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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禮頹然的看著她,“您承認了,那就是真的了,難怪那日修譜時你會突然犯病,原來根本就是裝病。既然覺得我應該走進文家,為什麼又不敢堂堂正正的將我填入族譜之內?娘,您還是心虛了。”季禮笑的虛無縹緲,“您說您這樣欺騙文家,還讓滿朝文武都知道了我是文家人這件事情,算不算是欺君呢?”吳氏神情慌亂,氣息不穩,“季禮,你怎麼了?你清醒些!”“我很清醒,也是直到現在才清醒。”他微微苦笑,“難怪玉枝會選擇他而不是我,知道了我的秘密卻堂堂正正的交到了我手中,光是這份氣度便是我無可比擬的了。”他抬眼看著吳氏,眼神幽深,“娘,當初的事情究竟如何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您陷得夠深了,該清醒的是您。我知道你經歷喪子之痛,又多年勞碌辛苦,是孩兒無能,不能讓您享受榮華富貴高人一等的生活了。”吳氏一驚,“你……你要做什麼?”季禮朝她深深作了一揖,“我暫時還不會將您苦苦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說出去,也不會說什麼負氣的話,我剛剛已經命人呈了摺子給聖上,說明我想要外放為父母官的意願,相信不久就會有迴音,而至於您,想要繼續留在文家或是隨我走,都可以。”吳氏有些結結巴巴的道:“季禮……你、你現在可是前途似錦,你居然要自請去做一個小小的……父母官?”“我讀書就應當為國效命,國之根本在於民生,為民請命的父母官適合我這樣初入官場之人。”他轉頭盯著桌上跳動的燭火,“我也想保有一顆本心,僅此而已。”吳氏面如死灰,跌坐在他對面的凳子上,形容枯槁,“難道是我做錯了?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而已……”“再不甘心,人家心中沒有你,還是一樣的結果,娘,您與我一樣,何苦來哉?”季禮起身收拾了卷軸和書信,走入內室,開始收拾東西。吳氏聽著那窸窸窣窣的聲音,心裡空蕩蕩的一片,過了許久,眼中漸漸落出淚來,略施脂粉的臉顯得越發的蒼老,似乎輕輕一擊就足以徹底摧垮她。季禮從內室回到外間時,吳氏已經起身朝外走去,腳步虛浮,像是突然失去了生活的重心,一下子就無所依靠了。季禮快步上前扶著她出了門,她卻揮了揮手,自己朝前走了,身影漸漸隱於黑暗中。季禮嘆了口氣,也許是自己一時難以接受這個現實,所以話說的有些重了,她這麼多年苦苦期盼,又何嘗容易?如今她所期待的一切不是被她視為敵人的文夫人擊碎,也不是被她深愛的文偃之擊碎,而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兒子親手打破了,終究是太殘忍了。季禮在原地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直到完全聽不到吳氏的腳步聲才轉身回屋,一偏頭卻發現門廊的柱子後隱著一個人,快步上前,藉著窗邊透出的燈光一看,頓時愣了愣,“阿芹?”阿芹半隱於黑暗中的臉色看上去神情複雜,半晌才囁嚅著道:“我原先是想來問問大哥大嫂的事情的,不是故意偷聽的,四……先生,對不住……”季禮張了張唇,半晌之後輕輕搖了搖頭,“無妨,反正我也要走了,知道便知道吧。待這段時間過去,我便上報朝廷,向聖上坦承一切。”“那你……”阿芹吶吶的看著他,後面“怎麼辦”三個字硬是問不出口來。季禮像是讀懂的她的神情,笑了一下,“放心吧,大不了便不做官就是,讀了這麼多書,總還不至於餓死,或許還可以重新做回先生,教書育人。”他原先不過是說著寬慰阿芹的,阿芹卻認真的聽了進去。兩人相對靜默了半晌,她看了一眼季禮,轉身離去。“阿芹?”季禮對她這反常的表現很奇怪,忍不住叫了她一聲。阿芹轉頭看著他,站在黑暗中的身影有些單薄,“先生,我尊重你的決定,無論怎樣,你就是你,身份無所謂。”她垂下頭,低聲道:“他日總有相見之時,你……一路珍重。”季禮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突然有些明白阿芹的話了。他日相見,必定是全新的季禮,從前的年少輕狂或是不顧一切都會留在昨日了。他低頭微微一笑,心中滯留許久的壓抑消散了不少。他日相見,必定都不再是以前的人了,他和阿芹都是,玉枝也是。作者有話要說:前面滿足條件的已經送分,終於收到了長評,好開心,大家的討論也很熱烈,呵呵~~今天寫到這裡了,終於到這裡了,吾心甚慰啊!49後記 董員外夫婦倆長途跋涉到蘇州府時正是乍暖還寒之時,春意剛顯,蘇州府景色迷人,兩人踏上這地界時,身上的一點不適頓消,等看到前來迎接的人,更是高興。文昭凌遠遠的就在朝他們揮了揮手,剛趕到兩人面前便急急的開了口:“岳父岳母一路辛苦了,我們快些回去,玉枝先前就有些不適,恐怕是要臨盆了。”董員外一聽立即吩咐車伕起程,“那還等什麼,我們快些去瞧瞧,你也是的,既然玉枝都要臨盆了,何必還親自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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