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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覺得很失落,這種失落不是因為文偃之沒有來看過她才產生的,而是她覺得自己對這麼多年一直在守望著的人根本就不瞭解。當初那個偶然相見對她伸手一笑的年輕公子,風流張揚,耀若驕陽,現在到了文家才發現他根本不是以前的那個文大人了。也許唯一能給她安慰的就是季禮了。起碼現在因為季禮的關係,整個文家上下都是對她畢恭畢敬的。吳氏微微一想,也就釋懷了。她這樣的年紀,還有什麼可以奢望的呢?清明當日,丫鬟一早就給她梳妝打扮好了,請她去前廳,說族裡的長輩們都到了,負責修譜的先生也到了。丫鬟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很恭謹的,明顯是在討好吳氏,可惜卻看不出吳氏有什麼高興的地方,甚至還有點不自然。前廳裡眾人都到了,文偃之向族裡的長輩們大致說了季禮的身世,幾個長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種事情畢竟是不光彩的,可是偏偏季禮如今的身份地位又不一般了,加上文偃之現在還在朝為官,他們也不好說什麼。最後只好打著哈哈說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都是一家人之類的場面話。今日在場的女性幾乎只有太夫人和文夫人加上季禮的生母吳氏三人,而玉枝和金氏這幾個媳婦兒沒有到場,只有文昭凌和文昭冶兄弟在。季禮坐在他們兩兄弟身邊,照例給老三叔全留了個位置。太夫人說了幾句客套話,修譜先生問了吳氏的姓氏和籍貫,在譜上添上了她的名字。吳氏原先有些不穩當的心情就安穩多了,好比一個終年漂泊在外的人突然找到了一個歸屬之地一般。文昭凌也是成婚不久,玉枝的名字還沒添上去,因此這次也一併添了。最後才在文偃之下面幾個子嗣邊上準備寫上季禮的名字。文夫人站在太夫人身邊,與下面坐著的修譜先生離得不遠,看到譜上的“文昭冼”三個字,眼神微暗,垂眼不語。太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輕嘆了口氣。文夫人抬眼勉強朝她笑了笑,一轉頭看到文偃之正看著她,又移開了視線繼續盯著修譜先生寫字的手。誰知修譜先生剛寫了一個“文”字,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壓抑的呻吟,眾人轉頭看去,吳氏捂著胸口喘息不止,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來。季禮趕緊走到她身邊扶住她,急的臉色都白了,“娘,您怎麼了?”文夫人見情形不對,趕緊叫人去請大夫。一時間廳中一片混亂,族裡的幾個長輩面面相覷,修譜先生也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所有人都關切的看著吳氏。季禮將吳氏扶到旁邊坐下,替她順了順氣,“娘,您這是怎麼了?以前可從未有過啊。”吳氏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喘了好幾口氣才說出話來,“想必是年老不中用了,你無須擔心。”季禮一向最是孝順,聽到他娘這麼說,眼中已經泛起淚光,文昭凌從他後面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我看看。”季禮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雖然不知道文昭凌能不能治病,但是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還是點了一下頭,讓開了身子。文昭凌對吳氏笑了笑,“姨娘請伸手,我為你把把脈。”吳氏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文夫人,臉色有些不好。文昭凌也不在意,蹲□子自己探出手搭在她的脈上,細細的診斷了一會兒,眼裡的黑色浮浮沉沉,最終又迴歸了平靜。撤了手,季禮立即就問他娘怎麼了。文昭凌安撫的對他一笑,“只是憂思過重而已,依我看,姨娘的身子是要好好調理調理了,可能以前在外受的苦太多了吧。”吳氏眉頭微挑,看著文昭凌,他雖然話說的關切,卻仍舊是一副淡淡而笑的模樣,怎麼著都讓她覺得不舒服,加上越看越覺得跟他娘長得像,就更加讓她不舒服了。過了好一會兒,顧先生揹著藥箱走了進來,看到這麼大的陣仗,吃驚的道:“咦,今日是有什麼要事麼?”文昭凌笑著讓開了些,“顧叔叔快來給姨娘瞧瞧,我這點本事,可能瞧不出什麼的。”顧先生見眾人都是一副沉凝模樣,也不耽誤,上前看了一眼吳氏就伸手搭脈細細診斷起來。不過一瞬他就撤了手,搖了搖頭。季禮見他搖頭,臉上血色完全褪盡,幾乎說不出話來。顧先生瞧見他的神情,笑著道:“不是你想的那般,我搖頭是說她沒事,只需好好休養便是了,再用些滋潤調理的補品,身子便會沒事的。”文夫人立即在一邊介面道:“我這就吩咐下去,季禮無須多慮。”季禮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吳氏在一邊輕輕哼了一聲,似乎並不領情。其他人也看出這是人家家裡人在鬧矛盾了,一時間也不好插話。眼看時間就要到中午,文偃之便乾脆叫下人去準備酒席招待長輩們和修譜先生,其它的事情先放一放,季禮便陪著吳氏回去休息了。文偃之請顧先生也留下來一併用飯,顧先生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忙,實在耽擱不得,當場便告辭了,文昭凌一路將他送到了門外。顧先生在門邊站定,看了看文昭凌,笑道:“你似乎是有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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