認後與周賢達對視了一眼,齊齊一驚:“你家慶之這是病了啊!”“哈?”周賢達搖頭道:“指望你這個榆木腦袋能懂也不太可能,這分明是相思病嘛。”周賢達年輕時是三人中最為風流的,對這些小兒女心事最為熟悉不過。相比較而言,劉珂最為木訥,自然不及他想得透徹,聞言不禁焦急起來:“這般說來,可要如何是好?”周賢達想了想,問道:“朝卿,慶之是從何時出現此症的?”“嗯……大約正是漣湘那日送他回去之後。”“那就對了嘛!”一心想要為女兒套住劉緒這個好郎君的周首輔奸險地笑了起來:“現在還說你兒子對我家漣湘無意?”“……”劉珂蹙眉,難道真的是為了周漣湘?齊簡在旁憂傷地託著下巴:“你們兩個結親家去了,我家遜之該怎麼辦呢……”臨近傍晚,宮中安靜非常,有人提著一隻方形食盒快步朝皇帝寢宮內而去。到了門邊,圓喜立即接過,朝他揮了一下手,來人便悄然隱退。圓喜拎著食盒進了門,直走入內殿,將食盒放在軟榻邊的地上。倚在榻上的安平坐起身來,朝他揮了一下手:“快開啟,別悶壞了。”圓喜連連稱是,揭開食盒的蓋子,露出一個裹著襁褓的嬰兒。“陛下,您要不要看看?”圓喜抱著孩子送到她眼前。“朕殺了她全家,她不會願意看見朕的,你帶著就好。”圓喜遺憾地應下,隨即悚然:“誒?陛下,怎麼是奴才帶啊?”他鼓了鼓腮幫子:“奴才一個……一個太監,如何帶孩子嘛……”“太監才好啊,既當爹又做娘啊。”安平揶揄地看著他。“陛下……”圓喜託著懷裡的孩子一副進退維艱的模樣:“這可是一條人命啊,若是不小心被奴才給弄沒了,奴才會一輩子寢食難安的,你看她又圓又嫩,這般可愛……”以下省略幾萬字……“好了,好了……”安平拍了拍耳朵:“你最近真是越來越囉嗦了,朕與你說笑呢。”圓喜聞言頓時喜笑顏開。安平指了指嬰兒:“她是誰?”“哈?”圓喜一愣,下意識便道:“李御史家的……”“閉嘴!”安平瞪著他:“你記住了,她現在姓林,不姓李。”“啊?姓林?”正說著,外殿響起了一道聲音:“陛下,微臣到了。”安平朝圓喜使了個眼色,後者連忙放下孩子出去迎了人進來,原來是林逸。“參見陛下,不知陛下召見所為何事?”“免禮吧。”安平指了指食盒,笑道:“朕今日想做回送子觀音罷了。”林逸一愣,順著她的手指看向食盒,愣了愣:“這是……”“先生與沈愛卿也是時候辦喜事了,雙喜臨門豈不是更好?”此時怎會忽然多出個孩子?林逸心思一轉便知道定是她手下留了情。他抱起孩子看了看,見她乖巧地睡著,臉上露出笑意,卻轉頭對安平故意道:“陛下,微臣將來可是會告訴她真實身份的喲。”“想說便說吧,朕敢留她,又豈會懼她?”“哈哈,說的是,如此微臣便謝過送子觀音娘娘了。”安平笑了笑,揮揮手,他便又將孩子放入食盒,悄然拎出了宮去。圓喜跟去給他打掩護,沒一會兒回來,手裡卻多了一份摺子。“陛下,剛才太傅大人說將這個遞給您,請您一定要私下過目。”“哦?”安平立即正色,還以為是什麼軍國大事,等展開奏摺一看,卻發現並非如此。劉珂在奏摺中說,希望她能為兒子劉緒和周首輔之女周漣湘賜婚。她皺了皺眉,太傅此舉是在試探她對劉緒的態度,還是真心所為呢?其實若是雙方有意,大可以直接定下親事,但是因為劉緒之前是崇德陛下口中的駙馬候選人,要想另結親事,便必須要透過安平這一關,安平說不要,他才能去娶別人。不過真要那樣,劉家便免不得要失些顏面,所以劉珂便提出讓安平賜婚,這樣一來,雙方都有臺階下。安平捏著摺子思索了一瞬,不免聯想到是因為劉緒那日受了傷害才生出了這樣的念頭,自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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